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女 第七十章【手打VIP】

作者 ︰ 藍皓蘭

走?可是走的了嗎?

那名嬤嬤和那些小廝要走的時候,突然的腳一軟不知怎麼的往前撲,接著就是骨牌效應,咕嚕咕嚕的倒了一地,外帶匆匆又驚慌的掩住的驚呼,只是驚呼還含在喉嚨的時候就被眼前的境況驚呆了,忘記驚呼和跑人。

他們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圍了一圈穿著藏青色侍衛服飾的侍衛,那服飾上的標記赫然就是賢親王府的標志,這下子他們不是驚恐,而是連死之心都有了,有些膽子小的,更是雙眼一黑,一頭栽在地上暈死過去。

「把他們看管起來。」李琪大手一揮那些侍衛訓練有素,很快就把他們全部押到一間空房子關押起來,那速度堪比五十米賽跑,在侯爺帶人來抬嫁妝之前,不動聲色的把他們全部看管起來,還不驚動任何一個人。

站在屋脊高處背負雙手,高貴而凜然的尊貴男子賀蘭御,衣袖當風迎風而立,藍紫繡制銀雲紋的衣袂隨風飄揚,湛銳如鷹眸的深邃眸子閃著高深莫測的星芒,望著遠方沒有出聲,身邊站著同樣無聲無息的李劍,沒一會李琪也站回他的身邊。

「主子,那邊也準備好了,我們……」

「走。」賀蘭御果斷的下命令,在侯爺帶人來之前,悄然離去。

因為今天是喜事,老太太特意準許三姨娘和四姨娘來幫雲拂曉姐妹招呼客人,四姨娘在雲惜柔那邊照看,其實她更想留在大小姐這邊,但是老太太的命令她可沒有膽子違抗,只得不甘不願的去了,只是她可是把五小姐留了下來,說是陪著四小姐,其實就是等下可以借著看女兒過來這邊露露面。

五姑娘和四姑娘兩人人在一邊玩耍,只見三姨娘很慈愛的順著她們兩個的頭發,在察覺沒有人關注她這邊的時候,她小聲的跟她們嘀咕了好幾句,就見她們剛剛還無精打采的神色,驟地興奮起來,嘴巴笑的裂的快要到耳邊了,還不住的點頭,就是她們太過興奮的神情引起雲拂曉的主意,雲拂曉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微微仰這頭的三姨娘那沉靜的眸子,竟然掠過一抹興奮,好像看到什麼令人高興的事,這是為什麼呢?雲拂曉微訝異的挑了挑眉。

而四小姐、五小姐她們齊刷刷的來到老太太跟前,很恭敬的向老太太磕頭行禮,那禮行的有模有樣,把眾人逗笑了。

「祖母,今天不是二姐姐出嫁嗎?我們還沒有看過迎親和出嫁的場面,您能帶我們去看看嗎?我們順便給二姐姐道喜去啊。」

四小姐很有禮貌很恭敬的說道,而五小姐則眨這一雙烏溜溜的眸子,滿臉祈求的望著老太太,好像一只可憐兮兮的小狗,眨著大眼,祈求主人和它玩耍般。

呃,原來是為這個,難道她知道等下回……,還是真的好奇?這次雲拂曉無法肯定了,只是她覺得以前自己對這個無欲無求的三姨娘,太過放心了,看來要好好查查才行。

「你們真的想去看?」

「嗯,我們想。」四小姐肯定的點頭,五小姐當然義不容辭的拼命點頭。

「恩恩,我們很想!很想!……」仿佛害怕老太太不答應一樣,五姑娘不但把頭點的如搗蒜,還加重了語氣,連著說了好幾個很想。

老太太看了看滿屋子的客人,她怎麼好意思離開呢,但是兩個孫女這樣哀求她要是不答應也說不過去,這下該怎麼辦呢?

