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壓低迷。司機戰戰兢兢地駕駛著。時不時瞄一眼後座的三尊大神。
「音彌,我不會有什麼事兒吧?」蘇妄言頂著半個熊貓眼,神情可憐。
「哼!」傅凌止修長的手重重的敲在了車窗上,響聲震得音彌一愣一愣的。
音彌看了看左邊那張銅青色的臉,轉頭對蘇妄言笑了笑,「怎麼會呢。別擔心。」
「可是我有點犯惡心,還有腦袋快要爆炸那樣的痛。」
「這是幾?」音彌見他描述的癥狀和腦震蕩相似,著急地豎起手指,問他。
「看著像一,又有點像二……」
「我看你純屬犯二!恐怕不是腦震蕩,是腦殘吧?」傅凌止似笑非笑地瞥他,峻廷的鼻梁桀驁不馴。
「傅凌止!」音彌用瘦削的肩撞了撞他。示意他別再火上澆油。他又不是沒車,非得跟她和蘇妄言擠計程車,罵人生龍活虎的,哪里有受什麼傷!還非要去醫院!
「你再這樣就給我下車!反正擠得慌!」她被兩個大男人擠在中間,甭提多憋屈了。
傅凌止邪魅地挑了挑眉,一雙鳳目深沉似海,面容冷峻,他大手一揮,摟過她的肩,將她拉向自己,把她的頭按倒在懷里。
「我快呼吸不過來了!你鬧什麼呀?放開我!」
「你隸屬我軍內部,給老子堅定立場!絕不能被某個娘娘腔的搔首弄姿給蒙蔽了雙眼!」
「……」
有必要上升到階級斗爭的層次嗎?
「哎呀!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音彌,你在哪里?我看不見了!」蘇妄言愁眉苦臉地雙手亂抓。
音彌見他這樣慌了神,「妄言!你別嚇我!」她趕緊抓住他的手,安慰他,「別怕,我在這里。看得見嗎?」
蘇妄言使勁眨眨眼,又下了十二分力擦了擦,「恩,看得見你大概的輪廓,可還是很模糊。音彌,我該不會是顱內淤血了吧?」
音彌听他這樣說,臉色蒼白了不少,「司機,麻煩您快點兒,這還擱著一條人命呢!」
前座司機大叔眉眼抽搐,不知道這幾位在鬧騰個什麼勁兒。丫頭眼力勁兒不夠,那長得陰柔的小伙子分明就是故意裝病。
音彌看著左邊那尊雕塑,大大咧咧的翹著二郎腿晃來晃去,她心里更來氣,「你說你一個特種部隊出來的跟他較什麼勁兒?三十幾歲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斂收斂,整天就會瞎折騰……」
「你給老子閉嘴!」傅凌止突然湊到她面前,與她幾乎只隔了兩道睫毛的距離,眸如深潭,幽冷異常。
音彌一怔。被他的眸子吸了進去,復而又想自己佔著理兒,有什麼好怕的。剛要張嘴繼續,傅凌止又往前一湊,他高挺的鼻梁頂住了她小巧玲瓏的鼻尖,「你他媽再嘰嘰喳喳老子就……」他伸出手。
音彌鼻子一酸,以為他要揍自己,「你、你要怎樣?!」
他眉眼微翹,黑墨般的眸子點點漣漪,趁她不注意猛地啵她一口,「把你往死里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