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出來,總覺得刺眼的陽光讓人昏眩。
夏晴天的額頭上,包扎著紗布,這算是他們結婚以來第一次受傷。
前腳剛踏出醫院門口,放眼望去,便看見葉以笙的身影,只見他快速的坐上駕駛位,準備離開。
透過車玻璃,隱約看見車副座上有人,還是嬌弱的女人。
晴天跟了上去,開著車緊跟其後,一路抵達濠江花園小區,她將車停放于遠處,親眼看見葉以笙下車,繼而將車里的女人打橫抱了出來,走入D棟樓房。
晴天沒看見女人的臉蛋,因為此刻她正趴在自己丈夫的胸口上。
那是離心髒最近的位置,他卻從未讓她靠過,更別說這樣抱過自己?
晴天咬著發白的唇瓣,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泛著蒼白,他不是口口聲聲是去辦公事嗎?
這就是他的公事?!
晴天從車里下來,坐在花園小區的石凳上,等了良久,均不見葉以笙出來。
她沒有勇氣跟上去,因為她明白,一旦她公然闖了進去,撕破了臉,這段僅僅維持了一月的婚姻,將會到此結束。
突然,包包掉在地上。
晴天彎去撿,伸出手,卻看見無名指上那閃爍耀眼的鑽石戒指。
那是他為她戴上的,盡管結婚那天,他也遲到了,可他最終還是溫柔的幫她戴上戒指,許下執手一生的諾言。
諾言,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
晴天忍著滿心的委屈,傻傻的坐在那兒。
她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現在和別的女人,在做什麼?
在她最委屈難過的時候,也許唯一能傾訴的,只有自己的親妹妹——夏知雪,晴天撥了電話過去,那頭卻掐斷了。
下一秒,信息響起︰姐,我現在跟朋友一起,不方便接電話,一會兒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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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笙哥,你幫我揉揉好不好?」
嬌滴滴、病懨懨的語調很容易軟化一個男人的心。
躺在沙發上的女孩,身著漂亮的雪紡裙,柳眉明眸,典型的我見猶憐的嬌弱女孩兒。
葉以琛從廚房走出來,將手中的熱水遞到她的手里,「來,把藥吃了。」
「剛才誰打電話?」他明顯有听到電話響了一聲,便被她急急的掛掉。
夏知雪微微一笑,「同學。」
說著,她坐起身,嬌弱的靠在他的肩膀上,手挽住他的手臂,「以笙哥,你今天能不能不走?留下來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