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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嗡……」
巨大的嗡鳴聲從遠及近。
師叔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目光凝聚在對面的笑得淡然溫和的男子臉上,「是不是你?」
這問題問的很是沒頭沒腦。
寒玉卻含笑顎首,承認了,「是我。」
「瘋子!」師叔咒罵道,快速掃過谷內的眾人,又見視線落在月劍蝶身上,凝望片刻,按下心中的氣憤,轉頭問道︰「你到底做了什麼?」
「去那只八翼天魔蟲的老巢轉了轉。」寒玉說的輕描淡寫,事實上,他削平了一處山峰,將其倒插進天魔蟲的老巢,按照天魔蟲的習性,一定會追過來。
感知到墨染衣所處的位置是在幽蝶谷,他便料到定是和瑯邪劍派起了沖突,自然而然就想起,前些日子剛剛進山的這位元嬰期劍修。
單打獨斗,他並沒有把握,在幽蝶谷也沒有地利之便,從人數上就更不佔優勢了。
只有這個法子,讓那只八翼天魔蟲出來攪攪局,主動引發一次小範圍的蟲潮,千崖山境內天魔蟲的制空權會暫時失效,門人弟子才能及時趕來……
墨染衣潛藏在幽蝶谷的入口處,極力收斂著氣息,一動不動。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令牌,宮主的傳音一遍又一遍在腦中重復。
「本宮盡量拖延時間,你持令牌回去千崖山駐地,務必將入口守住,嚴令不許任何人進出,凡瑯邪劍派修士,一力殺之……」
「調集戰堂弟子,開赴幽蝶谷,內外夾擊,剿滅天魔蟲,此一役後,千崖山再無天魔蟲患……」
從驚愕到欽佩!
她捏碎符牌的那一刻開始,大概在宮主大人心里已經有所決斷,和瑯邪劍派的矛盾乍起,便已然走一看三,借著天魔蟲來襲的機會,將其在幽蝶谷的勢力一舉剿滅。
暗影從不遠處一掠而過,令人窒息的威勢洶洶沖來,她甚至被這股氣勢壓的不敢抬頭,心髒有一瞬間的凝固,停止了跳動。
巨大的八翼天魔蟲一馬當先,直沖入谷內。
而後是黑壓壓的,遮天蔽日的大群天魔蟲,所過之處,無一活物……
她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即便再心焦,也不能亂了手腳。
待到天空中零星的四翼天魔蟲從頭頂掠過,墨染衣突地從地上彈起來,祭出耀月靈弓,一躍而上,「嗖」的竄了出去。
三根弓弦之上,分別架著一柄飛劍,她以腳拉弦,三柄飛劍陸續射出,擊中後面追來的兩翼天魔蟲,再次架劍于弓,借著這股「推力」,不斷拉開與天魔蟲的距離。
越過蟲窟坊市的時候,墨染衣沒有停下,只傳音給司徒煉,命所有人整裝集合。
司徒煉愣了一下,立時傳令下去。
戰堂弟子大部分都出自出雲峰,像這種類似的突發拉練,大家熟的很。
但蟲窟即便打通了許多出入口,里面的通道也讓人迷糊的很,一眾戰堂弟子在里面雞飛狗跳,通道內不斷有人撞在一處,兩兩罵娘,最可惡的多岔路口,幾個人十幾個人擠在一處,各個憋得滿臉通紅,吃女乃的力氣都使了出來……
「報,全員集合完畢!」馬彪挺起胸膛,幾乎是用盡全力的嘶吼著。
據大師姐說,這樣比較有感覺。
他私下問過兄弟們,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大概只是大師姐比較喜歡吧。
不過,有大師姐喜歡也就夠了!
馬彪同學暗自歡欣鼓舞著。
這之後,但凡有喊話的機會,這位絕對的當仁不讓,誰和他搶他和誰急。
「原地待命!」這弱弱的一聲,出自晚舟之口。
下面整齊排列的漢子們無視這種脆弱的聲音,面無表情,雙眼目視前方,一動不動。
開玩笑,大師姐那種嬌嬌糯糯的聲音都听得慣,何況是四師兄的,這玩意,就怕一個習慣……
整個蟲窟坊市的修士都跑出來看熱鬧。
話說,哪怕是寒玉宮進駐的那天,也沒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這到底是要干什麼去?
難道寒玉宮又有什麼比較大的行動?
這是又瞄上哪個蟲子窩了?還是,有外敵進犯?要往千崖山入口支援?
呃,貌似後一個猜測比較靠譜,寒玉宮的弟子人數是少了些。
沒讓大家等很久,從千崖山入口方向飛來大批的修士。
所有人的臉色變了,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
但寒玉宮這種大規模的行動,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對他們這些接受寒玉宮治理的人而言,危機感就更重了。
丫丫的,他們可是花了大筆的靈石在蟲窟里買了洞洞的,要是寒玉宮有什麼閃失,這筆靈石不就打了水漂?
