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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雨夜迷夢同學的粉紅~O(∩_∩)O~今天打了吊瓶,感覺好多了~)
察覺到有人靠近,墨染衣立時閉上眼楮,繼續裝睡,平復了一下稍稍變快的心髒頻率,讓自己看起來還像一個正在熟睡的人。
眼楮都控制著不亂眨,要知道,裝睡也是一個技術活的。
她有點弄不清現在的情況,還是以不變應萬變的好,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墨染衣已經想到了幾種可能……
宣九推開房門,看到那個依然沉睡的女子,抿了抿唇,從懷中取出瓷瓶,倒了一顆丹藥在掌心,真元流轉,丹丸化開,兩指輕捏在那削尖的下顎,粉唇輕啟,闢谷丹化開的藥汁緩緩流入。
這一系列的動作,有如行雲流水,甚是熟稔的樣子,墨染衣不禁懷疑,她這麼躺著,到底有多久了?
照顧她的人又是誰?
做完這些,宣九只淡淡掃了她一眼,便又離去,從進來到離去,前後沒有超過一分鐘。
待察覺到那人遠離,墨染衣再次睜開眼楮,先是看自己。
很好,手包的像個粽子,那就是說她經歷的一切不是夢境,而是真實存在的。
身上的衣服……
她心中猛地一顫,眸子暗了暗,穿著身上的蟲鎧不見了,並且……她此時身上穿的衣服,也不是她記憶里最後穿的那一件
儲物腰帶
她眼角的余光看到靜靜躺在她身邊的儲物腰帶,心穩了些,**不可怕,可怕的是**又失財,她好歹也是新時代的新女性,不會被輕易打擊到的。
可話是這麼說,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被……最差也是被人看光光,心里這個火啊,一下子就燒了起來,擦姐守身如玉這麼多年,腫麼就在陰溝里翻了船???
她試著抬了抬手,雖然有些艱難,大抵是長期不動,經脈有些不通的緣故,手腕處的兩只封靈環完好無損。
只兩只封靈環上的靈光都很是黯淡,神識滲入其中,地火蟾蜍精神萎靡,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當她心念微動,將鬼劍蝶放出來以後,懷著極度不滿情緒的小胖妞,鼓著腮幫子,雙手叉腰在房間內亂飛,嘴里張張合合,一邊以靈識溝通,向她抱怨這段時間的挨餓生活。
她總算從胖妞這里,弄清了事情大概的脈絡。
她,墨染衣,在那座據說橫在蒼穹大陸和蒼瀾大陸中間的塔里,差點將自己的手給用廢掉,當最後一個六芒星法陣完成,塔身劇烈的搖晃起來,完成的法陣與天空的原版重合,又壓下來,將她罩住,之後,耀眼的白光閃過,她便被傳送出塔了。
而鬼劍蝶,在這個過程中莫名的被塞回封靈環,它用網子拖著的兩個小家伙,掉在了地上,胖妞看到最後的畫面是︰
墨染衣臉色蒼白暈倒在地,雙手的鮮血止不住的流……
兩只小狼滾了一身的血……
宣九正要探看她的傷勢,冷不防塔身震動,跌撞在她身上……
宣九……
墨染衣在心中默念著,眼中劃過猶疑,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不會吧?
「醒了?」門外有聲音驟然響起,她听的分明,不是宣九又是哪個。
墨染衣頓時覺得呼吸都停頓了,眼楮瞪得大大的都忘了眨,她想說沒醒,但顯然,人家就是知道她醒了,才有此一問的。
「嗯……」微不可見的嗯了一聲,她實在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好,心亂如麻。
天如果沒有發現衣服被換過的事,她現在肯定是要好好感謝人家一番的,明擺著,那面癱臉照顧了她不少時日,這同門之情,嘖嘖,在寒玉宮,尤其顯得珍貴啊
可……看了看身上明顯有些寬大,一看就是臨時找來湊數的粗布袍子,她咬了咬牙,臉色變幻不定。
宣九推門的手頓了頓,終是如往常般走了進來。
那整日整日昏睡的女子,終是睜開了雙眼,清醒過來。
只靠著闢谷丹維持,女子的身形明顯消瘦了不少,臉上更無半兩肉,肌膚近乎透明,那身粗布袍子穿在她身上實在太大了,更顯其瘦小。
宣九本來就是個話少的人,讓他將近來發生的事說個明白,很需要一番時間來整理,而墨染衣,正在糾結是不是面前這個男人換了她衣服的問題,除了換衣服,還有沒有干點別的事?
