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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染衣分了一些軟軟的巴掌大的球體給每個人,自己做了示範,當特定的法訣打在上面,球體慢悠悠的飛到頭頂,化成一簾水幕將人包裹,好像貼了一張薄膜。
幾個人粗手粗腳的學著樣照做,被透明的薄膜包裹起來,均感好奇,用手指捏著那薄膜的一角,拉伸出好長再放開,「啪」的輕響,那層覆蓋又重新貼在身上,明明能看到,卻和自己的皮膚一樣貼合自然。
這是墨染衣從蒼瀾大陸帶回的透水衣,不但能阻隔海水,還能降低身處海底的所承受的重壓,是十分實用的東西,在海下行走,如果是要速度,當然是海下的潛游飛梭最好,但若是小範圍的活動,還是這透水衣靈巧便捷,絲毫不會影響行動。
六翼魔蛇恢復本體,游曳在海底,快若流光,一身晶瑩的藍色,泛著迷離的光彩。
墨染衣一馬當先,其余人尾隨其後,雙腿猛的用力,一股元力激蕩,整個人猶若離弦之箭飛沖出去,在六翼魔蛇有意放水的前提下,一行人迅速在海底竄行。
「寒玉宮算得什麼,也敢和咱們陰傀宗平分此礦?來的倒是快,可見是心急的很呢」
「桀桀,我還嫌他們來的慢了,正好補充我前幾日折損的陰尸……」
「沒咱們帶路,他們能否平安到這里都是兩說,即便到了也不知要折損多少,剩下小貓三兩只,不知道夠不夠咱們師兄弟分呦。」
「唉,你們怎麼這麼沒腦子,怎能做這種殺雞取卵之事,自然讓他們嘗到點甜頭,才好源源不絕的派人來,嘿嘿,咱們手下折損之數才好補充……」
「師兄此話有理,正是要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幾個被黑霧包裹的修士,一邊指揮手下的陰尸挖鑿,一邊交談,他們的語速有些慢,聲音有些嘶啞,像是兩根鐵條緩緩磋磨,听起來極其不舒服。
每個人都看不到形貌,躲在黑色寬大的袍子里和濃濃的黑霧之中,只能通過他們聲音略微的高低來分辨是何人開口。
一群不斷重復單一動作,皮膚泛青泛藍的陰尸不知疲倦的舉著礦鋤用力向下。
他們所處已然是在海底之下,開鑿出來的空間崎嶇蜿蜒,只有一人之高,空氣壓根就不流通,唯有修真者才有能力在深海之下開采礦脈,地面一層渾濁的海水,直沒到膝蓋,且海水中帶著此處海域特有的毒素,在這個密閉的空間中,毒性更強,陰傀宗的弟子有護體魔氣防護自身,手下的陰尸卻沒有,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被毒性蔓延全身,潰爛惡臭直至腐敗。
若以解毒丹化開運行陰尸全身,可解大半毒性,再悉心養護一段時間便可恢復,可在陰傀宗的弟子眼中,與其浪費精力修復這些能力低下的陰尸,還不若再重新煉制一具。
這銀波島海域每年失蹤的修真者海了去了,誰會在意這些人到底是死在海中靈獸之口,還是同道之手。
面前無數道海底颶風狂躁難耐,似乎要月兌離這一寸方圓,直沖出海面,卻任憑如何掙扎都難離這一畝三分之地,耳邊的呼嘯的風聲轟鳴,愈發震耳。
墨染衣再次拿出羅盤,手指隔著薄膜輕輕在其上撥動。
秀氣的指針不住的顫動,隨時都要被那颶風卷走似的,凌亂而不安。
「應該就是這里了。」墨染衣眯起眼楮,打量起面前擋路的海底颶風。
海底少見光亮,距離海面越遠,光線越是稀少,全靠一些水生植物與海中的靈獸點綴色彩,深海的植物帶毒者居多,從色彩方面分辨毒性的強弱在部分陸地深海,都一樣適用,一般來說,越是生活在海底的靈獸,身上的色彩就越是強烈濃艷,同樣的,它們的實力也不會弱,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最好不要去招惹。尤其是銀波島這一帶的海域,不管是靈獸還是植物,全都懷有劇毒,在凡人眼中強悍的仙師們踫上,也頗為頭疼。
