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這東西,有時候還是極為靠不住的,一如此刻。
「額……我記得是走這邊,錯了麼?」
曲飛衣終于是徹底的走累了,站在了湖心亭,不斷的轉身,看著四面八方的景色,緊緊的皺著眉。
但下一秒,幾乎是驚鴻一瞥之間,曲飛衣驀然的看到了在那高聳的舞台上,有那麼那一個身姿婀娜的女子,輕紗薄履之間,隨著悠揚的琴聲,曼舞綿綿。那姿態,那隱約從女子身上散發出的氣息,無一不透著優雅從容。
「寧兒,你說她是誰?跳的真不錯。」
曲飛衣看到入迷時,手模了下巴,不由的沉吟。
「那是溫丞相家的二小姐溫婉,皇後的妹妹……」
花少在靠近的時候已是示意寧兒回避,所以此時此刻,花少的聲音驀然的從曲飛衣的身後溢出,驚的曲飛衣身子不由的一震。
「你……你走路沒聲的麼?」
「怎麼?嚇到你了麼?」
對于曲飛衣的抗議,花少根本不曾有半分在意,反而依舊是那一張桃花笑,抬手撫了曲飛衣的額頭。
「去!」曲飛衣惱羞成怒似的打掉了花少的手,回想起之前花少的話,不由的又多了疑問。「花蝴蝶,你不是說七秀其實就是皇家辦的歌舞坊麼?那這溫二小姐一個大家閨秀跑來跳舞,她爹不管麼?」
「她可是要跳給睿王看,誰敢攔著?至于她爹……怕也是巴不得趕緊把她打包給睿王送去吧。」
花少終于收回了手,同曲飛衣一起站在湖心亭,就這麼遠望著舞台上溫婉正跳著的舞,但卻有意無意的瞥向了曲飛衣。
「是麼?我還以為她是想跳給南懷瑾……或者你看呢!」
曲飛衣收到了花少的眼神,懶得理,只是就那麼望著溫婉的舞,挑釁的微微朝著花少挑眉。
「不想知道睿王是誰?」
「愛誰誰,和我有關系麼?」
「睿王,即墨。」
「……」
當曲飛衣听著花少說到睿王是即墨的時候,一瞬的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應答。
「即墨為紅顏而負天下,這紅顏麼,傳說正是舞著的那一位。」
花少臉上的笑更濃了一些,直直的望著曲飛衣。
「是麼?傳說這東西,往往是靠不住的。」
曲飛衣只是這麼淡淡的一句,再看溫婉,眼里卻是多了一些什麼。
雖然遠觀之下,溫婉舞如其人婉約柔和,但曲飛衣卻不認為這樣的女人當真可以吸引了即墨的目光,更是負盡天下。
而花少看著曲飛衣遠望的眼神,笑濃的同時,遞上了手中的帖子給曲飛衣。
「曲飛衣人如其名,跳起舞來,應該也像是在飛才對……哈哈,鄒潤剛呈上來的,三日後,皇上宴請睿王,請你獨舞。」
「他鄒潤算個什麼東西?他要我跳就跳?!」
曲飛衣听著花少的話,一愣,隨即是怒了,根本沒去接那帖子。
花少則也不介意的收回那帖子,在指尖不斷的把玩著,一下一下的,話里對曲飛衣的挑釁,卻是極為的明顯。
「他是不算什麼,只是皇後的一條狗而已……不過,你會跳舞麼?」
皇後?又是皇後!
「跳就跳,誰怕誰?!」曲飛衣微微的揚起了下巴。
「看來……有時候,傳說也未必是假的。」
正當是曲飛衣應下了那一場來意不善的舞時,花少遠望的雙眸微微的眯了起來,笑的越發春意盎然。
而曲飛衣听到花少驀然不搭調的話,循目望去,正看見了那舞台上多出了那一道熟悉且是清冷的身影,曲飛衣不由的皺了一下眉。
「花蝴蝶,你去給寧兒看看脈,她的啞應該能治好的。」
「……好吧。」
「我要回去好好想,那天要怎麼表現一下,走了!」
曲飛衣刻意的回避著遠處的景象,卻還是看到了即墨那微微含著的一點兒笑意,以及給溫婉擦汗的樣子,話不由的頓了一下,說完便是轉身,朝著自己的妃雪閣而去。
倒是花少愣在原地,面對著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桃花眼里看盡了舞台上即墨望向曲飛衣的眼神,笑變得濃烈,卻也閃過了太多的沉沉浮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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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算計著報仇的人,已經被人算計了~~~女主這出師不利的~~哈哈~~
不過這一章里有一些微妙哦~~親愛的童靴們,你們看懂了麼~~
呼,小樓忍痛碼字~~要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