撓頭抓狂
兩個人一時之間都冷了場,相對無言。
「嗷嗚……嗷嗚……」幾聲稚女敕的狼叫聲打破了這詭異尷尬的氣氛,墨染衣眼中劃過意外,這種感覺是全然陌生的,不同于和鬼劍蝶之間和本命契約,亦不同地火蟾蜍,可她能真切的感覺到和它們的聯系,更能感覺到它們的情緒。
它們,因她的蘇醒而欣喜
兩只一尺左右高的小狼前後進了門,猛撲到她身前,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受傷的雙手,用腦袋蹭著她的胳膊,不住的「嗷嗷」叫著,極盡親昵。
她不自覺的揚起寵溺的微笑,目光突然落在它們的額頭,凝住。
宣九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月牙一般的印記,他多方打听過,在這片大陸並不稀奇,乃是與魔獸締結契約之後的印記,卻不同他們之前所知的,是一種由魔獸為主導的認定契約。
換言之,墨染衣是被契約的那一方,契約者是……那兩只狼。
冷清的眸子掃過那女子的臉,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這種在這片大陸被視作幸運的事,在蒼穹大陸的長大的她,一時之間,可能還難以理解正視。
不過話說回來,這里有太多和蒼穹大陸不一樣的東西,都需要他們慢慢去適應。
「謝謝,宣師兄……」墨染衣的聲音小的蚊子,一直在嘴里打著轉。
不管怎麼說,是人家照顧了你這麼久,不然給你扔哪不管了,連個整尸都剩不下,早就被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她慢慢的運轉體力干澀的靈力,一點點運行周天。
一個周天下來,她整個人像是從水缸里剛撈出來似的,墨染衣便對自己的身體情況有了大致的了解。
她這是氣血兩虧啊
且虧的忒大發了
本來,她從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癥這些年,早就養的差不多了,只等她築基有成,重塑肌理,就能徹底擺月兌這病根。
最初修行時,還三天兩頭的藥不離口,近幾年,她再沒端過湯藥碗了,也只偶爾遇到合適的補身之物,才動手做了溫補的東西給自己,身體被調理的很好。
可在那塔里走了一遭,失血過多,應該還有什麼變故,讓她的身體糟糕的一塌糊涂,想要恢復,還真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細細調養。
她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站在那里的宣九,嘴角不自然了抽了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乃說乃都照顧了,就不能幫她找個人給好好看看嗎?
不過,既然從塔里出來了,為何不回寒玉宮?
這周圍明明靈氣充盈,應該已經離開那片空間才對了呀。
不知為何,墨染衣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事實證明,她的不安是正確的。
「這里,」宣九開了口,聲音有些暗啞,「不是蒼穹大陸」
墨染衣消化了一陣,笨拙的支撐起身體,連那寬敞的領口露出大片瑩瑩透明的肌膚都沒有察覺。
「你說什麼?」她驚問道,連師兄都不叫了,擦,現在不是講禮數的時候好吧。
「蒼瀾大陸。」宣九語氣肯定又淡然的重復說道,「此片大陸,名喚滄瀾」
OMG
這一瞬間,無數道糾纏在一起的絲線,攪啊攪的,擰成一股,被她狠狠使勁一拽,直了
而她,也跟這絲繩似的,一下子通徹了
蒼瀾大陸
真的有蒼瀾大陸,並且,她現在就在這里。
那麼,岳大哥和她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橫在兩座大陸之間的,將傳送陣歪樓的塔,不知道出了什麼故障,不對,或許不是故障,而是觸發了離開那塔的機關,便被傳送到塔外了?
蒼瀾大陸就是蒼穹大陸下面,兩者中間橫著一座塔,那塔是倒著的,他們從塔底一直往上走……
觀星的地方,可不就是塔頂嗎,那要從距離上來說,確實是滄瀾大陸比較近一些。
墨染衣很淡定的接受了,一個本身就是穿越者的詭異存在,還有什麼草蛋的事能打敗她?堅決木有
「我們……」她想問我們還能回去嗎?
