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聞雲拂曉雲淡風輕好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般平常的話,賀蘭御和李正對看一眼,他們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一抹贊許,不過怎麼少的了疑惑,他們都疑惑這麼一個千金大小姐怎麼懂這些?
當下他們也不多說,反而靜靜的站在一旁看雲拂曉怎麼說,只是在他們的心里不約而同的出現一個念頭,說不定不用他們出面,雲拂曉就可以摘清自己,為自己洗月兌罪名,還自己清白。
「哦,不知道雲姑娘為什麼這麼說呢?」皇上賀蘭擎很好奇雲拂曉怎麼那麼肯定這傷口是死後割上去的,听她的話好像她親眼看到凶手為了掩人耳目故意制造傷口般,難道凶手真的是她?
只是要是凶手真的是她,她為什麼要說出來?讓人家以為這是真正的傷口不是更好?一下子他也無法把雲拂曉的動機想的清楚明白,只得詢問雲拂曉,看她怎麼解釋。
而那名仵作好像自己的專業被人鄙視,被人污蔑正一臉憤色的瞪著眼,瞪著雲拂曉不懷好意的哼了一聲,「請雲小姐賜教。」
雲拂曉微蹙了蹙眉,眯了眯眼,審視般看了仵作一眼,目光深寒,比終年不化的寒冰還要冷,還要磣人,使得那名仵作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但是接著仿佛想到什麼般,一挺胸膛,硬著頭皮迎上雲拂曉宛如滔天巨浪壓迫而來的深寒目光。
「回皇上,臣女雖然不知道仵作為什麼要說謊,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做假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人指使,但是臣女知道人的肌肉被刀割傷或者刺傷的時候,肌肉受刺激會緊縮,所以傷口會翻卷,但是這兩處傷口明明白白的根本就沒有收縮,也沒有外翻,所以臣女斷定這兩刀傷口是死者死後再割的,臣女不信他看不出來,只是他為什麼要掩飾,那就請皇上切查,皇上英明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說道最後雲拂曉還不忘捧皇上一把,馬屁不怕多拍,只要拍到好處。
看著雲拂曉說的滔滔不絕,說的頭頭是道,底下那些不怎麼相信的夫人小姐們,在看到不住點頭表示同意的父親、丈夫或者兄弟之後,才確信雲拂曉說對了,她們的神色說不出的驚愕和詫異,難道她真的懂?
怪不得敢指正仵作,一下子她們的心里有了幾番計較,有贊許的,有不甘的,有懊惱的,有憤恨的,有厭惡的……各色各樣應有盡有,只是那些夫人都在心里暗道一聲「好在她不是她的媳婦。」
太過聰明的媳婦,她們這些做婆婆的不好拿捏,同時她們也有點幸災樂禍的看向賢王妃,這個賢王妃這一刻說不定多麼懊惱憤怒不甘呢,有這麼一個聰明厲害的媳婦,她這個婆婆可不好做,並且她還不是正經的婆婆呢。
「哎喲,我可要恭喜王嫂有那麼一個聰明的媳婦,要是我也有一個這麼聰明的媳婦就好了。」有人就這麼見不得人好的人故意在別人的傷口上撒鹽。
這說話的是一名年約三十幾歲的婦人,頭上身上脖子上都插著代表王妃身份的赤金鳳釵,也穿了一身正紅服飾,但是不管穿戴的如何奢華,如何華貴,就是沒有王妃應有的雍容華貴和貴氣,更沒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她是先皇最後一個皇子也就是陌王的王妃,不過是繼室,前任王妃病死了,陌王一听就想到是「末」王,誰會把正經的嫡女嫁過去當繼室的,所以她這個庶女才有機會嫁過去當繼室,她現在雖然當了王妃,但是她的出身一直是她的心病,是她的逆鱗。
「會有的,今天舉辦的這場選秀不就是為各府的少爺和世子選妻子的嗎?弟妹的一定跑不了,皇上一定會為弟妹選一個即聰明身份又尊貴的世子妃的,一定不會再給人說身份不高配不上世子妃的稱呼。」賢親王妃也不是一個好相處的,當即朝著她的痛處說,當下就把陌王妃噎的說不出話來。
她雖然把陌王妃噎的說不出話來,但是她也沒有高興,在看到雲拂曉那一刻起,她就沒有高興過,就算笑也是強顏歡笑,這個雲拂曉太聰明了,對她不是好事,她就算不為自己打算,也要為自己的兒女打算,她望著上頭嫻靜恭順卻自信的站著的雲拂曉陷入了沉思中……
「你有什麼話說?」上面皇上賀蘭擎听了雲拂曉的話,沒有暴怒的立即把仵作壓下去,反而給機會他申辯。
「回皇上,奴才沒有說謊,雲大小姐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是,一般的傷口是會外翻,但是當人被迷昏的時候,就算對他怎麼的動刀子,他也沒有感覺,因為美譽感覺到疼痛,所以那肌肉也就沒有外翻。」
那仵作說道後面還故意挑釁的瞥了雲拂曉一眼,好像在說無知婦孺,還敢在這里說大話。
哎呀呀!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竟然敢鄙視她?也不想想她是在尸體里泡大的,看了「法證先鋒」這部戲後,她就夢想成為法醫,所以努力學習解剖,想當年對尸體的時間,比對男友還要多,最後導致分手收場。
不過最後因為更喜歡當老師,所以留校任教,但是各式各樣的尸體她見多了,當然少不了死在手術台上的病患,所以是不是昏迷後被割,她還是能分辨出來。
「你確定她是被迷昏再被殺的?」雲拂曉擲地有聲的問道,她那清秀還沒有長開卻已經舉世無雙的小臉,只有一股
光華之色,那像兩汪深潭的眸子炯炯有神又堅毅的望著他。
那清澈如澄空的眸子直看到他的心中去,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好像什麼在她的面前也無法隱藏一般,在那猶如X光的目光下,他硬著頭皮回答「我確定!」
不見棺材不流淚是吧,很好,等著!雲拂曉眼神微眯,對著仵作冷冷一笑,之後向皇上賀蘭擎行禮清聲說道。
「皇上,臣女請您派人抓兩只兔子過來可以嗎?臣女可以證明仵作說謊!」
雲拂曉的話剛落下,眾人再次嘩然驚呼,只是他們已經被驚嚇太多次了,已經漸漸適應,就算下一刻說雲拂曉是男的,他們也會面不改色,處變不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