「老太太,既然這樣我們不如一同過去,我們順便也給二姑娘道個喜,嬸娘您說好不?」站在恭親老王妃身旁的侍候的秦王妃,用著和五姑娘同樣的表情望著恭親老王妃,好像在哀求老王妃般,只是她那雙炯炯發亮的眸子,卻閃著調皮和唯恐天下不亂的光芒,還特意向雲拂曉眨眨眼,好像在說,有戲看,我們去看戲羅。

雲拂曉暗自好笑,這個秦王妃的性子怎麼和賀蘭御截然不同,根本就是南轅北轍,拉也拉不到一處去,卻偏偏是親姐弟,真是怪哉。

「你啊,都多大了?怎麼還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沒臉沒皮的就知道湊熱鬧,不要去那里礙手礙腳的,妨礙人。」老王妃雖然說這責備的話,但是眸子里盈著的可是溺愛和寵溺,那里有責備的意思,只是人家老太太都沒有說話,都沒有答應,她怎麼好越俎代庖自個兒答應呢。

「姐姐言重了,我們求都求不到王妃過去玩玩呢,反正等會我們也要過去大廳那邊用膳,正好路過惜柔的院子,不如現在就慢慢一同走去吧,姐姐請。」秦王妃都出面為她解圍了,給她台階下,她要是不會順著走,她也枉為人了,當即老太太笑著親自去請老王妃一起過去。

做主人的和分量最貴重的恭親老王妃都說去湊湊熱鬧了,其他的貴夫人那里會不答應呢,當即跟著老太太她們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雲惜柔的院子走去。

「老太太現在這個時候到二姑娘那里,二姑娘肯定已經出院子了,不如直接到大廳那邊去,反正各位夫人小姐也要到那邊午膳的,就不用多跑一趟,並且那里地方寬敞,正適合。」不知道打那里出現一名管事嬤嬤很恭敬的向老太太提意見,老太太看了看天色,覺得她說的不錯。

「好。你前面帶路。」

這名婆子怎麼那麼面生,老太太的院子里根本就沒有她,扶著老太太的雲拂曉再次聳了聳眉,接著向李珊使了使眼色,讓李珊盯緊她,李珊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個時候收到信息說事情辦的很順利的二夫人正高興的和雲惜柔使了眼色,說了一句︰「事情辦好了,你放心。」

登時雲惜柔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實意高興的笑臉,同時她也得意洋洋的想著當雲拂曉看到自己二十抬貴重的珠寶,變成二十抬干貨的時候,尤其是次等干貨的時候,不知道是怎麼的一副猙獰面容,可惜了,沒能親眼目睹。

院子外鑼鼓咚咚的響,嘀嗒嘟嘟的吹著,小廝遠遠的報喜「新姑爺來了,新姑爺來了,快快準備。」

「二小姐時辰到了,請上轎。」這一下字雲惜柔有心情擺弄她的頭飾,所以當她好不容易裝扮好,門外的喜娘已經催了幾次了。

「二少爺來了沒有?」二夫人在屋里高聲問道,妹妹出嫁一般都是哥哥來背上轎的,所以二夫人才會這樣問。

「來了,已經在門外候著了。」門外的婆子恭敬的回道。

「嗯,那快點幫二小姐蓋上喜帕,不要誤了時辰。」越早出發越安全,二夫人恨不得雲惜柔現在就出了侯府,所以也不讓人為難黃智文,當下就給他進了院子。

穿著正紅的喜服的雲惜柔被二少爺背上轎子的時候,在轎子抬起離開院子的時候,她因為太過高興,竟然忘記了哭嫁,不過這個時候,正得意開心的她如何哭的出來。

當下一些夫人神情怪異的皺了皺眉,哭嫁主要是感謝父母長輩的養育之恩和哥嫂弟妹們的關懷之情;泣訴少女時代歡樂生活即將逝去的悲傷和新生活來臨前的迷茫與不安,哭的越傷心就是代表對家人越發的眷戀。

現在這二小姐連一聲哭也沒有,她們不覺得怪異才怪呢,同時在心里對二夫人和雲惜柔都鄙視和不屑到了極致,這般沒教養的人以後還是不要再接觸的比較好,她們都在心里打定注意,以後不再跟二夫人她們接觸,跟這樣的人做朋友會失掉自己的身份。

