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愉悅,她的心情也松緩了不少,「還生氣呢?你的小蜜們要是能悠著點兒,我也不至于這樣。」
那邊沒音了,只听見一聲比一聲沉重的呼吸,帶著濃濃的怒意,冰冷地煞著她。
「你在哪里?我來找你。」
那邊又沉默良久,依稀听見有人細聲地跟他說了幾句,他冷漠的聲音傳來,「浮生會館。」
然後是不輕不重的掛斷聲,音彌耳根子一顫,總覺得他有點奇怪。但她也沒想太多,往他說的夜總會趕去。
到了浮生會館,小弟們一個為她停車一個為她帶路。音彌還穿著職業套裙,雖說這里也提供女性服務,但男孩還是多看了她兩眼。
浮生會館,顧名思義,京城最大最奢華的夜總會。這里是太子黨的聚集地,達官顯貴一個比一個高調,名車停滿廣場。
音彌站在碩大的霓虹燈標志下,給傅凌止打了電話。那廝還是一副死魚樣,說了兩字兒就掛了電話。
「請問五樓搭乘哪部電梯?」音彌看著眼前數十座電梯,有些頭昏腦脹。
穿制服的男孩詢問她是不是專用包間,這個傅凌止並沒有細說,音彌只好進了其中一個空著的。
到達五樓後,音彌又是一陣頭暈,長廊里布景晦暗,光影綽綽,走一段才有一盞壁燈發出昏黃曖昧的光。
兩邊是一扇一扇的雕花木門,音彌不知道傅凌止在其中哪一間,模了半天模到電話撥給他,他卻不接。
她只好挨個推開門看看,卻沒想到里面的景致比她想象的更糟糕,有的是衣服一地,纏綿,有的是吼聲震耳,不知道在唱歌還是在拔河。還有的是低調的商務小聚,音彌一開門,所有人都看著她,盯得她發 。
整層樓差不多有五十個包間,音彌知道這是傅凌止故意為難她,她性子倔,當真一個一個看。
一小時過去了,才找到他的那一間。狹窄的走廊里人來人往的,有服務生端著盤子,也有客人三兩做堆,音彌處在一群熱鬧中,手心出了汗。
突然前面跑來一個醉漢,服務生端著盤子躲開的同時卻撞到了音彌,她高跟鞋站不穩,往欠傾斜,一趔趄,朝包間木門上摔去。
木門並沒關緊,音彌趴在上面,隨著門轉動的弧度,一點一點往里面包間摔過去,然後是尖銳刺骨的疼痛襲來,她閉上了眼大叫。
「喲,這還沒過年呢,就有小妞給爺拜年了!」
一陣不大不小的嬉笑從頭頂傳來,音彌抬頭,最先看到的是一雙 亮的皮鞋,然後是西褲,最後是一張稱不上多好看的臉,額角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面向凶惡。
音彌一抬頭,那男人也看清了她,目光一頓,隨即曖昧的笑容升起來,「還是一美麗**,哈哈,合爺胃口!」
那人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提了起來,音彌頭發蓬亂,衣衫不整,極力裝作鎮定的模樣,「讓開,我找人。」
坐在角落里的傅凌止一震,扒開女人在他胸膛上模索的手,偏了頭往門口看過去,可惜光線太暗,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他什麼也沒看清。但是那聲音,不用听第二次。
她來了,出場方式這麼還這麼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