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費章節(20點)
(感謝風華櫻櫻同學、凝鈺同學的紅包包~!感謝櫻釋落日同學的粉紅紅~!O(∩_∩)O~好吧,陰謀詭計什麼的實在太難寫了,整的心情都陰暗了,嗷嗷~~~~~)
公主依偎在墨染衣身邊,半闔著眼楮,昏昏欲睡。
嘴巴一點點張開,快速合閉,晃了晃腦袋,將下巴搭在白生生的小爪子上。
墨染衣彎腰將它抱起來,手指在軟軟的毛發中穿梭,公主享受的直哼哼,發出撒嬌一般的嗚咽聲。
「能確定是誰了?」墨染衣問道。
花素心緩緩點頭。
「準備怎麼做?」她輕輕點了點公主的小鼻子,小家伙連連用小爪子抵擋她的騷擾。
「人在千崖山不見了,當然要去找。」花素心斂下眼,掩住眼底那抹厲色。
「既然要配合演戲,就要演的像一些,我是不會對你留手的。」墨染衣如是說道。
花素心深深的凝望對面女子的眼楮,只見其中一片坦然,燦然一笑,「我信你。」不會因小失大。
墨染衣亦笑了笑,消瘦的臉頰慘白,眉眼間卻飛揚著難言的神采。
素女劍派弟子失蹤的消息像風一樣席卷整個千崖山,若說後面沒有人推波助瀾,任誰都不會相信。
幽蝶谷的氣氛更加劍拔弩張,明明先前還很友好的兩個門派,突然就對立了起來。
這一日,素女劍派的花素心帶著人準備出谷,卻被戰堂的人攔住了。
「天魔蟲潮後,千崖山蟲族皆有所異動,很不安穩,還請素女劍派的道友多滯留幾日,再行離去。」
「異動?到底是蟲族異動還是人心異動?」花素心尚未曾言語,她身旁的女劍修臉色不虞的說道,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之意。
「你這話什麼意思?」在自家的地盤上戰堂弟子有何畏懼,何況又是從來輸人不輸陣的圓出雲弟子,雙眼圓睜,朝著那女子怒目而視,大有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決不罷休的架勢。
「你們寒玉宮要蜜丸交差,就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前些日子出谷的師姐妹們一去無蹤……」她惡狠狠的回瞪過去,嘴利眼如刀,半分都不退讓,尖聲道︰「哼,這千崖山內,誰不知你們寒玉宮的威風,什麼蟲潮,什麼異動,還不是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前面瑯邪劍派就死的不明不白,現在就輪到……」
「住口!」花素心的臉色極其難看,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後者不甘心的閉上嘴巴,只一雙眼楮還恨恨的盯著寒玉宮諸人,藏在袖中的雙手掐著劍訣,隱現靈光,隨時準備拔劍出鞘。
「若我們今日一定要出這谷呢?」花素心沉聲問道,妙目掃過,帶出點點寒意。
擋路的戰堂弟子反而退讓開來,冷笑道︰「我等已全了道義,既然素女劍派的道友堅持,自便就是,但丑話說在前面,若是學藝不精,有所閃失,可被怪到我們寒玉宮頭上!」這話不可謂不毒,明擺著咒她們出事。
一眾素女劍派的弟子忿忿不平,胸前陣陣波濤起伏,有些甚至劍已出鞘寸許,卻在花素心一聲「走」後,狠狠的跺腳,眼刀嗖嗖嗖的 過去。
待素心劍派的女劍修遠走,剛剛攔路的戰堂弟子,狠狠向地上啐了一口,「不識好歹的娘們……」說完,朝兩邊使了個眼色,立時有無數道身影飛出去,方向,正是素女劍派女修離去的所在。
萬仙宮的上使比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五天抵達千崖山,這位都上使來了就沒有好臉色,好像誰欠他多少萬靈石不還似的,不耐煩的推拒了寒玉宮款待的宴請,直接要求去幽蝶谷巡看境況。
如此,便由寒玉陪同,一行人前往幽蝶谷。
墨染衣收到傳音,已恭候多時,都上使見了她這副鬼樣子倒是見怪不怪,萬仙宮有容乃大,包羅萬千,附屬門派中不乏魔門,如墨染衣這等修為在短時間便有大幅度跳躍的修士,他見的多了,不外是用些邪門的法子,彌補資質上的不足,以求快速提高實力。
臨來之前,他對寒玉宮幾個較為出挑的人了解了一番,其中正有墨染衣一個,四系靈根的柴廢資質,不用謝邪魔歪道的法子,怎麼會有現今金丹後期的修為。
上下打量了一番,都上使不置可否,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
墨染衣以目光詢問尾隨而來的宮主大人,對方微微搖頭,眼中暗含警示,顯是讓她多收斂一些。
無辜的眨眨眼,咬了咬下唇,雙眼迅速蒙上一層朦朧的水霧,瞬間白花附身。
宮主大人直接淡定從容的轉開眼,徑直從她面前走過去,華麗麗的無視了。
余下的寒玉宮弟子臉部肌肉抽筋,想笑又不能笑,看起來相當的扭曲。
汗啊!
