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緊的抱著他,不停的訴說著自己的害怕,葉以笙的手上拿著早點,只能一手環著她的腰,嘆息,「傻瓜,我是去幫買早點。」
他掙扎了一夜,睡著了又被噩夢驚醒,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可夢醒後,看見她赤身躺在自己身邊,他瞬間覺得猶如一桶涼水狠狠的澆了個透心涼,那不是夢,是無法逃避的現實……
看著她疲憊的睡容,他又怎麼忍心去責怪她?
情勢所迫,試問多少局中人能不失去理智,對于她的害怕和無助他又不能為她做什麼。
怪,只能怪自己……
他又怎麼會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
葉以笙嘆息,拉著她走進廳內,坐在餐桌邊,把剛買的東西擺在她的面前,「吃點東西?」
見她身上只穿著他的襯衣,兩條雪白修長的腿露在外面,輕微的打顫,葉以笙不用想也知道她一定是剛醒來就從被窩里跑出來,這麼冷的天氣也不怕受涼,他走到她身邊,月兌下自己的外套搭在她的身上,將她瘦弱的身子包裹住,責怪了幾句,卻透著無邊的寵溺,「傻瓜,這麼冷的天氣也不懂多穿件衣服?」
話音剛落,她便伸手抱著他的腰,將臉蛋挨著他的月復部,低聲道,「以笙,是我不好,是我不該這麼沖動,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她多怕他會一時生氣,又躲得遠遠的。
葉以笙就那麼站在她身邊,任由她緊緊抱著,大手撫上她柔順的長發,「我沒有生氣。」
就算氣,也該氣自己……
葉以笙拉開她的小手,坐在她身邊,凝著她半響,認真道,「等過段時間,你去檢查一下,如果……」
他也知道這種如果很渺小……
但還是不願意放棄相信會有奇跡,他的喉嚨發緊,開口道,「也許你並沒有感染到。」
晴天聞言,苦笑,這怎麼可能?
艾滋最忌諱的就是**//交……
那是最容易傳染的方式,她要何其的幸運才會成為那幾千分之一沒有被感染的人?
盡管心里明白,她還是不得不揚起嘴角,點點頭,「好。」
如果能減輕他心里的負罪感,她什麼都願意做,晴天只要想到他昨晚伏在自己的肩頭沉默良久的那種悲慟,她的心就隱隱發疼,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把他逼到了什麼地步……
「你放心啦,一次不會有事的。」她揚起的嘴角那麼僵硬,努力的想要自己看起來很好,卻反倒讓人看了心酸,葉以笙微微勾起嘴角,伸手去摩挲她的臉頰,心里苦澀成災。
「快吃東西,一會兒咱們一起去看優優。」
她揭開他買的早點鴿子粥,津津有味的吃著,葉以笙萬分寵溺的看著她吃,還時不時伸手去抹掉她嘴角邊的殘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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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天也沒有把握,醫生說至少要過兩到八周的窗口期才能去檢查,這段時間她能明顯感覺到他的緊張,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雖然抱著她入睡,卻常常半夜三更的睡到沙發去,她好幾次半夜醒來都發現他躺在沙發上,卷縮著身子。
而她這期間發過一次低燒,把他緊張的,連夜守在她身邊,不許她做任何事情,一整夜都握著她的手,直到她的低燒褪去,他才松了口氣。
晴天看著他這樣,心里疼疼的。
他是在防止再有那天那種意外發生,為了等她可以去檢查,為了不再次做那種有風險的事情,他那麼小心翼翼。
又如今夜,她醒來之時,看見他在沙發上睡著,他的身高有一米86,卷縮在沙發里,四肢都卷曲著,一定很難受,這樣長期睡下來一定會覺得腰酸背疼的。
她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彎將滑落到地上的被子撿起來,蓋在他的身上,蹲看著他深邃的五官,那長卷的睫毛在暗光的照射下,有著淡淡的陰影……
他又瘦了……
這些日子不僅要打理公司的事情,還要照顧她和優優,有時候看見他在醫院能陪著優優玩一整天,她真希望什麼病痛都沒有,他們一家人就那麼簡簡單單的過這種日子。
夏晴天不禁伸手去撫模他的臉龐,心疼的撫著他削瘦的臉龐,她的眼中泛起了點點星光。
倏然,他的大手覆在她的手上,握著她的手。
黑眸微睜,直直的看著她的臉蛋兒,低聲問,「怎麼還不睡?」
他的大手溫熱,緊緊裹著她的手,是那般溫暖,晴天不舍得掙開,任由他握著,靜靜的望著他,直到葉以笙坐起身,拉著她坐在身邊,「怎麼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她搖頭,順勢靠在他的懷里,「你不睡在我身邊,我醒來的時候沒有安全感。」
很不喜歡醒來的時候看見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她極度的沒有安全感,害怕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