不過又一想,這麼多年蒼穹大陸和蒼瀾大陸都沒有互通過,很顯然,這個問題很沒必要問出口。
「宣師兄,當日是怎樣的情況?」墨染衣問道,一縷陽光透過房頂的縫隙穿透下來,她長長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著,巴掌大的小臉,顯得那雙眼楮又大又亮,泛著晶瑩。
宣九陷入回憶。
雖然過了幾個月之久,他仍然很清楚的記得那天發生的一切。
墨染衣倒下,他去查看,察覺到又有人來,猛地轉頭,看到南宮藏鋒和那身邊伴著巨齒花的女子,那兩人一樣也看到了他,不妨塔身更劇烈的搖晃,他站立不穩,跌倒在墨染衣身上,卻並沒有像鬼劍蝶看到的那樣,狠狠壓在墨染衣瘦弱的小身板上,而是在將將要撞到的那一瞬,雙臂撐地……
那之後,白光暴閃,他隱約看到那六芒星法陣降下,在墨染衣身下閃爍,隨後,一陣大力的撕扯,他亦暈了過去。
只不過,被傳送到蒼瀾大陸後,他很快便醒來,卻不是第一個。
在他前面,還有活蹦亂跳的兩只小狼崽……
「我們被傳送到無人的荒島上?這兩只腦袋上的月牙是契約印記?我身上也有?我是被它們契約的?你的儲物袋不見了?丟了?那我的怎麼沒事?」
宣九︰……
他不知道墨染衣會有這麼多疑問,他該先回答那一條,他真心哪條都不想答,真的。
長吸了一口氣,壓住了胸口涌上來的輕咳,墨染衣平復了一下心情,「那宣師兄,我的衣服是誰換的?」她死死的盯著他,生怕錯過任何一個表情。
宣九的嘴角抽了一下,現在是關注這種無關緊要事情的時候嗎?
「不是我。」他冷聲道,知道墨染衣想問的是什麼。
墨染衣放心了,其實在她知道照料她的人是宣九的時候,就已經確定,自己**……幾乎沒有這種可能,宣九同學,看起來還是很正經的,不像是能干出那麼齷齪的事的人。
行功的時候,偷偷的自我檢查了一下,嘿嘿,還是原裝的說。
看身上這件衣服這麼大,質量這麼糙,也大概能猜出出處,想來,連護甲都碎了,身上的衣服就算沒碎掉也好不到哪去。
嘶,到底有沒有露光呢?
這種尷尬的問題,還是不要問的好,含糊過去算了。
「宣師兄,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墨染衣正色問道。
宣九淡定的指了指,吐出兩個字,「拉上。」
墨染衣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領口的風光,精致小巧的鎖骨赤果果的暴露在陽光下,幾近透明的膚色宛如玉質。
她急忙向上拉,忘了手上的傷,疼的嘴角直抽。
「找地方落腳。」
走一步看一步嗎?
墨染衣靜默,想想看也沒別的法子,也只能這樣。
將兩只手舉起來,左看看右看看,墨染衣忍不住月復誹,這包扎水平也太差了。
話說,就算你儲物袋丟了,身無分文,可外傷的藥總能弄到點吧?
她的身子是大虧,不好補,丟了儲物袋,估計也補不起,可治外傷的藥,總能給她整點吧?
墨染衣偷偷白了他一眼,不過心底里,還是很感激的,小小的抱怨,多是在遮掩自己的不自在。
撫過儲物腰帶,兩只纏著一層層布的手握著一只瓷瓶。
臉紅的要滴出血來,咬了咬唇,小聲道︰「宣師兄,還要麻煩你……」
給她上藥啊上藥
宣九依舊是那張沒有任何表情的臉,接過那瓷瓶,拽過墨染衣的一只手,動作談不上溫柔。
「嘶」墨染衣冷不防,倒吸了一口氣,幽怨的瞪著他。
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似乎是沒想到會听到這類抽氣的聲音,宣九斂下眼瞼,專注于那纏了一層層的布條。
當她的手露出來,墨染衣簡直不忍再看第二眼。
指骨都露了出來,肉向外翻著,腫了不止一倍,她明明記得沒這麼嚴重的啊?腫麼現在成了這樣?
但好在看著嚇人,其實也沒有多嚴重。
對修真者來說,傷筋動骨都不是什麼大毛病,像她這樣的,上點回春散,結了疤,再養養骨頭就好了,沒多大事,關鍵的還是她那脆弱的身子骨,得找個安穩的地,再弄點好東西溫補溫補。
宣九的膚色偏黑,那雙手和她蒼白的小手,對比鮮明。
回春散均勻的撒到傷處,一陣陣暖意從手上傳來,她知道這是藥力在起作用,還有絲絲酥麻的感覺,癢癢的,她墨染衣出品的回春散不是蓋的,藥效沒說的,就一個好字。
一只手涂好了藥,又換另一只手,不知道是不是墨染衣的錯覺,這回面癱臉的動作輕柔了好多。
等她的雙手都上好了藥,宣九十分自然的開始扯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細布,撕扯成條,慢慢的,又將她的手裹成熊掌。
這過程中,墨染衣頭都不敢抬,雙手僵硬的,連彎都不會回,她只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想要打破,卻有些遲疑,不知該說些什麼……
「呃,宣師兄,你和我講講蒼瀾大陸的事吧。」她干巴巴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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