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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兩位師妹還想回去?」
南宮藏鋒挑眉,很意外听到這樣的答案,本打算將這兩人都留在自己的身邊,也算是兩個臂助,更何況,秦芷卿又是……他的目光在秦芷卿的身上打了個轉,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難道南宮師兄不想嗎?」。墨染衣問道。
這是她與南宮藏鋒見面說的第一句話,多少有點揶揄的意味,要是原裝的南宮藏鋒,肯定是想要回去的,這個世界的人對宗族師門特別有歸屬感,他們從小接受的教育便是如此。
但想來,她對面的這廝不會如此作想,說的好听點,叫隨遇而安,說的難听一點,這丫就是一有女乃就是娘的貨。
其實,對于他們三人來說,在哪里都是一樣的。
有的時候墨染衣也會想,若是不帶著前世的記憶,而是從兒時的懵懵懂懂開始寫畫這一生,是不是就會輕松好多,也不會有那偶爾的悵然,心里已然認定那是故鄉,便是再換了更好的所在,依舊不能忘卻。
「呵,怎麼會,當然是……想回去的。」南宮藏鋒略有尷尬的道,「只是,咱們三人的修為擺在這,此時想要渡過天塹回到蒼穹,絕無可能,不若先立身安命,再徐徐圖知日後。」
「曲劍宗乃蒼瀾大派,我師兄妹三人可暫時依附,專心修煉,等到日後時機成熟,再攜手同行不是更好?這片大陸對我們來說委實陌生的很,天上的雲獸,海中的靈獸,都是我們所不熟悉的,以前學過的東西,在這片大陸有用的不足三成,一切都要從頭學起……」
「兩位師妹,為兄知道你們心里多少對我有些不認同,為……認親之事,可我也要奉勸兩位師妹一句,識時務者為俊杰,我們無法讓環境來適應我們,那麼,就只能努力去適應這個環境」
「修真界歷來便是如此,我不覺得我所為有任何錯處,不管那啟明聖尊是因何而認定我是他流落在外的外孫,這個為我而舉行的儀式,對外只是宣稱我投了啟明聖尊之子趙意氣的眼緣,認作義子罷了,我南宮藏鋒,也只認這個義子的身份,終有一日,還是會回去蒼穹,寒玉宮南宮家,才是我真正的家」
一番話端是擲地有聲,蕩氣回腸。
旁人听了,興許還會贊他一聲既識時務,又有氣節,該守的守,該變通的地方,自能變通。
墨染衣差點沒笑出來,這人,臉皮厚到一定程度了。
整得多忍辱負重似的,心里沒鬼的話,怎麼不見他邀請宣九來此觀禮?愈發讓人多想。
「對了,宣九師兄怎麼還沒到?不如我們听听他的意見,說起來,他年齡要比我們大許多,興許會有更好的主意。」墨染衣小小聲的建議道,對著南宮藏鋒赧然一笑。
一下子將南宮藏鋒噎住了,臉皮一陣抽抽。
「呵呵,宣九這個人孤僻的很,明明我們四個人意外來此,又是同門,應該相互照應,就算不在一處,也該留下可聯絡的方法,他倒好,自己一個人一走了之,也不知道現在人在哪里,我也派出不少人去找,一點消息都沒有,大概是會錯過這場熱鬧了,不過也無妨,這些形式上的東西,為兄也不是很在意。」
「至于墨師妹所言……倒是很對,我們既然同來,要離開最好也在一處,我這邊還是會繼續派人尋找,兩位師妹若遇到他,便留上一留,咱們四人聚在一起再作商談」南宮藏鋒用的是一個拖字訣,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將秦芷卿留下,至于墨染衣,看在舊日交情的份上,也不能撒手叫她自己上路去送死,離了宗門的庇佑,她們就是沖進虎狼圈的小綿羊,還真以為自己是神奇女俠,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麼。
所謂的認親儀式,果然是打著啟明聖尊之下趙意氣的名頭行事。