花轎抬出院子往大廳那邊去了,因為抬嫁妝的通通到了大廳前的空地等候,再一起出門,而老太太她們這個時候已經站在大廳前的台階上,準備為雲惜柔送嫁。

李珊悄悄的回到雲拂曉的身邊,向她耳語了一句,雲拂曉登時把目光投向了三姨娘,目光變的深沉起來,她猜得不錯,那名婆子不是老太太院子的人,而是三姨娘院子的人。

「吉時到,起轎!」主持儀式的管事大手一揮,奏樂的樂師當即吹起迎娶的樂曲,而在樂曲當中,管事大聲的叫道。

儀仗隊樂隊在前面開路,接著是八人抬的花轎,跟著是雲惜柔的陪嫁丫鬟和嬤嬤,最後才是嫁妝。

看著隊伍慢慢往前移動,眼看著就要走出院子,而二夫人吊在喉嚨的心才緩緩落下,終于平安的度過,就在這個時候,一名抬著嫁妝的小廝腳步一個踉蹌,整個人往一邊摔倒,前面那人登時也站不穩,跟著一起摔到在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回事,他在慌不失亂抓想穩住身子的時候把前面抬小廝的人也拉的跟著一起摔倒。

「 里啪啦」、「叮叮當當」一陣亂響,兩抬嫁妝傾斜落地。

一抬是滾圓的東珠,一抬是赤金鳳釵頭面!

這般貴重的東西一落下,頓時迎來一陣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接著四周羨慕又妒忌的聲音傳了過來。

「嘩,侯府畢竟是侯府,身家豐厚,這樣的嫁妝可不是什麼人都拿得出來的。」

「是啊,這樣的嫁妝,黃府可是賺到了。」

「嗯,對,可惜了,我們就沒有這麼好命了,能娶到侯府的小姐。」

……

這麼大的動靜把全部的人都驚動了,就連前頭的隊伍也被人喚住停下來,而二夫人在看到倒瀉的嫁妝的時候,臉上的血色像被全部抽空一般,那雪白的臉色比鬼還不如,而她整個人像置身于冰窖般,血液也被凍住,整個人無法動彈,她已經被驚嚇的連話也說不出來,還好她身邊一名嬤嬤老練的叫道「你們還不快點裝好,不要誤了時辰。」

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落下另外一道驚呼更是驚天動地的叫了出來。

「這不是賢親王府的聘禮嗎?你們看那箱子上的標記不是賢親王府的標記嗎?怎麼會在二小姐的嫁妝里?」

「對啊,這一抬也是。」

「是的,這一抬也是。」

「恩恩,這里還有。」

……

當下有幾名眼尖的人紛紛查看起其他的嫁妝,一下子把二十抬刻有賢親王府標記的嫁妝指了出來。

在這些叫嚷聲中,二夫人再也撐不住,腳一軟跌坐在地,就連花轎里的雲惜柔也是一副大勢已去的沮喪神色,只是她更多的是憤怒和不甘,都怪娘親,都不知道怎麼辦事的,眼看著就要出門了,還會出事,該死,她自顧著自己生氣,可以一點也沒有為二夫人著想,那里有什麼母女之情。

而黃智文听到那些話之後,原本還喜氣洋洋的臉也瞬即一沉,眸子像要噴出火般瞪著二夫人,有這樣的岳母,他的臉都丟盡了。

看到二夫人現在這幅模樣,這里的人那里還看不出這里有什麼貓膩,她們也就不用做府里的當家主母了,登時不屑、嘲諷、鄙視、鄙夷、蔑視各式各樣的目光都落下二夫人的身上。

而再看到雲拂曉委屈的含著淚,和大夫人擁著她安慰的端莊慈愛模樣,更是覺得二夫人她們的心腸惡毒和可怕,連自己姐姐的聘禮也算計,看她們的目光比看到惡心的臭蟲還要厭惡。

站在台階上的老太太那里還看不出這出是什麼戲,只是為了侯府的面子她現在不能發作,只是她狠狠地剜了二夫人一眼,厲聲喝道。

「你們怎麼辦事的?連嫁妝也能抬錯,還不快點給我抬回去,把二小姐的抬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侍衛匆匆的從遠處奔來,奔到聞訊趕來的侯爺的身邊跟他嘀咕了一句,登時侯爺的臉色黑的比鍋底還要黑,派了雲總管先過去處理,而他卻只得在這里處理這事,要是沒有趕在吉時出門和到男方那邊,對誰都不好,要是御史大人怪罪下來,就是他們侯府的過錯了,就算以此退婚他們也無話可說,只是還好這是皇上訂下的婚事,他們無法更改,更無法退婚。

很快雲惜柔的嫁妝給抬了過來,樂隊再次奏起喜樂,隊伍再次出發,只是圍觀的人在沒有用羨慕的目光追隨,而是變得無法言喻起來。

接著眾人草草的吃過午飯就紛紛借故離開,當侯爺和大夫人送走最後一個客人回到大廳的時候,大廳里已經或坐或站的滿滿一廳人,跪在最前頭的是二夫人和二少爺!

