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停了攪咖啡的手,靜靜地听音彌說完最後一個字。
咖啡館,寂靜無聲,只剩下低緩的音樂與音彌的嘆息交融。
「怎麼樣?從這段故事你听出了什麼?」音彌擦掉眼角是濕痕,意味不明地低頭,對著手機露出了笑容。
「對了,忘了說,溫醉墨拿的那個**里面的液體只是她耍小聰明倒進去的牛女乃而已。她忘了我是一個醫生。她始終太自負。」
而此時在電話旁坐著的溫醉墨卻是把指甲扣緊了手掌心,她恨不能飛出去一刀割了音彌的脖子堵住她的嘴!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她無法想象溫婉的薄音彌會變得如此毒辣!讓她在傅家長輩面前臉子丟盡不說,還讓她在傅凌止面前再也抬不了頭。真夠狠的,一招致命!
音彌喝了口咖啡,繼續說,「所以她所謂的計劃也總會有疏漏。你確定,你還要跟著她胡鬧下去嗎?」
被輕而易舉地拆穿,白墨嘴里含著的咖啡噴了出來,她有點尷尬,卻梗著脖子強自鎮定,「我不認識什麼溫醉墨!」
音彌搖搖頭,含有深意的眸子點綴著淡淡的笑。
「你什麼意思?我真不認識她,再說了,你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我只不過讓你離開傅凌止而已,你扯太遠了!」
傅家大宅。
客廳里冷颼颼的,溫醉墨使勁往沙發角落里縮。她快被老爺子和谷舒晚的目光凌遲處死了。
傅凌止的面色跟塊土似的,擰著的眉毛只差打結了。他猝然站了起來,遲疑地看了一眼溫醉墨,往長廊大步走去。
老爺子也扔下煙管,拄著拐杖起身。谷舒晚冷眉冷眼地走到溫醉墨面前,低聲斥道,「小小年紀心機這麼深!虧你爺爺還時常拜托我們照顧你!」
長廊上,傅凌止猛地拍了一下欄桿。他一貫認為自己的老婆性子綿,很好欺負,容易對付。可他萬萬沒想到,她根本不是軟弱,她只是懶得和他計較!
縱然是他對不住她,她也不能這麼反擊把!當著爺爺和媽媽的面,這樣不留情地的控訴他,尤其是小醉,就算做錯了也不能將她至于這樣不堪的境地,讓她顏面無存!她是女孩子,以後怎麼做人?
薄音彌,你他媽給老子記住了!
「你還有臉生氣?啊?做出這樣可恥的事情還有理了!音彌的性子我最了解,若不是你欺人太甚,她能這麼做嗎?」老爺子用拐杖朝傅凌止的後膝蓋打下去,只出了三分力,傅凌止就站不穩了。
他知道這回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結婚那天晚上他確實在小醉家,只不過他什麼都沒做,和小醉喝酒喝了半個晚上,各自倒在沙發上睡到了天亮。之後匆匆忙忙趕回去,忘了拿戒指而已。
是小醉想要氣音彌,所以才說了謊。女人的心思真他媽復雜!他神經粗,整死也整不明白。
「當年的事兒我都不敢忘,你這輩子欠音彌欠大發了!還給我惹是生非!你想氣死我啊?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