墨染衣惱羞成怒了,眼楮立起來,騰的蒸發掉眼中的迷蒙,凶狠的瞪過去,所有人老實了,齊刷刷的低頭看自己的腳尖。
這幫該死的小子!
她在心里暗罵著,等她騰出手來,一定要好好操練操練他們,皮松了是吧。
「拜見上使大人。」墨染衣帶頭,身後一群精壯的魁梧大漢,一板一眼的俯身行禮。
「五日後便是交期,寒玉宮準備的怎麼樣了?」都上使慢條斯理的問道。
「啟稟上使大人,正在抓緊督辦。」墨染衣不卑不亢的答道。
都上使抬抬眉眼,「不要誤了內宮的大事。」
「敝派定當頃盡全力。」寒玉說道。
微微顎首,矜持的抬抬手,示意眾人離開。
寒玉帶著門人退去。
站在都上使旁邊的修士開口道︰「上使大人,敝門收到消息,寒玉宮為了湊齊蜜丸之數,果又施惡行,素女劍派有死有傷,現正在千崖山境內逃竄躲藏,這五日之期,寒玉宮一定會加緊搜查,只要我們暗中跟隨,必有所斬獲。」
「寒玉宮上次以蟲潮為借口,奪了幽蝶谷,讓你們瑯邪劍派大失顏面,我知道,你們說什麼也要找回來的,不過……素女劍派的人就算折在他們手中,也不能證明上次的事,當真是他們在搗鬼,蟲潮的的確確有發生,你們瑯邪劍派的弟子隕落,說起來也是學藝不精,運氣不好,一碼歸一碼,不能混為一談,這一點,你們要心中有數,要我等相信,還是要有確鑿的證據,若不然,恐不能服眾啊。」
「我的兩個弟子都還在千崖山境內,未曾遭到寒玉宮的毒手,只要將他們找到,就能將真相掀之于眾!」
「但願吧。」都上使淡淡的說道。
「蠱蟲派的人已經都控制起來了,那兩個小子也已經抓到了。」宮主大人臉上雲淡風輕,無悲無喜。
「若是沒有蠱蟲派通風報信,瑯邪劍派也不會反應那麼及時。」
墨染衣踢了踢爐子前面的小肉球,狼牙激靈一下站起來,直覺性的向爐火的地方猛吹一口氣,瓷罐經受不住瞬間劇烈的火焰,砰的爆開,藥草湯汁灑了一地,濃郁的藥香味道彌漫開來,滾滾白煙中,狼牙可憐的低下頭,下巴貼在地上,翹起來,用小爪子擋住自己的眼楮,不大會,露出一個縫來,看到墨染衣憐憫的雙眼,嗷嗚一聲,又重新將眼楮蓋住。
宮主大人淡定的揮了揮袖,噴出的藥汁在他身前打了個轉,往旁邊去了。
墨染衣的身前的半空,巨大的翅膀遲緩而有力的扇動,小孩巴掌大的厚度,宛如玉質,整體墨黑,道道玄奧的條紋印刻其上,兩條長長的黑色綴尾,高貴華麗,隨著翅膀的震動緩緩擺動著,體表一層是翻滾的鬼霧,外面一層霜華如月光般清幽皎亮,看不出曲線的身影淺淺勾描,一雙黑亮的眼楮瞪得溜圓,炯炯有神,兩個小胳膊往腰上一插,匍匐在地上的狼牙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拽著脖子提拎起來,啪啪作響。
狼牙淚眼汪汪的嗚嗚叫喚著,可憐巴巴看著墨染衣,被松開的那一刻,風一般沖出去,又叼回一只完好的瓷罐,頭一揚,瓷罐被甩出去穩穩的落在火爐上。
墨染衣無奈的看這兩個耍寶,翻揀出適量的材料,扔到瓷罐中,又倒了靈泉水,點上火。
胖妞監工虎視眈眈的盯著在地上一步三扭的小東西,狼牙小心翼翼的哈著氣,生怕稍大一點再次將瓷罐吹爆。
宮主大人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尤其對半隱在空中的胖妞十分感興趣,目不轉楮的看了好一會,方才收回。
「和寒玉宮相比,瑯邪劍派的實力更強,他們的選擇也無可厚非。」寒玉倒是對蠱蟲派的做法很理解,處于他們所在的那個位置,真是兩頭都不好得罪,做牆頭草有時也是無奈之舉。
「那就這麼放過他們嗎?」。在蠱蟲派的處置上,寒玉宮出現了兩種不同的方案,一個是寬大的放過,一個是嚴厲的懲處。
前者有利于團結弱小零散的勢力,對他們招攬散修可能會更有利,後者將進一步樹立寒玉宮的鐵血和冷酷,讓打著寒玉宮主意的那些人再多掂量掂量,也能威懾境內那些迎風招展的兩面油條。
墨染衣是趨向于後者的。
在她看,婦人之仁決不能放在背叛者身上,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蠱蟲派此舉就是明晃晃的背叛了他們。
「呵呵,你和你師傅真是一模一樣。」寒玉笑了,這對師徒的心性還真是……說難听點就叫瑕疵必報,真真不能得罪。
「有其師必有其徒嘛。」墨染衣理所當然的道。
「蠱蟲派先放一放,留下他們還有用處,那個隱秘的入口,交由他們反而更合適,日後再與其他門派有摩擦,我們第一時間就能收到消息。」寒玉難得有耐心將事情講的這麼「透徹」。
