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邪妃難馴 第七十五章 和溫婉一起嫁過去

作者 ︰ 樓蘭听雪

第七十五章

人,總有累的時候,就算是曲飛衣,亦是如此。

抱著那一些花花草草,曲飛衣無聲無息的朝山下走,而寧兒也始終是安靜的跟在她的身後,目光深深淺淺,似在回味著之前的那些事情一般。

太多的事情,也許不是看到,是真的想不出的。就像剛剛,就像她怎麼都不曾想過,她認識的那個即墨,居然會和溫婉光天化日之下**做的事。

只是,這樣的安靜,這樣的幾乎猶如死寂一般的氣息,與之前曲飛衣在遇到即墨他們之間的那些開心相比,一切是那麼的明顯。

而這一刻,風呼嘯而起,天際也多了滾滾烏雲,漸漸的欲遮蓋了整片的天空一般。

曲飛衣的心似早不知在何時,丟在了哪里,尋不回,亦沒有痛的感覺,只是空空的失落與寂寥,滿懷。

「嗷嗚……嗷嗚……」

似有什麼熟悉的聲音,在曲飛衣的耳邊響起,可她的腦中卻還是即墨與溫婉之間的那些情纏曖昧。Pxxf。

「姑……娘,小心……」

寧兒驀然的看清了前面道路上的那一團血色,不由的也放下了自己所有的心思,拉了曲飛衣一把。

「嗯?」

「嗷嗚!嗷……嗚!」

就在曲飛衣剛要回神的那一瞬之間,在他們面前的那一團血色驟然的朝著曲飛衣飛奔而來。

那隱隱的氣息,帶著淒厲的悲戚,使得曲飛衣微微的皺起了眉,凝著那一處,直到是看清楚了那團血色,才驀然的笑了,笑的有些苦,卻是蹲下了身子,朝著那團張開了雙臂。

「嗷……」

那團血色撲進曲飛衣懷里的那一刻,寧兒終于看清楚了這所謂的一團,竟是一頭已被染了滿身鮮血的幼狼!

「乖,你怎麼找到我的?你媽呢?是不是哪里受傷了?」

曲飛衣一手抱著那小狼,一邊笑的很輕很真,一邊用另一只手直接的拿了帕子,給小狼擦著那些毛發,甚至還第一次如此緊張的問著小狼那些話。

「嗚……嗚嗚……」

小狼用力的朝著曲飛衣懷里鑽了鑽,眼角卻是溢出了淚水來。

寧兒看不明白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只是就那麼後退了幾步,看著曲飛衣和一頭血狼在親近,腦中不由的回想起了那一些零星的片段。

「嗯,不怕,沒事了……你已經找到我了,沒事了……」

听著小狼哇嗚了很久很久,似是說著母狼的慘痛遭遇,以及自己的九死一生一般,而到了最終,曲飛衣緊了緊小狼在懷里,眼角那微微的濕潤,是從來沒有的真。

「姑……娘,你真的要養它麼?」

寧兒本是不願也不想開口的,可是听著曲飛衣如同自言自語的話,寧兒還是不得不開了口,重復的問了曲飛衣。

「嗯。我一定會養著你的,不離不棄!」

曲飛衣點了點頭,手撫著那小狼的頭,微微的落下了一吻。

是的,她真的決定了,決定養著這麼一頭少見的雪狼。

不因為它的罕有,只因為在曲飛衣的世界里,在這一切的證明之下,如今的曲飛衣再無法去相信誰,不管是有好感,還是沒好感的,都是一樣模樣的待遇,除了……這頭狼。

「嗷嗚嗷嗚!」

那小雪狼听懂了曲飛衣的話,舌忝著曲飛衣的手掌的同時,更是乖巧的猶如一條京巴一般,蹭著曲飛衣。

「可……可在南錦……從沒有人養過狼,這……太危險。」

寧兒眼看著這樣的局面,有一些無力,但卻依舊緩緩的,斷斷續續的說著。

「危險?呵,呵呵……你又是否知道,這世上,有一種動物,才是最可怕的,那就是人!」

這一刻的曲飛衣,在听著寧兒的話,驀然的激動了起來,當然,那些觀念,在此時也是毫無保留的宣泄而出。

「狼的世界,只要認定了,便是至此不渝。而人呢?因為金錢、利益、誘惑,隨時可以變節,隨時可能在你的背後,捅你一刀,更可能隨時隨地的都在跟你說著謊言!你說,究竟是什麼比較可怕?!」

曲飛衣的話,一字字,完全的在理。甚至,其實在潛移默化之間,小狼的出現,幾乎可以說是救了曲飛衣一命!

