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听了後,反而笑了,坐了下來,那些人看到海子坐下,以為海子怕了,就笑了起來。
楚兄弟,今晚我就替你們出口氣。」
林玉婷的臉又顯得興奮起來了,楚天有點無奈,本來女孩子听到這些話,應該擔心受怕,躲避不及,這個小妮子倒好,完全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如果允許的話,估計這個漂亮小妞還會煽風點火,幸虧不是生長古代宮廷,不然不知道要搞出多少血腥風雨,後宮慘史。
這時,又「啪」的一聲,茶水有意的潑在林玉婷的腳上,還帶著挑釁的笑聲。
楚天輕嘆一聲,這幫沒家教的孩子確實欠揍,于是對海子笑笑︰「要不要我幫忙啊?"反正你們出人就是違法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原因沒什麼必要寫。」張
海子搖搖頭︰「這幾個,還不夠我熱身呢。」
一說完,楚天還沒回應,海子提著半鍋熱氣騰騰的番薯粥,轉身幾步,就把整個鍋扣在染著紅白顏色的男子頭上,在他慘叫的同時,海子順手拿起他們桌子上的兩個啤酒瓶,向最近的另外兩名青年頭上砸去,兩名青年也立刻滿頭是血,捂著頭失去了戰斗力,最後一名掛耳環的青年甚至沒反應過來,就背海子踢翻在地上,海子起椅子就是一陣猛打,打的那青年滿地找牙,起不了身子。海子是不打女人的,所以那位女孩才能僥幸在座位上哭泣,楚天听得有點煩,就大喝了一句︰「你丫的敢再哭,連你收拾。」那位女孩立刻收聲。
本來發生暴力事件,大家都應該躲的遠遠,結果卻是,更多的人圍觀過來,有些甚至找台桌子準備邊吃邊看事件的進一步發展。
林玉婷把楚天的手,握的緊緊的,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她本來想著看看熱鬧,沒想到海子出的如此慘烈,怕事情擴大,難于收拾,于是望著楚天,這個總是能夠給她安定信心的男生。
楚天知道林玉婷的怕,他也沒想到海子下手那麼狠,但事情已經發生,就只能靜觀其變,于是安慰她說︰「別怕,事情,海子能夠解決的。」
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警察終于在事情發生完後的第28分鐘到了,幸虧楚天和海子並沒打算走人,不然這會警察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們了,警車下來了兩位警察,一位胖一位瘦,胖警環顧了下周圍的環境︰「怎麼回事情啊?誰斗毆啊?搞的亂七八糟的。」
所有圍觀的人和潮日的食客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都說︰「我剛來。」其中有桌食客更是雷人,連魚都吃的只剩下骨頭了,還說他們剛坐下,連菜都還沒點,完全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看到胖警不相信的眼神,立刻叫服務員過來,點了幾樣菜表示真實。
海子扭扭脖子,舉手說︰「警察叔叔,我是當事人,是他們圍攻我的。」
胖警察過來看了幾眼海子,顯然很懷疑有那麼誠實的犯人,說︰「真是你打的?你一個人?你同伙呢?」接著有點勉為其難的指著學生模樣的楚天說︰「你是不是他同伙?」
楚天笑笑說︰「我是他兄弟,不過我沒打人,在座的可以作證。」這個時候,周圍的人齊齊的點頭說是,海子听到楚天自稱「兄弟」的時候,會意的望望。
胖警察還是不相信,對海子說︰「他們圍攻你?為什麼受重傷的是他們四個而不是你?另外,就你一個人?」
海子懶洋洋的說︰「那里還有他們的一個女同伙,你可以去問問,就我一個人。」
警察的到來,女孩的膽氣又足了起來,喊道︰「就是他們偷襲我們,用滾粥把我男朋友淋壞。」說完,又指著楚天他們說︰「你們等著啊,我現在就打電話叫人來,不把你們弄殘,本姑娘就姓豬。」楚天听了,都笑了,竟然說姓豬,這個事情真是頭一回听到。
瘦警已經找老板和服務員大概了解了情況,救護車也到了,把受傷的人先送去醫院,女孩則留了下來,看樣子在搬救兵,兩位警察互看了幾眼,對楚天他們說︰「跟我們去踏派出所吧,把事情詳細說一遍。」並指著女孩說︰「你也去。」
還沒上到警車,三輛車急駛過來,下來十幾個人,都拿著家伙,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見到那女孩,喊道︰「翠雲,怎麼回事情啊,我佷子文良怎麼樣啦?哪個王八蛋動的手?我牛昆殺了他全家。」這個自稱牛昆的人滿臉橫肉,威風的在十幾個打手的簇擁下走了過來。
看來這胖乎乎的男子是剛才那伙人的親戚了,女孩見到牛昆胖子,先是哭了幾聲,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硬是說的牛昆那伙人「義憤填膺」,惡狠狠的看著楚天他們。
楚天有點郁悶,自己沒得罪這姑娘,為什麼她的眼神好像要殺了自己似的。
牛昆甚至想沖過來踢楚天和海子,幸虧被胖警和瘦警攔住了,不然楚天他們就被這伙不明真相的「群眾」圍攻了,所以誰說警察沒好人呢?
牛昆嘴里罵著髒話,從比較文明的國罵級變為粗俗的村罵級,手下那伙人也情緒激動,蠢蠢欲動,警察眼見自己不能控制場面,開始人過來幫忙了。
瘦警察為了爭取時間,大喊一聲︰「你們都不要激動。」並指著牛昆說︰「事情還沒有完全搞清楚,你們不要亂來,即使他們錯了,也要法律來制裁,我絕不允許你們鬧事情。」一臉的義氣稟然。其實楚天听出來了,瘦警是說少了幾個字,應該是「我絕不允許你們在我轄區鬧事情。」如果在其它片區,估計瘦警早就懶得理他們死活。
很快又開來一輛警察,下來四個警察,牛昆見到其中的一個警察,就像兒子見到媽回家一樣,高興的招呼到︰「張所長,你來了就好,快來給兄弟主持公道。」
張所長點了下頭,了解了下大體情況,就說︰「把他們都帶回派出所再說,這里人又多又雜。」
海子似乎是個行家,沒有立即在張所長指定的地方簽名,而是把問話記錄拿起來掃了幾眼,淡淡的說︰「張所長,這里有點不妥吧,你沒有把我們打人的前因寫進去,這樣就變成了是我們無理在先,又出手在後?一切都變成我們的錯了?」
說實話,第一次坐警車,楚天竟然有小小的激動,這比古代的囚車好上幾百倍,起碼不會被人扔雞蛋,海子則很淡然,林玉婷的身體有點在發抖,但漸漸安心下來,因為她突然想起她有個「鐵面包公」的老爸。
一到派出所,牛昆就到處給民警敬煙,看來這牛昆果然有點料,張所長竟然親自審理,楚天和海子都是光明磊落之人,做了就做了,于是很誠實的把事情再細細的說了一遍,海子還嚴重的表明楚天並沒有參與,只是那叫翠雲的女孩硬說楚天也是同伙,因為警察到來才沒出手。
楚天笑了,突然想起那聲大喝,知道那聲大喝把這女孩得罪了,她對楚天的怨恨甚至超過海子,所以說女人是不能得罪的,即使是非主流的女人,所謂最毒婦人心。
一切問完後,張所長把問話記錄扔了過來,對楚天他們三個說︰「簽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