「你好大的膽子,連嫁妝也敢換?你還有沒有把我們侯府放在心上!還把不把自己當侯府中人?」老太太猛地一掌拍在旁邊的茶幾上,茶幾上的茶杯也被那一掌震的叮叮響。

「母親,媳婦沒有做過這事,這一定是他們這些奴才搞混了。媳婦冤枉啊,媳婦怎麼會做這種泯滅良心的事呢。」二夫人神情萬般委屈的解釋,這個時候已經回過神來的她怎麼可以認罪呢。

她好像受了委屈,被人污蔑般,咬著唇瓣,低聲嗚咽,卻不敢大哭,好像在懼怕什麼般,抖著身子,要是別人不知道的,看到她這幅梨花帶雨的模樣,還真以為她是被冤枉的,一定會為她抱打不平。

只是她這次錯的離譜,老太太看到她那裝模作樣的模樣,連最後一絲不忍也沒有了,要是她直接承認說為了讓雲惜柔嫁到黃府能抬的起頭,而坐下這大逆不道之事,看在她一心為孩子的份上,老太太還會原諒她,只是她仍不知悔改的企圖蒙混過去,就真的把老太太惹火了。

當下老太太抓起一杯茶,狠狠地往二夫人身上砸去,二夫人想閃卻不敢閃,但是她身邊的二少爺卻動了起來,只是他的動卻不是為了二夫人,而是害怕被茶水燙到,飛快的閃一邊去。

眾人看到他這一舉一動,登時很鄙視的搖搖頭,對二少爺的自私自利很是反感和不屑。

「把他們帶上來。」老太太臉色不豫的吩咐,雲總管沖著大廳外拍拍手,侯府的侍衛就把一名婆子和十幾名小廝押了進來,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賀蘭御看管起來的那群搬嫁妝之人。

「誰指使你們去換嫁妝的?可不要跟我說嫁妝是自己跑過去的。」老太太的話剛落,那些小廝齊刷刷的看了那名婆子一眼,而那名婆子則低著頭趴在地上連一句話也不說。

「不說?很好!把他們拉出去,打到他們說為止。」老太太冷冷的笑了笑,冷然的吩咐下去,這下子連審問也懶得問了,直接打了再說。

侍衛很快的把那些小廝拉了出去,「 里啪啦」的行刑聲伴隨著痛呼慘叫聲傳了進來,使得那名婆子顫抖的身子更是宛如篩糠了。

「奴才招了,是這位張婆子找我的。」

「對,我也是她找我去的,說只要搬一些東西,就給我們每人五兩銀子,我們才……,我們知錯了,老太太侯爺饒命。」

一個招供了,接著就有更多的人招供,還把那名婆子指了出來,這次老太太連話也懶得多說,「拉下去,打一百棍再說。」

「老太太饒命,奴婢招了,是二夫人吩咐奴婢找人去換嫁妝的,奴婢不得不答應啊,奴婢一家子的賣身契都在二夫人的手里,嗚嗚,老太太、侯爺饒命啊!奴婢以後不敢了。」

「住口,你們不要血口噴人,說不定是你們偷盜的時候被抓,現在反而賴在我的頭上,娘親你要為媳婦做主啊。」二夫人狠狠地剜了一眼那名張婆子,沒用的東西,還沒打就招了出來。

「老太太,奴婢沒有說謊,奴婢這里有證物,這手鐲是二夫人給奴婢的賞銀。」那名張婆子可不是笨人,她從懷里掏出一個赤金瓖鑽的手鐲,小心翼翼的高舉過眉讓大伙看。

「啊,這是二夫人的,二夫人上個月才剛打造的,帶過幾天,奴婢認得。」

「是的,奴婢也認得,不過前幾天就沒見二夫人帶過了。」

「啊,母親你要為媳婦做主,這個手鐲媳婦很喜歡的,前幾天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媳婦曾經吩咐下人幫忙找過,不信問問媳婦院子的人,他們都知道,原來是你這個賊偷了。」二夫人這下子可得瑟了,當下就要沖過去狠揍那張婆子。

