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彌起身,她的QQ泊在停車場,好死不死的出來的急,停車牌忘了拿。
膝蓋上的傷可能還得去趟醫院,牽著小年緩慢地往門口走。站崗的警衛見她單獨出來倒也不問,禮貌地敬禮放行。
走了不遠,音彌絲毫沒發現身後有輛蘭博基尼不遠不近地跟著。
溫牧涼點了煙剛要放到嘴邊,想了想還是掐滅。前座司機小李瞥一眼路邊蹣跚前行的一大一小,問他,「先生,要不要請他們上車?」
後座的人眼帶含笑,不疾不徐地搖了搖頭。薄音彌這個女人他曾听小醉提過,今日一見,的確是個美人。他也看到了傅凌止為了救小醉是如何逼她,而她又是如何一忍再忍的。但她雖然隱忍,眉眼間的傲氣卻顯而易見。
這個女子,有那麼點意思。
西山地處偏僻,大院里出來是一條環形公路。警備區之內是不允許的士往返的。她只好耐著性子慢慢走。左膝蓋越來越疼。出來之前特地查看了一番,可能是摔的厲害,正中間的一小塊肉半掉半不掉的牽扯著,一走路就開始疼。
好不容易出了警備區,又是一條荒無人煙的馬路。偶爾有來往的跑車,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車里的人總會將車窗搖下來對著她吹口哨。音彌自嘲,自己的這身打扮,無論怎麼看都引人遐思吧。
小年往她腿邊縮了縮,對那些人的調戲很害怕,音彌只好把他抱起來,走一段歇一段。
突然一輛寶馬橫行霸道停在他們面前。車窗搖下來,一個戴墨鏡的男子猥瑣笑道,「想不到這麼晚了還能遇見一個美女,也不枉我半夜兜風兜到這種荒涼地方。」說著,那男人下了車,朝音彌走過去。
音彌知道大事不好,從他輕佻的話里就能看出不是什麼善茬。
她摟緊小年,又把披肩往胸前遮了遮。
蘭博基尼內,司機又問,「先生,要不要幫她一把?」
溫牧涼食指在皮質椅上緩緩的敲了敲,「先看看再說。」
「喲,美女遮遮掩掩干什麼,我又不是沒眼楮,你的好身材我可是一覽無余!」
音彌趕緊往前跑了幾步,眼看著就要逃離成功,沒想到那個猥瑣的男人幾大步就攔在了她面前。
「怎麼樣,賞個臉陪小爺我玩玩?」滿身的酒臭,男人的眼神恍惚,明顯是喝大了。
「呸!」她朝著那人的面上吐了口口水。
那男人起了慍色,突然揪過她的手腕,「別不識趣嘛,這荒山野嶺的,搞不好就是個先奸後殺,美人兒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