聖尊可能也怕羞吧,快千歲的人了,還跟人生了閨女,閨女又生了兒子,看趙意氣的樣子,這兄妹之間的年齡差距也太大了點。
君不見,這位趙家老大家的曾曾曾曾曾孫女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麼。
場面很熱鬧,來的賓客著實不少,一個個穿紅掛綠,錦衣美服,只簡單的往那一站,自有一股天然的霸氣外泄,眼角隨便一橫,低階修士無不噤若寒蟬,半點不敢輕舉妄動。
這是一場高階修士的聚會,煉氣期的修真者,連靠前都不敢,只能蹲在角落里,看著中心的高階修士含笑寒暄,談笑風生,內心無比的羨慕嫉妒恨。
墨染衣安靜的坐在角落里,腳邊是專門給兩只冰風魔狼準備的籃筐,半闔著眼楮練習以心念與狼牙公主交流溝通,不時抬眼看穿梭在人群中的秦芷卿,這位大姐在應酬交際方面肯定有加成,那叫一個如魚得水,才多大會的功夫,已經和三四撥人相淡甚歡,約好了時間再聚……
墨染衣真是自愧弗如,這也是一種本事,可惜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學會。
朋友?修真界的朋友多半都是豬朋狗友,平時看著哪哪都好,危急時刻,撒丫子躲的老遠,更有不要臉的,背後再捅你一刀,這種朋友,墨染衣還真要不起,她膽子小的很,內心也很脆弱,經受不住這樣的刺激。
而戴著面具卻和這些同樣戴著面具的人交往,她覺得是很浪費生命的一件事。
在她看來,大家混個臉熟就得了,日後相見只要不涉及到具體的利益方面,便都能周全過去,實在沒必要如此費力的結交。
她看秦芷卿,只有一個字,累
「它們是冰風魔狼。」
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清,讓墨染衣身子一震,不敢相信的向身後望去。
「你……」她驚訝莫名,他怎麼會在這。「南宮不是說沒找到你?」
對方微微扯了扯嘴角,墨染衣驚悚了,面癱的臉竟然有了表情母豬會上樹了麼???
「喂它們相應屬性的晶核,會長得快些。」對方自顧自的繼續剛剛的話,大步繞到前面來,在墨染衣旁邊的座位坐下,兩人中間,隔著一只與整個大廳奢華富麗的風格格格不入的籃筐。
籃筐里面,狼牙和公主對這人的氣息異常敏感,在他坐下的一瞬,歡呼似的嗷嗷叫著,本就不是安靜的性子,此時更加折騰起來,在籃筐里面上躥下跳,墨染衣不得不用手在上面猛拍幾下,心里咬牙切齒的念著︰安靜安靜
激動個什麼勁,還沒被欺負夠是怎麼地,見他高興干嘛?
狹長的鳳眼中,快速的閃過一抹笑意。
狼這種生物,記性好著呢,何況它們並未分離多久。
墨染衣安撫了兩只小狼,下意識的往南宮藏鋒那邊看去。
咦?人不見了
左看右看,剛剛站在那笑得跟朵花似的南宮藏鋒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不在。」淡淡的聲音透著一股子冷意。
墨染衣反倒覺得妥帖,這樣子才叫正常,剛剛那種表情,她還真不適應。
那邊人不在,這邊人就冒出來,果然有貓膩。
「宣師兄什麼時候來的團龍雲舟?」
「有些時日了。」宣九靜默了一陣,含糊的答道。
看起來很簡單的對話,卻能說明很多問題。
听南宮藏鋒話里話外的意思,一直都在找他,可既然宣九來了團龍雲舟有些時日,為何南宮沒有發覺?
在以南宮藏鋒為主角的認親儀式上,宣九大搖大擺的出現,時間剛剛與南宮錯開,絕對不僅僅是巧合。
「南宮他一直都在找你,宣師兄知道嗎?」。
「找我何事?」宣九漂亮的鳳眸中,透著不掩飾的嘲諷。
……
墨染衣想說她不知道,宣九的話雖然比以前多了,但素還是那麼不好交流啊
和他說話這功夫,她得死掉多少腦細胞啊
「拿著。」宣九突然塞了一個木牌過來。
她還來不及反應,這人立身走了,三步兩步的,身形便消失在人群中。
墨染衣︰……
腿長跑的快被?
