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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柳欺聲刺激了一天,到了晚上,秦慕兒好容易從銀劍峰上下來。如今整個門派都是一片祥和歡樂的氣氛,但巡山弟子卻增多了不少,這種大日子,難免會有對劍門不懷好意的修真者前來搗亂。
她回邪劍峰的時候,恰好遇上了一隊巡山師兄,他們見到秦慕兒後竟主動走了過來。
「敢問這位師妹可是邪劍峰的人?」
「是的,見過幾位師兄。」秦慕兒點頭答道。
為首那人朝她點了點頭,繼續道︰「是這樣的,剛剛我們發現有人闖入禁地,並且受了傷,看血跡那人是朝著這邊逃了過來。如果師妹發現有人闖入邪劍峰,請務必來通知我們,切不可一人涉險。」
「多謝師兄提醒,如果發現有可疑之人必定先通知師兄。」秦慕兒趕忙點頭答應,然後那些人才又轉向另外一峰,似乎要繼續尋人。
看著他們身影漸漸遠去,她不禁皺起眉頭,這是第二次听到禁地這個地方,有人受傷……這些難免會讓她想到邪劍,不過他今天一整天都呆在劍宮,應當不會是他吧。
回到邪劍峰之後她才發現邪劍還沒回來,在門口安撫了一下孤單了一天的老白,自己回到屋里休息。這一整天,她被柳欺聲弄得心神俱疲,就連跟他說話精神都時刻處于緊繃狀態,他要是在劍門呆個十天半個月,估計自己得短十年壽命。
第二日,邪劍仍舊沒有回來,秦慕兒決定今天不去自討苦吃,就呆在邪劍峰練劍只是,這世上有那麼一句話叫山不過來我就過去,顯然,柳欺聲就是把她當那座山了。
還在練劍的秦慕兒突然覺得背後涼颼颼的,她猛地收劍一回頭就發現柳欺聲正斜靠在樹干上,見她回頭竟然還給她鼓掌︰「師妹的劍法越發精進了。」
精進個屁,說的像是他見過自己練劍一樣。
「你來干什麼?」老白在宮殿外,整個山上除了他們兩個根本沒有外人,秦慕兒也懶得跟他裝,臉色直接陰沉了下來。
「秦師妹不歡迎我?」柳欺聲一臉哀傷,活像秦慕兒干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你,到,底,想,干,什,麼」秦慕兒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道。一看見他,就想起手上那戒指中的一堆尸體,還有那個空的儲物袋反正,她就沒踫到一件好事。
「劍門是個挺有意思的地方。」柳欺聲這話沒頭沒腦的,卻讓秦慕兒心中升起一股不太好的感覺,能讓他覺得有意思,可不是什麼好事。
劍門,有什麼不對勁麼?
「你似乎很喜歡這里。」
「對。」她並不否認自己喜歡這里,其實劍門也說不上多好,只是她在這里能夠活的像個正常人吧。像一個普通的修士一樣,修煉,與人比試,偶爾被師父罵一頓。
在這里,她做得好會有人稱贊,同門師兄弟就算討厭她也絕對不會想要至她于死地,但是在魔門,無論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不光是同門師兄弟,就連那些所謂的師門長輩都隨時隨地想要殺了她。
「你想永遠呆在這里麼?」
「不想。」秦慕兒的回答干脆利落,那條無歸路,她選擇的那天就意味著永遠都無法離開。當她絕望之時,眼前這人給了她一條命,而魔門給那條命賦予了價值。而她要用這條命來報仇,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擋。
她的回答讓柳欺聲臉上笑容加深,他靠在樹上,手指輕輕彈了下,不遠處那塊一人多高的巨石突然化成粉末從秦慕兒眼前消失。
「你的回答總是能夠讓我滿意。」
看著他臉上玩味的笑容,秦慕兒身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來了,如果自己說想的話,剛剛那一指會不會落在她身上?
