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彌想不通,白墨為什麼要自殺。
報紙上的頭版頭條︰割腕自殺,正在搶救。她猜不透這一步棋白墨打算如何走下去。
這些天,醫院這里也不太平。前幾天發現醫院大門的牆壁上貼了東西,上面有她的照片,大肆辱罵她作為醫生是如何失德的。
音彌倒是見怪不怪,以前也有病人家屬因為患者死亡責怪醫生,這麼做的不在少數。
原以為是惡作劇,沒想到手機連續幾天都受到恐嚇短信。
她總覺得這事兒和白墨自殺月兌不了干系。撞得點兒也太巧了。會不會是白墨的經紀人干的?那還不如將計就計,看看那些人還有什麼動作。畢竟敵人在暗,她在明。
然而,事情遠沒有她所想的那麼簡單。她怎麼也料不到幕後主使竟然是……
今天是音彌的門診。
她一進門,護士小蘇趕緊迎過來,遞給她白大褂,音彌套上,去旁邊的洗手池洗手。
到了快中午人才減下來,她伸了伸懶腰,去洗手池洗手,打算叫上淚瞳一起去醫院旁邊的PIZZAHUT就餐。
剛月兌掉白大褂,門外就一陣嚷嚷,好不熱鬧。音彌打開門,不料門剛開一條縫小護士就急急的把腦袋湊近來,「薄醫生,您可千萬別出來!這有人鬧事兒呢。」
「是病人嗎?」
「還不知道,一個老頭子,大月復便便的,喝了很多酒,一看就是鬧事的!」
音彌等了將近五分鐘,門外又是踢門又是叫喊的,她心里一煩,干脆打開門,「什麼事啊?」
門外一群人都停了下來,小護士擋在她面前,大驚道,「您怎麼出來啦?」
音彌沒理她,手一擺,示意三個保安退開。
他們身後有個老人,手里拿著一個黑色玻璃瓶,雙目無神,他低著頭,還戴了副墨鏡。
音彌很有禮貌地問,「老先生您有什麼事?」
那老人腆著大肚子一點都不客氣地擠開小護士和保安,走過來,摳了摳頭發,指著她,「你就是薄音彌?」
音彌點點頭。
卻沒料到那老人噌的一下湊到了她跟前兒,還沒反應過來,重重的一巴掌已經落了下來。音彌差點被那股狠勁兒給帶的摔倒了。
「你個賤種,騷狐狸精!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你他媽敢惹我……」
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緊接著就是一頓臭罵,眾人瞠目結舌。
音彌捂著臉,一手撐地,慢慢爬起來,那一巴掌打得她眼圈發黑,頭暈目眩的,只能感覺到鈍鈍的疼痛從臉上漸漸蔓延至全身。
那老男人還在破口大罵,眾人都听不懂他說的是哪地方言,而音彌卻睜大了眼楮,瞳孔慢慢放大,驚慌失措還有些不可置信。
「成心讓老子生氣!你說吧,這事怎麼辦?沒娘養的……」
那一堆髒話從她頭頂砸下來,她卻一動不動,捂著臉的手也落了下來,呆呆的立著。
突然,眾人都瞪大了眼楮,心想薄醫生不躲也就算了,竟然還膽大妄為地上前去摘掉那個老人的墨鏡!
墨鏡一摘,音彌把它穩穩地握在手心,再抬頭已是淚流滿面。
她真的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或許時隔這麼多年再遇,她應該要擺上一個美麗又溫和的笑容來迎接他,告訴他她過得很好。只是現在這種狀況,音彌實在笑不出來了。
他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