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龍灣。
言昱帶著小澤出現在赫連絕的別墅內。
赫連絕拿著一杯酒,身上穿著休閑裝,雖然只是簡單的穿著,但是那份與生俱來的高貴還是讓人不容忽視。
他的手臂上有些擦傷,只是他毫不在意,甚至連包扎也沒有,已經不流血了,只是傷口看起來好像有些感染。
「你怎麼來了?」赫連絕看著言昱問道,然後眼神落在一旁的小澤身邊,他的臉色已經好多了,想到這里,抬眸看向別處。
言昱走過去,看著他的手,凝眉,「絕,那天帶著黑色面具的人是不是你?」
赫連絕走在沙發上,兩條腿優雅的交疊在一起,抬眸喝了一口酒,「什麼面具人?兩天不見你在胡說什麼?」
言昱直直的看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破綻,「絕,你不用跟我裝了,我們認識多少年,難道我連你都認不出來嗎?」
赫連絕嘴唇輕蔑勾起,端起一杯酒,一昂而進。
小澤站在一旁看著他們的對話,尤其是赫連絕,小小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言昱氣呼呼走過去,抓著他的手,「那你告訴我這些傷是怎麼回事兒?」
「擦傷而已!至于這麼大驚小怪嗎?」赫連絕無所謂的說道,然後抽回手。
擦傷?他赫連絕一個人打十個人的時候都難以傷到他,現在竟然會擦傷?這樣低級的謊話他也能說的出來。
「好,就算你不是那個面具人,今天你在哪里,我為什麼一直聯系不到你?」
「出國辦了點事情!」赫連絕對答入流,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破產,除了他傷口上的傷之外,真的難以證明他就是那個面具人。
言昱看著赫連絕,眉頭皺起,為什麼赫連絕現在變得這麼冷淡?
還在想事情的時候,小澤慢慢的走過去,放下書包,從里面拿出藥棉,棉簽,消毒水之類的東西,一個個的擺放在桌子上,然後拿過赫連絕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拿著消毒棉簽慢慢的擦著他手臂上的傷口……
看著他認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樣子,不免觸動某個人的心弦,下意識的,赫連絕沒有抽回手,而是任由小澤給他上藥。
小澤動作很輕,但是有些不熟練,但是赫連絕都沒開口說什麼,一直看著小澤。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卻感覺心靈能夠相通一樣,彼此之間的默契,就連呼吸的節拍都變得一樣起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言昱詫異的看著小澤,這些東西他什麼時候準備的,他怎麼都不知道,不管什麼時候準備的,這一幕看起來很辛酸!
包扎好之後,小澤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言昱,我們走吧!」
整個過程,他甚至都沒有跟赫連絕說一句話,包扎好之後就要走。
「小澤!」
小澤腳步一怔,回頭。
「這幾天我有點事情,保護好自己!」
小澤抬起眸子看了言昱一眼,嘴角慢慢的裂開一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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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听到了什麼?」言昱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
「沒什麼了!」小澤敷衍。
「不可能,如果沒什麼的話,你干嘛高興成這個樣子?」言昱昂止不住好奇心問道,世界上竟然能有人通過握手能知道別人想的什麼,這個太太太——沒有**了!
「哎呀,真的沒有什麼了!」小澤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你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告訴你媽咪你今天晚上去找赫連絕了,如果她知道你已經知道真相,赫連絕就是你爹地你猜猜會怎麼著?!」言昱威脅。
「好啊好啊,你說你說,反正是你帶我去的!」小澤也干脆耍起無賴了。
「你——」言昱看著他,然後強硬的點點頭,「好,你這個小白眼狼的,以後有事情別求我!」
小澤一愣,看著他,想了想,「真是的,你干嘛一定要知道別人的**啊!」
「絕的心思很難猜的,能夠知道他的心思,我算是圓滿了!」言昱說道,可是倏爾扭頭看著他,「好啊小澤,你才多大啊,就開始說話不算數了!」
小澤想了又想,斟酌了再斟酌,最後看著他,「好吧,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告訴別人!」
一听這個,言昱一雙桃花眼放光,「好,我保證!」
于是小澤為難的開口,「我在幫他上藥的時候,他在想……」
「想什麼?」言語看著他,一副好奇又心急的樣子,「你快說啊!」
「在想著五年前跟我媽咪XXOO,然後就有了我……!」
言昱一愣,扭過頭看著小澤,怪不得他一直不說,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
不過看著小澤,他的臉已經紅了,言昱嘿嘿一笑,挑眉,「兒童不宜哦!」
「切,什麼兒童不宜,你這個娘娘腔懂什麼?」小澤不滿的反駁。
「娘、娘娘腔?」言昱臉色猛然漲紅,「你個屁小孩,我是正宗的男人!什麼娘娘腔,誰教你的?」
「我媽咪教的,他說讓我跟你不用一般見識!」小澤毫不留情的把程慕青出賣了。
言昱頓時臉色一囧,臉色氣的漲紅,猛然加大油門朝前竄去,「程慕青,你完蛋了!」
小澤坐在車上,對于這樣的速度,沒有任何概念。
他眉頭皺起,想著給赫連絕上藥時候的情景。
「言昱……」
「叫我干嘛?」他還在怒火中燒。
「我在給爹地包扎的時候,他最後還在想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