不是替她擋箭,不是為她做什麼,只是在這個關鍵的時刻,當曲飛衣在這個時代最孤單、最無助、最不知前程,最難辨是非的情況下,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將她拖出了這一片陰謀詭計的沼澤。

哪怕只是一口氣,哪怕只是一瞬的休息,對曲飛衣而言,在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她已是滿足了。

寧兒听著曲飛衣那驀然的一長段話,並未十分的理解,卻也大概知道了曲飛衣的心思,甚至在曲飛衣那樣的話里,她的腦中閃過了即墨的那一張容顏。

寧兒沉默了,也許曲飛衣的話是對的,可她寧兒,也不管是何時何地,再面對著曲飛衣,也都是難于下手。

「好了!別管那麼多,我只要把它養在妃雪閣就好,誰若問起來,就說是條狗。」

曲飛衣等了半響,都未等到寧兒的回應,終是望了望天,抱起了小狼,再一次的朝著妃雪閣的方向走去。

沒有時間了,不只是她出來的太久,更是她與即墨的婚期,已過了一半。

倒是寧兒,雖然听著曲飛衣的話,無從辯駁,但也還是刻意緩了腳步,從後窺視著曲飛衣的背影,心下一片淒然。

……

「喲,曲姑娘,您可終于是回來了……您看,這是北元國使臣送來的拜帖,這是東昭國的……還有這個,可是西撻國特意送來,賀您大喜的!」

曲飛衣抱著小狼帶著寧兒剛到七秀門口,還未及入內,鄒潤就驀然的從門內走了出來,好似壓根就是在等著她自投羅網一般。

鄒潤一張笑臉迎人,看的寧兒都皺了眉,曲飛衣更是斜眉一挑,稍頓了步子,撇著周潤手上的一張張紅貼和禮物,卻是緩緩開了口,不咸不淡。

「鄒大人,你把自己當什麼?又把我曲飛衣當什麼?!」

「這……鄒潤自然是小人,而曲姑娘麼,那是以後大富大貴的皇親國戚!」

鄒潤雖不知道曲飛衣便是當日破廟之人,但鄒淵的事情,在他看來,卻依舊和眼前的曲飛衣月兌不了干系。

「既本姑娘是皇上賜婚下來的王妃,又是隨隨便便誰想見就能見的?!」

「這……曲姑娘,這些都是別國來的使臣……」

「那又如何?!這些個……你若是有空,就送去睿王府,沒空就自己處理了,少來煩我!」

曲飛衣端起了架子,那口氣里是完全的不好相處。甚至她在看著鄒潤那一張令人厭惡的容顏時,便經不住的,就是想要多踩幾腳。

「這……」

鄒潤自是有些為難的看著手里的東西,需知道,就這些,也是他收了人家不少好處的。

可曲飛衣又怎能不明白呢?繼而在無意的一個眼神之中,曲飛衣望見了朝著這邊來的那一抹熟悉背影,心底劃開了個口子,話變得錚錚有力。

「這什麼?你別忘了,你可是南錦的臣子!就算是收了旁人的好處,心亦得是向著南錦!」

「曲姑娘,我沒那個意思!」

鄒潤的狡辯,根本來不及,南懷瑾已是到了。他那一臉溫潤如玉的招牌笑容,在听到了去飛衣的話時,亦是無所改變。

「何事,惹了如此不痛快?」

「沒什麼,不過就是他拿了些帖子和禮物,說是一些旁的國來人,想見我。」

曲飛衣望著南懷瑾,嘴角亦是扯了笑,抱著懷里的小雪狼,手一下下的撫著。

「嗯。」

南懷瑾不曾與鄒潤開口,鄒潤自是不敢出聲,而南懷瑾也始終是那麼輕輕的嗯了一聲,抬手牽過了曲飛衣的一只手,緩步的朝著妃雪閣走,倒是再沒多提這門口的一幕。

曲飛衣則是心里不由的疑了一瞬,但也在轉瞬之間偽裝好了自己所有的情緒,就那麼一手抱著小雪狼,一手由著南懷瑾握住,給寧兒使了眼色,示意她不用跟著,才是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跟著南懷瑾朝自己的妃雪走去……