此處沒有任何水生物,卻光亮異常,一道道颶風伴著金燦燦的流光,單從視覺效果看,非常華麗炫目。
「難道是在颶風群里?」馬彪眼楮瞪得老大,恨不能將面前的海底颶風看出個窟窿。
「陰傀宗心思著實歹毒。」柴榮小心翼翼的兜著圈子,不斷試探著遠近之間的吸力,在亂風流竄過來的當口,挑了一個亮光比較淡薄的,以手中飛劍迎上。
一聲金屬交錯相擊之音。
柴榮穩穩的手臂震動了一下,連忙後退,有些心疼的撫模著手中飛劍的劍身,那飛劍泛起的靈光黯淡了幾分,可見那亂風流的威力。
墨染衣留意到剛剛柴榮試探那風流的時候,那些颶風隱隱要蕩過來的樣子,思索片刻,從儲物腰帶中取出一個半成品的符兵。
符修之道甚為駁雜,涉及的範圍很廣,于她這種半路出家的人來說,每一樣都十分新奇,是以,墨染衣對那幾只從蒼瀾大陸收獲的玉簡甚感興趣,沒事就要琢磨一番,動手煉制一些玉簡上的符器。
以她初學者的手法,煉制符兵很有些難度,嘗試的開始並不美好,再浪費了許多材料之後,才剛剛初窺門徑,她手上這只符兵並不是完整的,雖然墨染衣是按部就班,每一步都謹小慎微,可在完成的那一瞬間,她莫名就生出一股明悟,這符兵,少了一分符修口中的「靈性」,通俗點說,就是匠氣十足,更為形象的比喻就是工藝品與藝術品之間的差別。
但用在此處探路,想來足夠了。
那亂風流的威力讓她有些忌憚,不敢讓六翼魔蛇或者巨魔泰坦過去以身試法。
符兵很利落的走過去,很快便如墨染衣猜測的那樣,吸引了所有颶風的注意力,只眨眼的功夫,便被一道道颶風席卷撕碎,沒有留下一點痕跡。
片刻後,它們又不甘的退回到原來的範圍,再次難以寸進。
「大師姐,您看,這是有人布置的,還是……」天然形成?
墨染衣心中也有一樣的疑問,如果是有人布置的,那可真是鬼斧神工,一點痕跡都看不出來,說是天然形成的話……也不是沒有諸如此類奇異微妙的地域存在,可就在他們要找的礦脈之外,是不是太湊巧了些。
陰傀宗,並不是長于陣法布置的門派,魔修更注重追求自身力量的極致,對符以及法陣這種更多借助天地運勢走向的技藝並不推崇。
魔修的功法究其本質,只在一字——逆
逆倫常,逆生死,逆天地,縱尸山血海為我孽,唯一身,獨尊成魔
魔修為了那心中之魔,能拋卻所有,而正道修士,更注重修本心,煉本神,守本固我……
如果真是有人在此布下這颶風攔路,絕不會是陰傀宗。
那麼,會是誰呢?
依托此地特有的地勢,「養」成這些夾雜著金屬之力的海底颶風,難道僅僅是為了隱藏後面斑晶海石的礦脈?
「這些日後再說,待我開出一條路來,你們速速通行。」
明白了這颶風屏障的原理,事情就好辦多了,一切溢散靈力的東西都能吸引這些颶風的注意。
墨染衣手搭弓弦,箭光集中射向某一點,接連不斷的箭矢,拉出一道長長光影。
颶風蜂擁而來,露出了一條「通道」。
幾個人毫不遲疑,向里面沖去。
六翼魔蛇馱著墨染衣,緩緩游曳。
連擊箭出的瞬間,蛇尾猛的用力一甩,身化流星,沖竄過去。
和陰傀宗弟子以陰尸開路,墨染衣一行人的消耗要小的多,在他們通過颶風群到達礦脈之上的時候,包裹著黑霧的陰傀宗弟子陸陸續續的從海底地下走出。
雙方見面,詭異的安靜,沒有人先開口,都在打量對方,衡量彼此的實力高低。
「可是寒玉宮的墨師妹?」陰傀宗的人終于開口了,說的話卻很不讓對面站著的出雲峰弟子待見。
論理,墨染衣築基初期的修為,被人叫做師妹也沒什麼,修真界慣常如此排輩輪稱,可她還是出雲峰的大師姐,于身份上,總高過這些被安排來挖礦的陰傀宗弟子,如何也當得起對方一聲「師姐」。
可顯然,人家沒將出雲峰當一回事,提的是寒玉宮,更是以師妹相稱。
似乎從兩個門派見面的第一句話,就已經預示了雙方難以和平共處的未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