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谷舒晚明顯偏心傅行止,他也是當事人,為什麼沒一點事!為什麼一有事受傷害的就只能是女人?
音彌越想越覺得委屈得緊,替自己不值,也替淚瞳不值。
淚瞳于自己而言很重要,她不是別人,她是她唯一傾听者,也是她唯一能夠坦誠相待的人,若是沒有淚瞳,這些年她根本熬不下去!
就算谷舒晚不找自己,她也不會讓淚瞳孤注一擲,被藍君汝折磨,更不會讓自己置身事外!
「我和淚瞳是閨蜜,早就認識了,我們感情很深。她也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關心我,我一開始就知道她和傅行止的事兒,沒什麼目的,更談不上隱瞞,我有尊重她**的義務!」
「不愧是市委書記的千金!真會避重就輕啊!真真好笑,小三若是有**可言,那完完全全是因為她的**都是破壞別人家里的利器!你縱容她破壞我的家庭,薄音彌,虧你還是我弟媳!胳膊肘往外拐的白眼狼!」
藍君汝哧哧冷笑,一邊流淚一邊朝音彌控訴,擲地有聲,好像這件事完全就是她薄音彌的錯一樣。
音彌苦笑連連,「嫂嫂,你把矛頭指向我,我能理解,我知道你眼里容不得沙子,可你把淚瞳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讓她跪也跪了,你還要怎麼樣呢?人不能事事都趕盡殺絕,淚瞳在這段感情里付出了她的一切,她有多痛苦只有我知道,我也明白你們沒法理解,事實上,一開始就連我也不理解。可是她那麼可憐,愛上一個人沒有錯,她無意破壞你的婚姻,她也很自責,她知道自己做錯了,你能原諒她嗎?」
「你別給我歪理一堆!事實勝于雄辯,小三就該遭人唾棄,被人辱罵!你因為一己之私害得君汝這麼難過,你的良心過得去嗎?」谷舒晚質問她。
「媽媽,我是您的兒媳,可我也是在北京唯一的依靠,她孤苦伶仃的過得很辛苦,無論我怎麼選擇都是錯的。在這件事上我的確偏頗了,可我不後悔!」
「你!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媳!為了一個外人這樣欺瞞自己的家人!我對你很失望!」
「媽,這件事我從頭至尾也知道,你該來質問我,是我不讓音彌跟您說的,我怕氣著您和爺爺,所以就一直瞞著。是我的錯,全是我的錯!」傅凌止趕緊走過來,摟住音彌,把錯都推自個兒頭上。
谷舒晚有些難堪,她沒料到自家兒子橫咬一口,為了媳婦兒這麼對付她這個媽媽,這一刻她是真的傷心了,「你行!傅凌止你真行!成心想氣死我是吧?我從今兒起就當沒生過你這混賬東西!你滾!」
「媽!您說什麼呢!這事兒我真知情,從頭至尾都知道,可情況太復雜,一時也說不清,這樣,您讓音彌先把淚瞳帶走,隔幾日我定會給您一個詳細的解釋。嫂嫂,您也別生氣了,事已至此,別氣壞了身子,啾啾還靠你來帶大呢。哥是混賬,可他有悔過之心,接下來你就看他的實際行動。爺爺,您一直不說話我就當您同意了。」
傅凌止趕緊打圓場,趁眾人反應過來之前一把背上渾渾噩噩一直沒說話的淚瞳,牽著音彌就往外跑。
谷舒晚回過神再想要怒斥他,卻已經找不見他人,她無奈地怒喝,「這混小子!」
老爺子一言不發,眼角堆起淡淡的笑意。
他拄著拐杖起身,「君汝,這事兒全賴行止這混球!你如果決意離婚我和你婆婆也不反對,是我們傅家對不住你,可啾啾他還不到一歲,你怎麼能忍心拋下他呢?你先別急,好好想想再做決定,好嗎?」
到底是老爺子,一出場這台階給的足,藍君汝被他說紅了眼眶,「爺爺,我听您的。」
「混球!跟我來!」老爺子拿拐杖狠狠打了傅行止一下,傅行止差點倒地不起,他從文,從小就不愛舞刀弄槍,長大後當了律師也是為了逃避進軍隊。
他沒說話,捂著**的疼的左臉,跟著老爺子進了書房。
傅凌止開車,音彌抱著淚瞳在後座,淚瞳還是一言不發,音彌很著急,「阿止,要不去一趟醫院吧,我擔心淚瞳被藍君汝打壞了!」
「我嫂子雖然潑辣了點,可她不至于這麼狠。淚瞳是太過傷心了,先住咱家,過幾天看看情況再說,成嗎?」
音彌點點頭。
傅凌止再度看了看後視鏡,後面那兩瑪莎拉蒂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個車牌號只可能是一個人的。小醉?她到底要干什麼?
傅凌止再度看了看後視鏡,後面那兩瑪莎拉蒂不遠不近的跟著,那個車牌號只可能是一個人的。小醉?她到底要干什麼?
音彌是完全不知道溫醉墨開著她的瑪莎拉蒂跟在自己後面看熱鬧的。她只擔心淚瞳受傷害大多,一蹶不振了怎麼辦,這事兒說到底她有很大的責任,若不是當初無意間讓淚瞳巧遇傅行止,也不會有如今的尷尬局面。
傅凌止在意的是另外一回事了。小醉一聲不響的跟在自己後面,到底要做什麼?她怎麼會在大宅出現?老太太老爺子當時不是說了在不允許她進門嗎?
他覺得今晚的事情很蹊蹺,傅行止和倪淚瞳在一起那麼久都沒被發現,藍君汝又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啾啾身上,很少過問傅行止的行蹤。
可今晚好像一切都是刻意被安排好的,先是捉奸,再是當面對質,再是他和音彌出場。
怎麼看都有些太過流暢,刻意安排的味道。
幕後之人是誰?有什麼目的?目標是誰?傅行止?倪淚瞳?還是藍君汝?
傅凌止想著,他並不知道自己漏掉了一種可能性。而瑪莎拉蒂之內,溫醉墨嘴角的笑意卻是愈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