「飛衣……」

在妃雪閣的門剛剛合上的那一瞬間,南懷瑾驀然的轉身,從後環緊了曲飛衣,手不安分的往她的衣內探著,唇低低熱熱的吻在了她的耳邊。

「嗯?你怎麼了?」

曲飛衣听著那一聲輕喚,身子都不由的顫了一下,有些倉惶的放開了懷里的小雪狼,側眸望向南懷瑾的目光,深深淺淺,有些不同。

「沒什麼,只是想……就這麼把你鎖在我懷里,一輩子。」

南懷瑾的話仿若溫泉一般,一字字的流瀉而出,帶著潮濕的暖意,他並沒有動,只是手握住了那豐盈之後,低頭趁勢噙住了曲飛衣的那兩瓣紅唇,流連忘返。

「你……現在不已是鎖我在身邊了?」

說不出是那動作太過曖昧,還是南懷瑾的話太過溫柔和煽情,這一刻曲飛衣的心不由的慌了一瞬,繼而轉過身子,避開了南懷瑾的雙手,直直的望著他,輕笑柔媚。

沒到到懷。「可……你不是我的,而我想要更多……」

南懷瑾低啞著聲音,手從曲飛衣的衣內抽了出來,婆娑著她的臉頰,身子更是擠向了曲飛衣,明顯的攻勢,抵了她在門邊上。

「瑾,你還在怪我,還在介意,是麼?」

曲飛衣心里盤算著南懷瑾為何突然來了如此一套,但在表面上依舊是嫻靜深情。

「不,我只是怪自己,怪自己雖然是皇帝,卻依舊被人所脅,依舊護不了你的幸福與周全……」

南懷瑾的話里,漸漸的滿是悲戚。可曲飛衣明白,這不過是他的馭心之術罷了,她懂,繼而迎合。

「瑾,在我的眼里,你才是最好的。不管有什麼事,如果可以,我願意替你去做,只要你的心里是有曲飛衣的,那就足夠了……」

曲飛衣的話亦是說的娓娓動听,她主動的在南懷瑾的眼簾應下了那一吻,仿若海誓山盟一般。

「不,飛衣,我愛你,我又怎麼能讓你委身給即墨,只換得監視他的效果。不……飛衣,我會想到其他的辦法的。」

「可,你若還有辦法,又怎會如此痛苦?瑾……讓我幫你,好麼?」

南懷瑾的誓言,曲飛衣的柔情,在這一刻都是完全的不能听。

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感受著那一下一下的心跳,她認真的看著他,再沒多說什麼,只是在等,等他覺得火候到了,一步步的說出他希望她做的事。

「飛衣……如果你願意,幫我監視即墨,可好?」

魚,終于靠近了。

曲飛衣心里輕蔑的一笑,但看著南懷瑾的雙瞳,卻是驀然的瞪得極大極大,表現著她的難以置信。

「你……你還是要我嫁給他麼?你……始終是嫌棄我了,是不是?」

曲飛衣如訴如泣的聲音,在這一刻響起,帶著置疑,卻更讓南懷瑾相信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

南懷瑾慌了一瞬,心知這樣的時候才是最關鍵的,不禁再一次的低頭吻上了曲飛衣的紅唇,肆意的侵佔,熱情火辣。

「唔……你……你還是……」

「不,飛衣,我愛你,勝過愛所有,飛衣……」

曲飛衣的委屈,南懷瑾的熱情,含糊著的詞句,溫熱而又寒涼的淚水,曲飛衣將一切逼到了至高之處。

「瑾……」

「飛衣,你听我說,我不是要你真的嫁給他,只是,如今的局面,均因即墨而變,各國紛紛派了人來,明著是參加婚禮,可暗地里,他們都在刻意的拉攏著即墨……他的勢力,你知道的,若有一日我坐不穩了這江山,那我們便真的再沒有幸福可言……」