為了使得二夫人認罪,老太太還是吩咐把二夫人院子的人全部傳了過來。

「不錯,前幾天的時候,二夫人是叫過我們尋一個手鐲,但是卻沒有說是什麼樣子的,只是說不小心丟了一個鐲子,讓大家幫忙找一找。」一名在二夫人院子當值的丫鬟回復道。

「是的,當時二夫人確實是沒說什麼鐲子,我們當時都听到了。」

「對,我們也听到了。」

「母親,媳婦沒有說謊,一定是這個賤人污蔑我。」二夫人神情悲憤的指著那張婆子,只是她你眸子里有一抹得意閃過,哼,她早就算計好了,怎麼那麼容易給他們揪出來呢。

一直站在一旁沒有吭聲的雲拂曉轉了一下眸子看了看跪在另一邊的二少爺,故作關心的問道。

「父親,二哥哥怎麼了,怎麼跪在那里?」

二夫人這邊油鹽不進,並不代表這個貪生怕死,囂張又沒有什麼頭腦的二少爺一樣油鹽不進。

對啊,怎麼忘了他呢?侯爺听了雲拂曉的話登時鷹眸微閃,從二夫人這里查不出什麼,並不代表從他身上也差不出什麼。「雲總管到底怎麼回事你說說。」

雲總管听了當即走前一步,站在二少爺的旁邊躬身說道︰「是,回候爺,這些是奴才在二少爺的院子找出來的,當時奴才奉侯爺之命去審問那幾名小廝,那幾名小廝招供說是奉了二少爺之命來燒大小姐的嫁妝的。」

原來就在發現大小姐嫁妝被換的時候,原來雲拂曉存放嫁妝的院子就被幾個小廝偷偷的潛了進去,他們把煤油澆在房子外邊的時候給侍衛人贓並獲,當時在審問他們的時候,他們就招出是二少爺指使他們來燒嫁妝的,就是想來個死無對證,這樣他們也查不出嫁妝被盜一事,想這樣讓雲拂曉明天沒有嫁妝空身出門,讓她名譽掃地,這樣也可以掩飾嫁妝被換一事,讓他們無從追究。

「啊!」

「什麼!」

「天啊,我沒有听錯吧,怎麼有這麼狠心的人,自己妹妹的嫁妝也要燒。」

……

侯府里的下人听了,紛紛小聲的議論開來。

「我沒有,我今天一直在二妹妹的院子,怎麼可能吩咐別人去燒大妹妹的嫁妝呢?你不要冤枉我,父親,祖母你要為孫兒做主啊。」二少爺也不是傻子,當即唱做俱佳的申訴起來,那神情那模樣和二夫人一模一樣,想說不是親生兒子都不行。「今天一早我就出了院子,院子里的人也都被叫過來幫忙,就算有人栽贓到我的院子我也不知道,父親您一定要為兒子查明事情的真相,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的。」

「你們說說這些煤油從那里來的?我們侯府有備下這麼多煤油嗎?要是真的有這麼多煤油,還是要小心存放,免得一個不小心著火了,我們整個侯府都會化為灰燼。」雲拂曉模樣緊張的抓著大夫人的手臂,好像很害怕一般。

「這些煤油是二少爺給我們的,我們也不知道從那里來的。」

「回大小姐,我們侯府用的煤油是旺記的,而這些煤油是林記的,不是我們府里的煤油。」總管府里一切事物的雲總管當即解釋。

「這樣不就好辦了,這麼一大批煤油買出去,林記一定有記錄,去查查不就知道了。」他不肯招認,那就找證據找到他招認為止。

「是,奴才現在立即就去詢問。」雲總管在回答之前先看向侯爺,在看到侯爺點點頭之後,他才敢答應雲拂曉。

過了大約一刻鐘的時候,雲總管快馬加鞭的把林記的掌櫃請了回來,同時還把他們的賬本拿了回來。

其實在听到說要詢問林記的時候,二少爺微不可見的抖了一子,後來在二夫人的警告下,他才斂起害怕的神色,只是不斷的在心里祈禱,可不要查到他的頭上。

「侯爺購買記錄都在這里,這幾天沒有什麼多大買賣,只有戶部侍郎李大人府里的一個小廝來買過煤油,那數量足足有五十斤,和現在這些數量差不多,當時我還曾問過他要這多做什麼,他就有點生氣的說愛賣不賣,不賣我就去旺記,那個態度還很囂張,很不耐煩,為了生意我只得賣給他了,所以我記得很清楚。」那名掌櫃很詳細的把當天這小廝說的話敘述了一遍。