她趕腳還有好多話沒說似的,這人腫麼就走了膩
「咦,你手里拿到的什麼?」秦芷卿臉如桃紅,唇色如蜜,看起來和新認識的朋友聊的不錯。
「沒什麼。」墨染衣十分自然的將木牌收起來,「秦姐姐辛苦了。」語氣十分真誠,雙目染上一層霧氣,如波漾開。
這樣略帶蔥白的目光讓秦芷卿很是受用,「剛剛認識的幾個朋友,說要去賭斗場見識見識,我想著咱們也應該去看一看,南宮有些話說的很對,咱們對這片大陸的靈獸一點都不了解,日後踫上著實不便,與其從典籍圖錄上查看,不若更直觀些,親眼去看它們交戰的實況。」
墨染衣自是沒有意見。
賭斗場只是泛泛的叫法,事實上,蒼瀾大陸的修真者斗性甚重,只要是有修真者聚集的地方,就會有類似的地方存在,不過是前綴不同,支持的勢力不同,規模大小不同而已。
里子都是一樣的,離不開一個斗字,而賭,不過是因斗附帶的產物。
斗法、斗劍、斗獸、生死決斗……
曲劍宗的團龍雲舟,最鼎鼎有名的,還是斗劍,作為劍道宗門,這是他們的驕傲。
而斗獸,是所有賭斗場都有的項目,沒有誰好誰壞,只看哪家抓到了凶名在外的靈獸,便能名噪一時。
秦芷卿遇到了新結交的朋友,一個小門派被師長帶出來長見識的幾名弟子,這個名叫倚天門的門派,名字端是大氣的很,規模卻小的可憐,整個門派從上到下不足百人,修為最高的,也就是他們的門主,不過是築基後期,雖說已經距離金丹一步之遙,可就這一步,遲遲跨不過去,這種情況並不少見,多少人都憋屈在這臨門一腳上,抱憾終身。
倚天門正巧就在她們制定的行走路線上,方圓千里的海域只有那一處海島可供補給。
在雲海上的修真門派自是看不起這等在「下面」立派的宗門,可這樣的門派,無疑是海中的「霸主」,她們決定從海上走,這倚天門的弟子還非得要交好不可。
墨染衣局促的和幾個人見了禮,一臉的羞澀,倚天門的三個女弟子都不喜她這般怯懦的性子,說了幾句話便放開了她,轉頭和秦芷卿熱火朝天的討論起來。
能說的女人,到哪里都有說不完的話題,尤其是在這賭斗場,更是吐不完的口水,墨染衣的耳朵就沒消停過,一直嗡嗡個不停。
「哎呀,那只不是金鱗蛟?咱們門主就有一只,比這只威風多了」
「哪能相提並論門主師伯的金鱗蛟金色都快蔓延全身了,這一只,哼差得遠了」
「秦姐姐,海上風景不比雲海綺麗,卻勝在氣勢上,每隔幾年,海獸潮涌之時,浪花足有幾十丈之高,好看極了」
「就是,每到那個時候師伯師叔們便帶著我們卻獵殺海獸,嘻嘻,別看它們聚在一起聲勢很大,卻都是紙老虎,左躲右閃的,還會撞到旁的海獸,亂作一團,笑死人了。」
「還有還有……」
墨染衣默默的听著,三個人無非是說那場面有多大,她們的師門有多厲害,海上的風景如何漂亮,她們的生活如何愜意快樂等等。
當三個人翻來覆去的說不出來花來,墨染衣沒了興致繼續听下去,不過是三個沒怎麼出過門的小姑娘,見識有限,看了這團龍雲舟的繁華,感受到曲劍宗的勢大,便急于展現自己師門的強大,想要扳回點顏面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