大家呆不住了,剛剛還看熱鬧的嘴臉,一下子慌亂起來,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不是要對我們下手吧?」一個特別不靠譜的人問出了一句特別不靠譜的話。
「腦子被門夾了嗎?對我等下手于寒玉宮有什麼好處?」
「既然是千崖山那邊往這邊調人,那就不可能是外面出了問題,難道是千崖山境內……可最近四下太平,沒覺得有什麼異常啊,蟲潮又剛剛過去,蟲子們也安分的很……」
「會不會和上次一樣,又是一次大規模的獵捕行動?看到戰堂那些人手上的封靈環沒,上一批天魔蟲已經孵化了,我猜,應是想要對又一支天魔蟲下手,才會有這麼大的陣仗。」
「你們注意到沒?」有人刻意的壓低聲音,「他們是御劍飛來的!」
這一句雖低,在場所有人卻听的分分明明。
瞬間沒了聲音。
靜默過後,不知是誰大聲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飛來的?那不是說,會引來大批的天魔蟲?……哎呦,你敲我干嘛?」
「敲你笨啊!」
「看來,寒玉宮定是要對天魔蟲下手無疑,說不定,早有一批人與天魔蟲對上,現在是去支援的吧。」
「哎呦,咱們快收拾收拾,也隨著過去,說不定能撿到什麼便宜……唉,你小子怎麼又敲我!」
「便宜是那麼好揀的嗎?要是寒玉宮出手萬無一失,怎麼會調人過去,看樣子是不好了。」
「要是真不好咱們怎麼辦?」
「等著吧,沒了寒玉宮還會有別的門派接手,嘿嘿,興許就是幽蝶谷的瑯邪劍派呢,那衛無憂不是還打過這里的主意,要是寒玉宮出事,瑯邪劍派肯定第一個跳出來,全盤將千崖山接下,嘖嘖,那才叫揀便宜,興許,他們早就打著這樣的主意!」
「寒玉宮也真傻,老老實實的守著不就得了,天魔蟲的老巢是那麼好掏的麼,一次得手已是極其幸運了,貪心不足啊貪心不足!」
這時候,千崖山駐地的寒玉宮修士已經飛至蟲窟坊市的上空,幾名金丹期修士赫然在內,絲毫沒有停留的意思,朝著幽蝶谷的方向掠空而去。
「是寒玉宮的墨染衣!」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
眾人齊齊順著那人目光所視的方向看過去,費了好大的勁,才看到踩著三弦靈弓的巨型胖子後面,那嬌小婀娜的身姿。
「那胖子是誰?」有人問了,和墨前輩同踩一弓,關系很不一般啊!
「寒玉宮戰堂堂主翟不惑,墨染衣的師傅。」有知情人士出來顯擺。
「真……夠分量啊!」這噸位,讓人望塵莫及啊!
大家還是覺得師傅二人同御一弓十分怪異,就算是關系再好,感情再親密,也應該是站在師傅的飛行法寶上面吧……
就在此時,蟲窟前面列隊的戰堂弟子,接到了指令。
司徒煉掏出一個牌子來,拋到半空,打出一道靈光。
令牌之上投射出一個繁復的圖案,還未等人看清,一閃而逝。
所有戰堂弟子的神情變的凝重,這不是拉練……這不是拉練……而是實戰……(再播報一遍,這不是拉練,而是實戰……)
「目標幽蝶谷,出發!」晚舟漲紅著臉,使勁喊道。
「得令!」回應他的是響徹天地的吼聲。
一只只天魔蟲被召喚出來,三四個壯漢擠上一只,威武的天魔蟲「嗡」的飛起來,完全無視他們這點相對薄弱的重量。
「師傅,您真重,該減減肥了!」墨染衣苦著臉道。
她本應該是這里速度最快的,卻被師傅生生的拖累了。
按說,她的靈弓站百來個人都一點問題都沒有,速度也不會有多大的影響,可知加了師傅一個,時速立馬銳減。
「放屁!我這麼標準的身材,多少人想要都沒有!」翟不惑十分不滿的對墨染衣瞪眼楮。
好吧,她錯了,不該和不要臉的人爭論這種沒營養的問題。
「師傅,宮主大人真的想將幽蝶谷……」拿下?「會不會太快了些?」
墨染衣也不是沒想過,千崖山是一個整體,憑什麼瑯邪劍派就要強佔一處最好的地方,但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麼,不管是從實力還是從靠山,寒玉宮都比不過瑯邪劍派。
若按宮主的交待,這一次就要和瑯邪劍派撕破臉了,實話說,她心里多少是有些沒底的。
「怎麼說呢,湊巧了吧,原本我們打的是那只天魔蟲的主意,在千崖山境內化神期以上不能御空飛行,太TM操蛋了!門派一分為二,長期駐守,若有突發狀況,支援都來不及,有時候,哪怕只是晚了一小會,就已經塵埃落定,再無轉圜……」翟不惑深有感慨,寒玉宮有多少人就是因為片刻之差而喪命。
「天魔蟲的蟲卵也是我們必取之物,剛剛孵化出來的天魔蟲就有築基期的實力,守著這樣的寶山,豈有坐視之理,真懷疑蠱蟲派那幫家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駐守此地這麼多年,就看著滿天蟲子飛,心思都用什麼地方去了?」翟不惑感到很不可思議,他卻不想想,一次又一次的蟲潮,永無休止,蠱蟲派從接受到習慣,門派雖然在逐步壯大,心卻已經怕了,懼了。
沒經過蟲潮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它有多殘酷。
說白了,翟不惑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蠱蟲派有自己傳承的各類靈蟲蠱,妙用無窮,天魔蟲雖然厲害,卻不是沒有劣勢,它們最讓人畏懼的地方是它們速度奇快,機動性強,種族意識高,一遇到敵人,哪怕對手只有一人,也傾巢而出,鋪天蓋地,單獨一只,就不會有這樣的效果。」寒玉宮戰堂是準備普及天魔蟲,和各人契約怎麼會一樣。
翟不惑點點頭,距離幽蝶谷越來越近,師徒兩個反而沒了交談。
根本不需要交流什麼,他們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是一場硬仗。
雖說每次蟲潮,幾乎千崖山境內的蟲子都在其列,但主力,卻始終是天魔蟲!
