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而且不是一般的少,自然會有醉意涌上心頭。
對于狼天涯這種已經修煉到見習生的人來說,如果不是故意放縱自己,縱使喝再多的酒也只需要微微運功就能夠輕易化解了,而狼天涯此刻喝得醉醺醺的,實在是有意為之。
人醉,情未了。
臉頰泛起了與往常不協調的通紅的狼天涯悄悄此刻腳步顛簸,搖搖晃晃的似乎一個剛剛學走路的孩子一般,嘴里頭不是還有一兩聲的咽語發出,果真像極了一個喝了酒卻無家可歸的醉漢。
站在狼天涯背後的佣兵看著狼天涯走進方晴休息的帳篷里頭,說了一句「先上車後補票」以後就沒有太過在意,這晚狼天涯都批準他們喝酒了,他們也是喝得興高采烈。
在他們的觀念里頭,狼天涯跟方晴雖然看上去依舊循規蹈矩,倒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是不是一對,不過在他們的眼里頭,他們偉大的團長一出手,哪里有不成功的,因此佣兵們都下意識地狼天涯跟方晴早就是一對了,不過是沒有成親而已。既然已經是一對了,那麼總會有一些男歡女愛的事情,這一些事情他們深知,卻沒有打算道明白。
狼天涯微微掀開了帳篷,帳篷里柔和的光線瞬間跟帳篷外的火光融為一體,借著迷蒙的光效,狼天涯目光飄渺地左望右望。
放下手,帳篷的簾幕閉上,里里外外再次割斷。
狼天涯腳步依舊顛簸,臉色依舊通紅,但目光卻一直停留在那一個熟睡的身影之上。
他輕輕走過去,握住了方晴那縴細的手,粗壯的手掌微微一握便已經完全把方晴的握住了。入手柔和順滑,跟他這種握慣了武器的人的手有著明顯的區別,幾乎就在握住的一剎那,狼天涯身體微微一震,酒意似乎消散了一點點,目光卻是下意識地望向了那一張精致的臉蛋之上。
此刻方晴的燒已經退了,臉上沒有了那一抹讓人看之生憐的潮紅,恢復白皙的臉蛋平靜無比,扇子一般的睫毛安靜地閉合著,幾縷發絲散落在她的額頭之上。
如斯的平靜,似乎已經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時期。
粗糙的手心慢慢感覺到一抹溫暖,狼天涯目光緩緩變得深情,定定地望著身前的可人兒,說也想不到這人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狼牙佣兵團團長狼天涯,那個在魔獸森林當中嗜血無數,殺敵無數的鐵血男子。
「晴兒,為什麼你一直不接受我,是不是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狼天涯緩緩說道,語言輕緩溫柔,似乎生怕一大聲就會嚇怕了這個熟睡的小公主一般。
「晴兒,只要你答應,我甚至連天上的紫月都可以摘下來給你,為什麼你就是不答應?難道是你一直只把我當哥哥看待,不可能的,你一定喜歡我的。」他繼續自言自語。
睡睡當中的方晴自然听不到狼天涯如此神情的自白,睡睡當中的她一如既往的平靜,仿佛一個小女孩,安靜地听著一些深悔的道理一般,茫然而不知所措,最後化成一臉的平靜。
「我跟你自小玩大,青梅捉馬,我知道你一直都當我是哥哥,我也一直當你是妹妹,可是你知道麼,自從那一天我弟弟問我對你的感情是怎樣的時候,我突然發覺原來我能夠一直當你是妹妹,是因為我覺得如果當你是妹妹的話,那麼你就不會離開我了,但是如今我不要你當我的妹妹,我要你當我的愛人,我要你跟我度過一輩子,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答應我?」狼天涯語言有點兒的哽咽了,似乎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深情的地方。