好吧,另外一個入口掌握在蠱蟲派手中,確實會讓他們掌握主動。
寒玉宮的勢頭不錯,給他們足夠的時間發展,定能打開新的局面,早前的駐地爭奪和以後的日子里,開罪人是一定少不了的,千崖山易守難攻,明暗兩條路都捏在他們手里,量他們也玩不出花樣來。
就像這一次,憑他們自己,還真難找到藏在千崖山的管奕和衛無憂兩人,可有了蠱蟲派在中間充作潤滑油,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甚至瑯邪劍派來了多少人,都是什麼水準,寒玉宮都一清二楚,陰謀詭計變成小透明,不知道省了多少功夫。
「和素女劍派打交道,多留心些。」寒玉叮嚀道。
能在各個門派中間左右逢源,這素女劍派可不是簡單的。
墨染衣深以為然。
那花素心看似是被人設計,欲陷寒玉宮于不義,未必不是以身犯險,揪出身邊潛藏的禍患,再借著瑯邪劍派和寒玉宮這兩只手將其除去,一勞永逸。
按照她們兩人的約定,素心劍派除了花素心之外的女劍修全都會死,蜜丸留給寒玉宮,而她會指證瑯邪劍派的人為行凶之人。
這個第一面印象絕好的女子,狠起來委實讓人意外,同為女人,墨染衣真心覺得自己不如她,那些女劍修中,有藏有禍心的不假,但也肯定有無辜被牽連在里面的人,若不是同門師姐妹,死了也就死了,可拜師一門,相處多年,就一丁點情分都沒有嗎?至少,她還做不到這般冷血,所以,墨染衣也偷偷的留了一手,防備花素心反水……
「師姐你……」一朵血花從胸口綻放,鋒利的劍尖從背心透體而出,中劍的女子不敢相信的看著胸前的那一抹寒光,軟軟的倒下。
戰斗到現在,一行師姐妹只剩下她和師姐兩個人,上一刻兩人還在並肩作戰,下一刻便……天人永隔。
最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她沒有死在敵人手中,而是死在了她信任的尊敬的,願意將背後托付的師姐手里。
嘴角那一抹諷刺的笑還沒有散去,女子的雙眼猶自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胸口,到死都不願閉合。
這一變故讓與之血戰良久的寒玉宮修士都停頓在當場,整齊劃一的收勢,旁若無人的收攏這些女劍修手上的儲物手鐲,跳上天魔蟲,一飛百里之外。
花素心緊繃的身體慢慢松弛,看著一地的尸體,目光復雜難辨,晦暗不明。
氣息平緩下來,壓抑的翻涌直沖,止不住輕咳兩聲,腥甜入喉又被咽下,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女人說不留手,還真不留手,剛剛那一隊人出手的狠辣,幾乎讓她以為墨染衣趁機干掉她,思慮良久,也沒尋到那女人一定要對她下手的理由,這才賭了一把,將最後一人解決掉,那些人果然停了手。
花素心受了傷,當然不會在原地久留,調息一番,便迅速離開。
她離開之後片刻,便又有一隊人飛馳而來,看身上的裝備,和他們身下的天魔蟲,赫然是寒玉宮巡山的戰堂弟子。
幾個人擠眉弄眼一陣,開始忙碌起來,現場驟然多了一具具橫陳的尸體。
略經調整後,看起來就像是瑯邪劍派與素女劍派遭遇,雙方力戰無生……
布置好後,一隊人駕著天魔蟲飛離。
清風拂過,血液的味道向更遠處彌漫,草叢刷刷作響,一只只血眼螳螂冒頭出來,貪婪渴望的看著滿地的尸體。
……
當都上使趕到「現場」的時候。
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一群血眼螳螂用鋒利的蟲臂輕易分割著修士的身體,被肢解成一塊塊的血肉陸續被運走。
墨染衣一臉戚戚,蹙著眉心,仿佛有別樣情愁纏在心間。
細聲細氣的道︰「現在正是血眼螳螂孕育後代的時節,會大規模出動離開它們的領地向更遠的地方捕獵,這里血眼螳螂的領地很遠,按理來說,它們不應該在這……」突然想到什麼,神色不忍的搖頭,小聲說道︰「所料不錯的話,它們該是被血液的味道引來。」
「柴榮,將血眼螳螂趕走,尸體收揀起來,不能讓他們暴尸在此。」墨染衣難掩哀慟之色,長長的眼睫毛抖動不休,雙眼彌漫上一層水霧,配上她現在蒼白的臉色,愈發楚楚,「分出一隊人去追,能找回多少……是多少。」
「是,統領。」(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