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彌不出聲,她最討厭他這樣胡攪蠻纏,從小給人伺候慣了,少爺脾氣大得很!
他見她不答話,晃著杯子到底是喝了下去。
折騰了一個小時,他因為輸液困意襲來。音彌把空調調成自動模式,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門一關,床上的人就睜開眼。衍著濃濃的郁氣,視線掃過她剛剛站著的地方,已經一片冰涼。
她走了。
傅凌止嘆口氣,還好是軍婚,又有個兒子拖著,不然她早就跟他離了吧。
音彌將車停在別墅院里,按了密碼,雕花鐵門砰地一聲就開了。
按開牆壁上的燈,進門就是一道長長的走廊,換鞋,月兌衣服,洗澡,睡覺。
直到關上臥室的門,心才徹底沉澱下來。今天很累,他讓她啼笑皆非,他不該這麼對她的。
可她有什麼辦法?忍耐和漠視。
傅凌止給警衛員楚懷打了個電話,交代了一下他住院這幾天部隊的主要事情。
剛掛斷,手機又響起來。這次是白墨,他皺著眉,停頓了幾秒,接起。
電話通了,那邊卻不說話。白墨有點怯怯的,「凌止……」
「剛不是才說過嘛,我挺好!」傅凌止不耐煩的嗤了一聲。
白墨尷尬的收了免提,看爸爸臉色不佳,一張小臉青紫交加,「我沒事兒,凌止你休息吧。」
話音未落,傅凌止已經掛斷。白木海打了個酒嗝兒,大肚子一腆,「你說你交的什麼男朋友!這還沒問他要錢呢!」
白墨沉默,心里悶悶的,這個大人物,她恐怕是傍不久了。
他這樣的太子黨,身居高位,除了家里的老婆,其他都是浮雲吧。
音彌睜開眼楮,下床穿衣服,下午有一例癲癇病患的會診。
出門的時候反射性地望了一眼她的家,比一幅畫還要死寂,安靜得喘不過氣。
她看了看時間,一點半,正好是小年每天打電話給她的時間。
他有輕微的自閉癥,是一個沉默卻又富有感情小少年,不願住托兒所,纏著她這個媽媽要求解放。
可音彌又有什麼辦法呢,生在這樣的家庭,爸爸九成心思放在他的軍政生涯上,一成放在情人周邊。媽媽是個隨叫就得隨到的醫生。
她大概永遠不會忘了第一天把小年送進托兒所,他小小的身子趴在欄桿上張望她的眼神,柔弱中帶著絕望。
想著這個時候傅凌止可能還餓著肚子,他嘴刁,醫院的餐點不會符合他的胃口。她方向盤一轉就往粥鼎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