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兌鞋。」音彌忍著脾氣好聲好氣地說話。
「麻煩!」他在這些方面沒那麼細致,也不愛拘小節,可以說傅凌止的修養並不用在這些瑣事上。
可音彌極為討厭他這點,她認為從這些瑣碎上就可以看出一個人的素養高低。
傅凌止耐著性子彎腰,一低頭就看見她白瓷一般透明的腳,光光的貼在木地板上,五個指頭圓潤可愛,小腳趾甚至還微微翹了起來。她不是那種喜歡打扮的女人,也從不在腳趾甲上涂那些五顏六色的蔻丹。
她的腳型嬌小,很窄,很薄,這讓他不禁懷疑,這樣瘦弱的腳到底是拿來觀賞的還是用來走路的。
他目光漸柔,蹲下去從旁邊的鞋櫃里拿了一雙女式拖鞋,抬起她的腳,一只一只穿進去。
音彌紅了臉,剛才下來的急,忘了穿鞋。他的頭頂黑亮黑亮的,短短的發還是又冷又硬,可現在看起來卻添了一點溫柔。
給她穿好了鞋,又月兌了自己的皮鞋,他走進來,沉重的身子陷進沙發里,仰著頭不說話。
音彌她走過去,「上樓換衣服吧。」
他半闔著眼眸,濃密悠長的睫毛蓋住了瞳孔,「給我揉揉太陽穴,這一陣子每天都是特殊訓練,快累死了。」
音彌走到他身後,輕輕地揉了起來,臉上的酒窩現出來。傅凌止什麼時候主動和她講過部隊的事兒?
他這是在拐著彎跟她說這一陣子他沒出去鬼混。死鴨子嘴硬!
過了一陣,他舒服的嘆口氣,起身往樓上走。她也跟著去。
「洗澡嗎?我已經放好了水。」音彌從浴室走出來,傅凌止正在衣帽間瞎翻。
「在部隊洗了才回來的。你沒給我準備衣服?」他太高,幾乎高過了壁櫥。手里抓著好幾件衣服,都是音彌剛熨過的。
音彌走過去把他手里的衣服奪過來,仔仔細細抻平才重新放進去,指了指床面上的一套,「那就是。」
傅凌止面色微囧,邊走邊月兌,音彌就跟在後面一路撿,軍裝要掛起來,內衣褲分類放。
做好了這些,她走到自己的衣帽間,月兌下外套開始換衣服。
手往後伸,bra卻死都弄不下來,音彌手揪著暗扣動了動,解不開,她又使勁扯,還是不行。
劉海下鑽出了一堆汗,她干脆閉上眼楮使勁拉扯,身後突然出現一雙冷而干燥的手,覆蓋住她僵硬的指,一下就解開了。
音彌抬頭一看,傅凌止饒有興致地站在一旁。她想他是不是給很多女人解過,所以才這麼輕車熟路的。
他身形筆挺,輪廓深邃。黑色西裝襯得他的腰身縴細,側影修長,皮膚還是一如既往的白皙。白放在他身上並沒有造成小白臉的錯覺,反倒更加英俊逼人,風流不羈。
他沒有要走的意思,音彌也不在意,忙活自己的,反正又不是沒被他看過。
傅凌止搶過她手里的粉色小圓片,皺眉,「這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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