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公!」音彌放下小年,恭恭敬敬的叫了聲。
傅守正點點頭。「小年來了!坐過來給曾爺爺瞧瞧,小身板兒有沒有變結實一點啊?」
傅守正一身中山裝,放下煙嘴兒一把將小家伙抱在懷里。
逗了一會兒,他把小年放下來,讓警衛員帶著出去玩。走過來坐在沙發上,「音彌你坐下。」
她畢恭畢敬地坐在對側,知道老爺子有話要說。
「听說前些日子,凌止那混球兒又惹你傷心了?」老爺子拿起煙嘴兒,問她。
音彌听了一頓,復而搖頭,神情自若,比真金還金。
「你就替他瞞著我吧!混小子!我年紀是大了,可耳目清楚著呢!」
音彌想了想,含糊其辭,「阿公,凌止待我很好。前些天……前些天他進醫院是因為在部隊上訓練受傷了。」
「哼!」老爺子哼了一聲,那聲音是從鼻子里出來的,極其不屑。
她一听就知道起反作用了。手緩慢地撫著晚禮服上的蕾絲邊兒,睫毛一起一伏。
果然老爺子說,「你去把他給我叫過來!這小子再不管管就得野上天了!全國上下十八個軍哪個軍長像他那樣混蛋!」
音彌垂眸,「阿公……」
「快去!你可不能一忍再忍,這日子還怎麼過?」
音彌點點頭,起身走出去。心情好了很多。
她可不是忍氣吞聲的主!他討厭她打小報告是伐?那行,她不打,怕只怕這麼說一句比打小報告的作用大得多!
誰說月復黑是男子的專長?女人有時候就得使點小心計,就算不能報仇也能後快。
音彌帶著兒子在人堆里躥,路過太太團的時候耽擱了一些時間。
官夫人們都知道傅家小年有自閉癥,多少有點避諱,便只是口頭上客套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