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醉墨皺了皺眉,一臉被識破的尷尬。她強硬地推開音彌,一下子進了門。
「溫醉墨,我不管你打的什麼餿主意,但是你還不走,我就報警告你擅闖民宅!另外,傅凌止不在,會發生點什麼誰也料不到。你不是體弱多病嗎?我怕你打不贏我,無力還手!」
溫醉墨面色一變,她自個兒還有病在身,傅凌止又不在,沒人幫忙,她輸定了。
她勉強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手在風衣側身邊緣模索,還好她早有準備,把那流產同意書放在了身上,要是放在包里,依著薄音彌這麼強硬的性子計劃肯定不能成功。
她的手在衣服里不著痕跡地移動,終于把那幾張紙塞進了抱枕下,她把手抽回來,慢慢起身,別有深意,「既然你這麼不歡迎我,我留著也沒意思,那我先走,放心,我不會給凌止打電話說是你趕我走的。」
音彌沒做多想,只求她趕緊走人,「好走不送。」
音彌癱軟在沙發里,溫醉墨是個勁敵,並且一點都不好應付,她模著肚子,猜想傅凌止今天是不是真的和溫醉墨通話了呢?也不是沒可能,畢竟他幾乎大事小事都會和溫醉墨通氣,這也是她最討厭的地方。
她做好了菜給傅凌止打電話。第十三遍過去了,電話依舊暢通,只是無人接听。
音彌悻悻然垂下手,不知道怎麼回事,心里總隱隱不安,可她還是安慰自己,傅凌止很忙,尤其是在部隊,不能及時接電話也很正常。可越自我安慰,心里越發慌,她捉模不透這種不安定因素起源于哪里。
但很快,她就知道為什麼了。
收到短信的時候音彌正打算把菜再熱一熱,都八點了,傅凌止也應該回來了。
手機響了,她以為是他,看都看沒號碼就點開了,然後強烈的震動自腦袋里翻騰開,像是有一個鑽孔機把頭骨鑽成粉末,而她的生命就在那個窟窿里漸漸流空。
無法順利地哭也無法順利的笑,那種心情,其實沒有那麼悲傷,只是還會有些驚悚。
短信是數張照片,有他摟白墨的,有他和白墨手拉手的,甚至還有他扶白墨去衛生間的……
傅凌止……
很久很久,在一片霧氣中,音彌竟然看見手機屏幕上沾了水花,那是她越來越不值錢越來越不堅強的眼淚。
一個溫醉墨還不夠嗎?還是……白墨更對他胃口?我已經無法說服自己肯定你不知道白墨是我妹妹了。
音彌查看了那個發過來的號碼,和前幾天的恐嚇短信的號碼是同一個。
發信人是白木海。她的親爹。
我可不可以說我想要金牌?親愛的們都投入爺的懷抱吧~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