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點擊,求收藏,求推薦~O(∩_∩)O~感謝書友091115204220461的打賞~蘇若眉到底是黑的還是白的?嘿嘿,暫不劇透~)
「鐵牛哥,那人……那人……」蘇若眉縴長的手指反復蹂躪著衣角,咬著唇,眼眶發紅。
「不要再想了,都過去了,村子里的人不會亂說的。」木鐵牛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過,死人,才永遠不會開口,他出手,自然是一勞永逸,永絕後患。
「謝謝你,鐵牛哥,要不是你幫我跑這一趟,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蘇若眉真誠的道謝,眼中閃動著感激的光芒,巴掌大的小臉,微微仰著,帶著幾分對強者的崇拜。
「傻妮子,再別說這樣見外的話,記住,將以前的事都忘了,別再和任何人提起」木鐵牛凶歷的臉上難得見到少許溫情。
蘇若眉乖巧的點點頭,揚起一張明媚的笑臉。
……
她的娘,赤luo著身子,像死狗一樣被扔在地上,村人厭惡,譏諷,輕蔑的目光,針扎一樣刺在她心上。
火把上的火焰跳動著,照在那些人的臉上,猙獰恐怖。
「啊」蘇若眉一下子坐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攥著被面,驚慌的看著左右,待看清自己身處何地,長舒了一口氣。
炭爐里的火光忽明忽暗,讓她有瞬間的恍惚,好像又看到夢里當日的景象,不禁打了個冷顫,伸手去夠那毛絨暖和的大麾披在身上,懷抱著雙膝,靜靜沉思起來,一雙美目復雜難辨。
以鐵牛哥的心性,那個當日村長從南宮家請來的所謂仙師,殘害她母親的凶手,定是死掉無疑,而小桑村……也應無一活口。
前者的死是罪有應得,可小桑村的村民,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漸漸清晰起來,不斷變幻著,和記憶中那些猙獰的面孔重疊。
她使勁搖晃著腦袋,試圖甩開那紛亂的記憶,火星在空中爆開,發出清脆的響聲,她的目光轉過去,呆呆的望著那炭火怔怔出神……
狼狽的從家里跑出來,不知該去哪里,村子的人家看不起娘,小孩子們總是欺負她,只有衣衣姐待她最好,便想都不想跑到石家。
至今,她依然能清晰的記起當日發生的每一件事,石叔猛的將她拉進門,嬸子一臉心疼,輕柔的為她擦身,小心著措辭,探她的話,衣衣姐的衣服她穿著倒有些小,衣衣姐當時比她還要瘦啊。
一家人急慌亂的收拾東西,她們剛坐上牛車出了門就被攔住,有人喊著,隔壁的年寡婦死了,是被……
衣衣姐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其實根本用不著,那時候她早手軟腳軟,腦子里一片空白了。
她們被推推搡搡的帶到村長家,石叔與人爭論,還動起了手,她從不知石叔那樣厲害,能一個人打幾個,後來那仙師出現,一下子就將石叔制服……
惡心貪婪的目光流連不去,讓人心上陣陣發寒。
村長揚言要燒死他,還說要將依依姐,小玉妹妹和她送給仙師,她大著膽子哭喊著「娘不是石叔殺的,是仙師殺的,是仙師殺的……」
沒人信她,沒人幫她,沒人站出來說一句公道話。
後來發生的一切就像在做夢,墨家突然來人,打跑了那仙師,救了他們,還將村長一家一把火燒了個干淨,看到村人們的目光又變得敬畏害怕,那種感覺,說不出到底是什麼滋味,只覺得胸口憋悶的厲害。
沒人肯幫她殮葬娘親,她只得求了那位叔叔將她娘也一把火燒了干淨,嬸子幫她拾了骨灰,她抱著裝了骨灰的壇子,一路到了墨家……
她不該怪他們,他們都是凡人,面對仙師無力抵抗,即便那仙師只是依附于南宮家的一條狗,只有煉氣期三層的修為,在當時,卻是他們所有人的天,他說生便生,他說死便死,他說喜歡,她們就被當成物品送過去。
可她還是恨,恨那仙師,恨那些麻木的人,恨那些望著她娘赤條條躺在那里,眼中沒有憐憫只有鄙夷的人。
……
她被查出是有靈根的孩子,三系靈根,比不得小玉妹妹,卻是比衣衣姐要好,有人來問她,願不願意留在墨家……
渾渾噩噩進了懷恩院,在下院,可是沒有這單門獨戶的待遇,幾個女孩子住在一起,有大有小,明里暗里的下絆子,斗個不停,你弱,就會被變本加厲的欺負,你強,會被人聯合起來打壓下去,強不得,弱不得,不知道吃了多少虧。
短短三年,月兌胎換骨一般。
不會的,她可以學,不懂的,她可以看,不明白的,她就琢磨到明白為止,欺了她的,她記著,終有一日還回去,打了她的,她也記著,總有一日打還回去,吃虧上當她不怕,陰謀詭計她也不怕,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來,將在那些人身上學到的,一點不留的還給他們。
蘇若眉,已經不是三年前那個只會哭,只會害怕的蘇若眉。
血與淚的教訓,身歷無數,讓她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
人要惡,身「惡」,心更要「惡」
身惡者,勢比人強,無人敢欺,只有欺負人的份。
心惡者,不坐等人謀算,先一步謀算他人,永立于不敗之地。
墨染衣是在家里見到的蘇若眉,懷恩院下院不得探視不得擅出,他們只能托人捎帶一些靈石給她,其余卻是一概不知。
這捎帶,還是墨染衣獻了回春散方子以後的事。
蘇若眉能從懷恩院走出來,意味著,她已經從下院升到了上院,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可親眼看到面前這個少女與三年前不一樣的轉變,多少能猜到一些其中的艱辛。
「衣衣姐,那惡人死了。」
墨染衣立時就明白了她口中的惡人是誰。
「還有一件事……」蘇若眉的眉頭皺的死緊,嘴唇被咬的變了形,斂下眼瞼,「小桑村的人全都……被那惡人……我托人去看,無一人幸存。」
她驟然睜大眼楮,難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全都死了?」
墨染衣未及多想那所謂的仙師為何會在此時下手,而不是早早將小桑村的知情者鏟除,她一下子想即便村子里的人性子涼薄,也罪不至死,一下子又想,他們家在小山村還有母家的幾房遠親,老老小小,全都……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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