「我們的第二場游戲要開始了,你可要做好準備。」
她眼睜睜地看著柳欺聲走來,精神上抗拒,但身體卻並未挪動半分,任由這人在自己耳邊輕輕吐氣。
「這個時候,師妹應當主動抱住我才是。」柳欺聲偏頭,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側臉笑道,終究是小姑娘,這樣就紅了臉,連耳垂都紅紅的,看起來就很可口的樣子。心里是這樣想的,他也是這樣做的,直接咬住了她圓潤的耳垂,一股濕熱的氣息隨之吹入耳中,讓秦慕兒身子顫了下。
「我才不要」耳垂上傳來的刺痛,讓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抖,想推開他,卻怕這人真咬下去。
「你不想知道這次的游戲是什麼?」
「……」她抱還不行麼,雙手攬上他腰的時候,秦慕兒還在想,其實柳欺聲是缺乏母愛了吧。他**要是還在世的話,不知道會有多後悔生出這樣的兒子。因為他太過有名氣,就連平日喜歡吃什麼都有人特地研究過。她是從其他師兄口中得知,柳欺聲被帶回道門的時候就無父無母,是個孤兒。
「這次的游戲就是……逃出劍門。」似乎是玩夠了,他松開牙齒,給了她一個答案。
「什麼?」秦慕兒猛地轉頭,兩人面對面,兩唇近乎貼在一起,但顯然秦慕兒沒有那個心思想這些。柳欺聲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看見秦慕兒眼中的驚詫,他只是輕笑,輕輕將人推開,又拿出一個演陣圖在一旁擺好,然後朝她招了招手。
秦慕兒老實地走過去坐在對面,兩人就這樣開始無聲的對弈起來。
「你進步不少。」
「多謝夸獎。」秦慕兒撇嘴,進步不是照樣在輸麼。
「如果歡休教你,不出十年你就可以挑戰藍不棄。」
聞言秦慕兒抬頭,盯著柳欺聲看了一會兒,知道這人並不是在開玩笑,而後低下頭繼續看演陣盤,試圖找到對方的弱點,漫不經心地回道︰「回不去。」
「總有些事是可以破例的。」
「除非我死,說不定會有人來給我收尸。」秦慕兒嗤笑,他沒進過那個地方,根本不會知道歡休說過的話,沒人能夠反抗,她又不是活膩了。
「你又輸了。」演陣盤中柳欺聲手下陣兵組成的戰陣一變,很快吞掉她僅剩的一半兵力。這已經是第三次被他打的只剩下一個統帥了,簡直丟人丟到家了。
她真該慶幸昨天在銀劍峰他手下留情,不然輸成這個樣子還被一群人圍觀,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你的那些師弟師妹們,沒人能陪你玩了麼?」就算她比較好虐也不用盯著來吧
「藍師妹上次在地妖城受了不小的打擊,你對她說了什麼?」柳欺聲頗為好奇地問。
「你問她不就知道了,她是不是找你哭去了?」提到藍小漾,秦慕兒顯然來了興致。難得自己這麼費心去刺激她,她要是不配合一點就太無趣了。
「嗯,哭的很傷心。」
啊,這個答案真是讓人心情愉快,秦慕兒可不管眼前的人是藍小漾的師兄,笑得眼楮都眯了起來。
「她應該不至于一蹶不振吧?」秦慕兒到不是關心她,而是單純的認為道門的弟子,抗打擊能力不會那麼差。
「不會,不過你們以後最好不見面的好。」雖然當天他安慰藍小漾,說過成長靠的並非天賦,而是起點,藍小漾的起點也著實很高,可惜……無論她如何成長,也只是一朵溫室里的嬌花,漂亮是夠漂亮,但韌性不足,一點點風雨就隨時可能斷了根。
如果藍小漾還有機會見到秦慕兒,恐怕才會真正受到無法挽救的打擊。他當日的話中,並不包括秦慕兒。身為魔門弟子,她除了修為不夠高,天賦絕對是頂尖的。而且,不看修為的話,單論戰力不輸給任何人。
真正起點高的那個,是她才對。
「你心疼?」秦慕兒歪著頭,戲謔地問。
柳欺聲也不否認,抬頭笑︰「贏了自己的手下敗將會讓你有多少成就感?」
「哼,要你管。」她不需要成就感,她只需要把所有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踩死,最好永遠都爬不起來。這個世上,英雄都是死在小人的手里。她當然不是英雄,可也怕陰溝里翻船。既然是站在不同的立場上,那就是敵人,對付敵人需要心慈手軟麼?
就在秦慕兒還在研究柳欺聲的戰陣時,盤膝坐在她對面的人突然站了起來,秦慕兒好奇地扭頭,看見邪劍正朝著這邊走來。
她一手撐著地面也站了起來,但不知為何身子一晃,竟然沒站穩,朝著一旁歪了下去。柳欺聲伸手將她給拉了回去,但力道稍微有些大,導致她直接撲到了對方懷里。
邪劍看到這一幕並無表示,只是朝柳欺聲點了點頭。
柳欺聲朝他笑了笑,隨即放開秦慕兒︰「秦師妹我先告辭了,我們改日在戰。」
當著邪劍的面,秦慕兒總不好說什麼不合身份的話,只能點頭答應了,然後跟邪劍交代了一聲送柳欺聲下山。
回來之後她發現邪劍還在剛剛那里沒動,她走上前,將地上的演陣盤收拾了起來才開口︰「這麼早就回來了?」
「嗯……柳欺聲怎麼會來這里?」(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