吻到了極致,南懷瑾低低啞啞的在曲飛衣的耳邊說著那些話,說著那些燃眉之急。

「可我一個女子,又能怎麼做?你若想拉攏他,為何又不願把他想要的溫婉給了他……」

曲飛衣輕輕的說著每一個字,仿若無辜。可這所謂的圈套卻是在漸漸的收緊。

「那不一樣。溫婉是溫家里身份重要的人,她嫁給了即墨,難道要等著他們聯合了勢力,一起對付我麼?而且你也看到了剛剛在外面的鄒潤,他是溫家的人,如今又和各國使臣走的那麼近……」

「瑾……不用說了,我愛你,真的很愛你。所以……你若需要我做什麼,便說吧。」

曲飛衣放在了南懷瑾胸口的手微微的拳起,那話輕輕的淡淡的,卻又帶著堅定一般。

愛情的騙子,不過是利用著旁人的感情,達到自己的目的!

直至是這一刻,曲飛衣才算是看清了南懷瑾的真面目,心口的疼痛終究是避無可避。

「嫁給他,不過會委屈一些。同一天,跟溫婉一起嫁過去!」

終于,南懷瑾說出了他要的最終結果。這樣的結果,雖是他迫于朝堂和鄰國之間的壓力,不得不決定的,但他卻始終不曾放棄曲飛衣這一顆棋子。

「你,你是說一起嫁過去?!我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她又怎麼會同意?溫家又怎麼會同意?」

曲飛衣的雙眸在听著南懷瑾的話時,不禁的一緊。

同時嫁,既成全了溫家的心思,也滿足了他南懷瑾自己的私欲。在如今這樣混亂的局勢中,有這樣的決定,連曲飛衣都不禁的有那麼一瞬的佩服南懷瑾。

「所以……只能委屈了飛衣,做側妃。有溫婉這麼一位在前面支撐著,飛衣雖然位分不高,卻也不會太難過。這樣……避開了鋒芒,也容易找到即墨的致命弱點……」

南懷瑾一字字的說著自己的打算,手始終是緊緊的握著曲飛衣的手,柔情似水之間,對自己,對曲飛衣也都還是有足夠的信心的。

「然後呢?找到他致命的弱點,告訴你,再一舉毀滅了他,最好是能把溫家也連根拔起,是麼?」

「對,就是這樣。所以這一切的關鍵,我的未來,都系在飛衣你的手上了。只要這一切都順利達成,我的皇位就再不會有半點危機,而到時候,換個身份,你就會是我最愛的皇後,我們永遠永遠的在一起……」

曲飛衣的心在一點點的冷下來。這一場場的陰謀,真的是恍若九連環一般,節節相扣,絕對的超出了她的預期。

而南懷瑾望著曲飛衣眼里的那一絲絲情緒,不斷的在一邊加碼,不斷的承諾著他們的未來。

「我……我想我需要考慮一下,瑾……我的心里只有你,這如今你要我嫁給他,且是這樣……只怕到時候,曲飛衣已是骯髒不堪,再配不起你。」

曲飛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是抬眸,望向了南懷瑾,那一字字說的極為的認真,但情緒上卻漸漸的有那麼一些什麼在無聲無息的流逝。

「好!我不願勉強你,若你當真不願,我便再想別的辦法……左右不過最終我帶著你亡命天涯去……」

南懷瑾見好就收,重新的抱緊了曲飛衣在懷里,卻沒有了之前的各種侵犯。對于女人,又或者說,對于任何人,該做什麼樣的動作,說什麼樣的話,他一直都是極為清楚的。

而曲飛衣也只是點著頭,仿若當真是累了一般的靠在了南懷瑾的懷里,卻在漸漸的思索著自己究竟該走怎樣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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