依舊抬頭神情地望了方晴一眼,他托著方晴那白皙的手,說道︰「晴兒,答應我,我能夠照顧你一輩子,讓你這一輩子都幸福快樂。」
方晴一臉的平靜,不是因為她被狼天涯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話感動了,而是大病剛愈的她睡得像一只死豬(原諒把一個美人說成死豬了),自然不會知道身邊這如此神情的對白,否則的話,說不定她會像以前一樣,找個機會溜人算了。
當然,方晴不回答狼天涯的話,狼天涯不會有任何的責備,但是方晴竟然如此的不爭氣,熟睡當中的她似乎依舊沉浸在項天的魔掌當中,當狼天涯神情告白的剎那,她睫毛輕輕顫抖,然後粉色的小嘴巴微微裂開,一個名字從她的口里頭飄了出來。
「項天!」
如遭雷擊,狼天涯猛然抬頭,雙眼中的深情愣了一下,緩緩轉為一陣冰冷。
項天這個名字,就像一根針狠狠地扎進了狼天涯的心頭,狼天涯猛然一回頭,深情在他的臉上凝固,然後緩緩猙獰起來。
「項天,又是項天。」狼天涯怒道,「你的眼里頭就只有那個逃犯,他已經拋棄你了,你還叫他干什麼?」
心頭,一抹怒火慢慢蔓延而上,狼天涯安靜地望著方晴,臉上閃過了一絲猙獰,「你這麼想項天,我讓你想,我要你永遠都沒有想他的機會,呵,方晴,你是我的人,這輩子都是我的。」說完,狼天涯臉上猙獰一笑,剛才蹲著的身體猛然一站,雙手猛然一按方晴的雙手,整個人如狼似虎地撲倒在方晴的身上。
瞬間一陣幽香撲鼻而來,如蘭如糜,瞬間狼天涯的心性完全亂了,沒有一絲的停留,狼天涯猛然親落在方晴那柔軟白皙的臉上。
熟睡當中的方晴如遭雷擊,身體的異樣感覺讓她猛然睜開了雙眼,視線緩緩清晰起來。
「項天?」這是方晴腦海里頭一下子想到的事情。
在方晴昏迷的前一刻,自己還是跟項天這個被她譽為壞人的家伙再一次,因此醒來的時候想到項天並不奇怪。
「項天,你還想著這個人?」狼天涯此刻已經完全亂了心性,面目猙獰地罵了一句,然後沒有理會方晴那已經開始反抗的動作,單手一捉方晴雙手,然後另外一手已經開始在方晴的身上肆掠。
方晴終于完全清醒過來了,看到狼天涯的動作以後心里頭一陣震驚,連忙罵道︰「狼天涯,你想干什麼?」
可是,狼天涯根本就沒有理會方晴,他依舊自顧自地動著,方晴依舊掙扎著,肩膀的衣服很快就被狼天涯扒了下來,一步一步向著那雪白的胸脯蔓延而去。
「不要,救命!」方晴想要掙扎,她想祭起魔技抵抗狼天涯的侵犯,然而剛剛大病痊愈的她此刻沒有一絲的力氣,身上剛剛泛起的元素之力瞬間就已經化成飛灰消失不見。
狼天涯猙獰地笑了一下,「方晴,今晚你是我的。」動作更加的放肆,如狼似虎。
……
就在狼天涯跟方晴在帳篷里頭大戰的時候,正在外面喝酒的佣兵們也听到了里頭的動靜,當下都是嘻笑起來。
「你們看,團長跟方大小姐開始激戰了。」
「對了,為什麼他們喜歡這樣的?」
「各人有所愛,他們喜歡這樣吧。」
「快看,是誰?」
突然佣兵們臉色一變,不遠處一道身影緩緩而來,各自不高,背後背著一個巨大的錘子。
「停下來!」他們連忙站起身來,阻止那道身影。
然而,那道身影手上卻是一抹紫色光芒泛起,猛然一扔,然後背後巨大黑錘猛然揮出,瞬間已經喝醉的佣兵被這這道身影打倒在地上。
身影沒有一絲停留,走向了那個似乎正是春色滿滿的帳篷里頭,然後猛然一拉簾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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