紙條打開,上面的字跡龍飛鳳舞,乍一看,與落霜交上去的那張考卷有著三分相似。
而且與考卷上的內容也是一模一樣!
這紙條就是安平在落霜寫完之後,看著她的字臨摹的!
「哼!大膽風落霜!竟敢在七星會上弄虛作假!說!這題目是誰透露給你的?!」太後一揚手中書,眼神凌厲的看向落霜。
她本就不喜歡落霜,她先是討厭落霜的娘親,而今,連帶著連落霜也一並嫌棄。面對盛怒的太後,落霜從容起身,態度不卑不亢,
「書不是我的!誰說在我桌子下面就是我的!如果今天我桌子下面露出來的是一套九龍杯,恐怕眾人就是瘋搶而上據為己有了!因為是本不怎麼值錢的書,所以就沒人承認,反倒成了我的!」
落霜的話讓宗政蒼熠不禁勾了勾唇角,可當他抬起頭來的時候,眼底早已恢復一貫的冷漠傲然。
另一邊,輪椅上的左麒麟邪邪一笑,靜觀其變。
只是太後卻被落霜的話激怒,揚手將那張紙條扔了下來,「風落霜!你還敢狡辯!這一屆的七星會題目可是哀家出的!你怎麼會提前預知題目!想你一個傻女,五歲之後就痴傻瘋癲,前些日子才恢復正常,你如何能做到博覽群書?如此說出去……恐怕整個靖軒王朝都不會有人相信!!」
「太後言重了,臣相信!」
伴隨太後話音落下的是左麒麟蒼冷的聲音。輪椅上的他一身白衣,飄逸不凡,與之前的深沉暴戾形成強大的反差。他不顧太後在盛怒之中傲然開口,一瞬氣的太後臉色發白。
而宗政蒼熠握著酒杯的手驀然一頓,背脊挺直,氣息僵冷。
深邃瞳仁定定的看向風落霜,這一眼,如刀似箭,寒徹透骨,恨不得立刻將落霜吸附進他的眼底一般。
落霜瞥了眼宗政蒼熠,回之冷冷一笑!宗政蒼熠如此看她究竟什麼意思?是在嘲諷她不自量力妄想冤枉安平,到頭來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他以為她想這麼做?還不是安平欺人太甚!
此刻,也只有無言這個高度戒備的侍衛明白……主子看向落霜小姐的眼神是因為左麒麟!
誰都沒想到,左麒麟這會敢出來說話!
雖說左家家大業大,但一貫小心謹慎的左冷禪可是從來不被任何人抓住把柄的,唯獨這左麒麟,竟是公然挑戰太後。
靖軒皇的臉色也變得陰暗冰冷。
唯獨安平,幸災樂禍的瞥了眼落霜,就等著落霜被趕出大廳!
落霜這時候竟然是笑了笑,清淺笑容,卻明媚如昔。讓氣頭上的太後更加憤怒。
「左麒麟!哀家查案豈容你多嘴!!」太後早就看左家不順眼,況且,左家家大業大,大有與國齊名的架勢,太後其能在這時候丟了皇家顏面。
而左麒麟卻是不冷不熱的開口,「太後,是您剛才說的,整個靖軒王朝不會有人相信……偏偏臣是相信的,所以才出言提醒太後,並無其他意思。」
左麒麟一貫毒舌出名,不開口則以,一旦開口,字字珠璣。
太後放在膝蓋上的手一瞬收緊,金色的假指甲刺入掌心,疼得她臉色一白。
落霜這會卻是一副安然的模樣掃視眾人,繼而淡淡道,「這本書確實不是落霜的。太後可以仔細翻閱一下,上面是否有落霜留下的其他線索!」
落霜話音落,太後朝她冷蔑一笑,
「你存心作弊還會在書上寫上你的名字不成?」
「既然如此,落霜既然存心作弊,又何必帶一本如此顯眼的書在身邊呢?直接帶一張小紙條不行嗎?如此這樣一本沉甸甸的書帶在身上豈不是更加可笑?」落霜反唇相譏,語氣卻松散清淡。
「你……」太後氣惱的揚手將書扔在了落霜面前,另一張紙飄飄搖搖的從書里面飛了出來,不偏不倚的落在宗政蒼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