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內,晴天不停的在打噴嚏和咳嗽,興許是真的凍到了,她的太陽穴隱隱的發疼發脹,頭也昏沉沉的。
葉以笙將熬煮好的姜湯端來,遞給她,晴天捧著那熱騰騰的姜湯,皺了皺鼻子,「真的要喝這個嗎?」
姜湯很辣,喝下去肚子好像火在燒。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坐在玄床側,眼里神色變幻,無奈的嘆息,說,「喝了才能好。」
「可是很燙。」
他接過她手里的碗,一勺勺的舀起,吹了吹遞到她的唇邊,晴天看著他這番動作,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的觸及到。
她輕輕的喝下勺子里姜糖水,雖然辣辣的,心卻熱熱的。
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喂自己喝藥,她很貪戀這種感受,也很懷念……
晴天忽而伸手握住他的手,興許是有些乏了,再加上感冒,讓她的聲音听上去柔柔弱弱的,「你打算什麼時候才給我一個解釋?」
葉以笙對視著她眼中的水光,面上雖沒有太多表情,心里卻在掙扎。
他放下湯碗,將手擱置在她的額頭上,轉移話題,「有點燙,早點休息,明天再去看醫生。」
他起身要走,晴天拉住他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他。
她不明白,給她解釋真的這麼難嗎?
她想要知道真相,為什麼他什麼都不願意說?
葉以笙深深地知道她是非要逼自己說出來,唇邊淺笑爾爾,柔聲道,「等你明天睡醒了,我就告訴你。」
「真的嗎?」
她直直的望著他,似乎想要看透他的心,知道他是不是在敷衍自己。
他嘆息,「你現在需要休息,等你明天病好了,晴天,我再慢慢告訴你。」
晴天心想也是,她這個時候渾渾沌沌的,腦子格外的不清楚,等明天再說也好,她哪里會想到他做好了離開的準備,她又哪里會想到他那麼殘忍的想要再次躲開她……
她點頭,放開他的手,「你要說話算數。」
聞言,他眼中的無奈被澀然取代,啞著聲違心的說,「不會。」
晴天這才乖乖的躺下去,她一沾著床,感受到被褥的溫暖,立即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完全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一整晚,她高燒,體溫格外的灼人。
葉以笙守在她的身邊,幫她換了身上汗濕的衣服,她出了一身的冷汗,必須換掉衣服,否則病不會好。
他只能拿出自己的衣服給她套上,看著她瑩白姣好的胴//體,葉以笙的臉上如火在燒,他有多想她,有多想要她,可是他卻不能。
只能忍著正常的,匆匆的給她換上衣服,只見她迷糊迷糊的睜開眼楮看他一眼又睡著了。
天蒙蒙亮的時候,葉以笙在離開之際,輕微的推開那扇門,看著她安安靜靜的睡著,清晨的冷光罩在她那張月兌俗的臉蛋上,他太過貪戀跟她在一起的每時每刻,舍不得移開目光,舍不得邁步離去。
明知道,她醒來後又會恨自己。
明知道,她會難過……
可他不敢留下來。
他是個艾滋攜帶者,怎麼能跟自己家人生活在一起?他是不正常的,不能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因為自己而受到半點的影響。
生活中難免有個意外,他怕自己帶著病毒的血,哪天會不小心的沾染上他們的傷口上,如果他們任何一個人因為他而染上這個病,那他會更加的痛苦。
葉以笙收回目光,只能在心里對她說千萬個對不起,決然的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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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一覺睡到了大中午。
暖陽高照,她眯起眼楮看著窗外明媚的天空,懶懶的伸了個懶腰。
一低頭,看見自己穿著他的衣服,她模糊的好像記得是他昨晚為自己換上的,晴天想到他陪在自己身邊一整夜,心里有了暖暖的溫度。
她光著腳丫走下床,看見毫無人影的客廳,無端地心口涌起一絲慌亂。
再走向他的臥室,也沒有人。
晴天有點懵了,她試著去喊他的名字,「以笙?」
「以笙?」
「葉以笙,你在哪里?」
晴天找尋著這棟房子的每一個角落,甚至跑到了門外,大聲的喊著,「葉以笙,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是咆哮的海浪聲。
帶著些許寒意的海風吹得夏晴天的頭發四處的飛舞,吹的她的眼楮疼疼的,心冷冷的。
想到他又從自己的眼前消失了,她有些無力的走回屋內,跌坐在沙發上,唇角牽扯起苦澀的弧度。
他還是要騙她……
還是要逃走……
夏晴天緊咬著唇瓣,既然他要離開,她成全他,不再去找他!!!
三年前的真相,她也無力去追究了。
她都追到了這里,他都不願意說,她又何必再把他逼的更遠?
晴天淚眼望著這棟房子,強忍著自己眼中的淚水,自此,她要時時刻刻都陪在優優的身邊,不再去逼他,找他……
他執意不肯將一切都告訴她,晴天的心里有點寒,因為她所認為愛情應該是相互的扶持,可是他拒絕她靠近的做法,太傷她的心,也讓她感到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