幽蝶谷內已亂作一團,數不盡的天魔蟲蜂擁而至,不管是月蝶還是人類,都遭到天魔蟲群無情的宰殺。
帶頭的八翼天魔蟲將目標鎖定在寒玉身上,就是這個人類,他身上的氣息它絕對不會錯認,就是這個該死的人類搗壞了它的老巢。
它猛的沖過去,噴出一大口粘液,巨大的蟲臂幾乎同時揮出,帶起一道鋒芒,距離寒玉尚有十數丈遠,那鋒芒卻已落在寒玉前胸,和護身的鎧甲撕磨在一起,發出「吱」的響聲。
明明是最簡單的攻勢,卻礙于其驚人的速度,而不及躲避。
八翼天魔蟲的威名赫赫,少有人從其手下月兌逃,是以,在場的眾人還是第一次知道,距離如此之遠,這蟲子也能傷到人,簡直和劍修的劍氣一樣好用!
盡管有鎧甲抵擋,寒玉胸前還是滲出一彎血痕,鮮血的味道,刺激的八翼天魔蟲更加凶狠,蟲臂瘋狂的舞動著,在天空劃出道道凶光。
寒玉一力躲避,在吃了這迎面一虧後,極力與八翼天魔蟲保持距離。
所幸這滿天的蟲子飛,以他元嬰期的境界,在其中尋找合適的落點不是難事。
如此一躲一窮追猛打,也拖延了片刻時間。
瑯邪劍派的元嬰期劍修壓根就沒想躺這攤渾水,他與谷內其他修士的心思一樣,拼命的想要沖出谷去。
甚至沒時間狠狠的惡毒的咒罵一下將天魔蟲引來的禍首。
隨著雙方的死傷越來越多,幽蝶谷的美景再不復存在,粘稠的蟲液,鮮血,殘破的尸骸,凌亂的灑在花海之間,濃郁的花香都掩蓋不住那令人作嘔的腥味。
「師叔,不行,沖不出去!」管奕雖然年輕,卻表現的很鎮定,當然,是強自鎮定,心里已經慌的不行了。
若是逃不出去,寒玉那個瘋子*主喪命後,那只八翼天魔蟲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為了沖出谷,他們每一個人手上都染滿了天魔蟲的血。
天魔蟲群的攻勢越來越凶狠,只要靠近,死也要在他們身上劃一道,這種狠勁,絕非人類可比,令人心悸。
讓他們意外的是,月劍蝶竟然還沒有放棄保護那顆黑繭,在月劍蝶不能離開黑繭太遠的限制下,人類修士傷亡慘重。
「退回去!」師叔恨恨的道,他是倒了八輩子的霉,才被派來此地巡視。
「你我聯手如何?」寒玉一邊躲避八翼天魔蟲的攻勢,一邊和人打著商量。
「做夢,老夫恥于與魔門為伍!」師叔惡狠狠的呸了一口,怒喝道︰「我瑯邪劍派與你寒玉宮勢不兩立!」
話音剛落,便見那倒霉催的寒玉宮主往自己這邊竄來。
立時破口大罵︰「無恥之徒,就算命喪天魔蟲之口,老夫也要先將你斬于劍下!」
手中的飛劍「錚」暴閃出凜冽的寒光,劍氣回蕩,如蛟如龍。
朝著八翼天魔蟲的蟲臂攻去。
沒錯,目標就是八翼天魔蟲……
口是心非的老家伙!
寒玉目光微閃,身形驟然逆轉,雙手揮舞間,兩團雷球乍現,與身前交錯連縱,繪成一張雷網。
「去!」
雷網張開,朝著八翼天魔蟲撲去。
「 里啪啦」中途被網住的天魔蟲沒撲騰倆下就僵直不動。
雷網罩在八翼天魔蟲身上,爆開一朵朵刺眼的雷花,竟比那元嬰劍修的飛劍還先至一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