「戶部侍郎李大人?那個李大人?」好像沒有听清楚一般,侯爺問道。

「就是東街的戶部侍郎大人啊,啊,就是侯府二夫人的哥哥家里。」掌櫃好像記起什麼的指著二夫人說道,其實在看看到二夫人和二少爺跪在地上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事發生了,為了自己不被牽扯進去,他有什麼說什麼,絕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故意減少,實話時實說。

「你們有什麼解釋。」這次侯爺不在跟二夫人他們嗦,直接要他們解釋。

「侯爺,李府買煤油當然有他們的用處,妾身怎麼知道他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李府中人。」就算查到煤油是李府買的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沒有證據證實這些煤油是李府買的那些。

看到二夫人任然狡辯,侯爺皺了皺眉頭,用深不可測的眸子看著她,好一會都沒有移開視線,直把理直氣壯的二夫人看的整個人萎縮下去,臉上的得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門外走進來的李玲不動聲色的走到雲拂曉的身邊,悄悄的往她手里塞了一張紙條,雲拂曉低頭細看,頓時心頭一喜,她向著李玲點點頭,李玲就再次悄悄的走了出去。

而雲拂曉則偷偷的走到侯爺的身邊,在侯爺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侯爺點點頭,接著侯爺向雲總管做了一個手勢,雲總管看到手勢,登時恭敬的點頭,緊接著都跟著雲拂曉走到一旁,雲拂曉小聲的向他低語了幾句。

他們幾個說話的時候可沒有瞞著大家,只是大家卻無法听到他們說什麼,雲總管听了雲拂曉的話之後,立即吩咐下去,一會之後,幾名小廝搬來一座二十四副的屏風把大廳隔開。

這屏風做的很巧妙,外頭就算透過屏風也無法看到里面有什麼人,但是里面的人卻可以透過屏風獨有的縫隙看到外邊的人。

跟著李玲把一個穿著灰色小廝服飾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押了進來,那名男子低著頭不敢看大廳內的任何一個人,但是他的出現使得二少爺再也撐不下去,臉上維持的平靜神色瞬即崩潰,他身如篩糠,面如死灰的跪在地上,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個時候,雲總管引了一名長的著一雙倒三角眼的肥胖男子走了進來,站在屏風外面,面向屏風道,「我們二夫人在里面,猴子已經跟我們提過這次多虧了你買的煤油,我們才得以那麼順利的完成任務,二夫人這次找你來,是想好好賞你。」

「真的,真的全部燒了?」那名肥胖男子有點不是很相信的再次確認。

「真的燒了,全部燒了,一箱不漏。」雲總管故意含糊的說道。

「我就說嘛,我買的這些煤油絕對純正,就算再多一百二十抬嫁妝一樣可以燒的干干淨淨,那個猴子還怕數量少了,我都跟他再三保證足夠了,他還不信。」那名肥胖男子神情很得意的繼續說「賞銀就不用了,就是覺得可惜那些聘禮了,不知道二夫人他們換了幾抬呢,我們老爺說了,要是換出來了,就請二夫人盡快的賣出去也好,處理掉也好,不過一定不能在安京處理,要是尋不到好的買家,可以交給我們老爺幫忙,額,是了,怎麼說了那麼多都不見猴子的?」

「猴子他在里面的,我給你喚一聲他,猴子。」

「我,我……在這里,謝謝……你買的煤油,我們……二夫人大大有賞,這次全靠你了。」那名被李玲押著的男子,他害怕的看著李玲把一把刀子比在他的命根子上,他不得不斷斷續續的把話說了出來。

只是李玲手里匕首的位置是一個死角,別人是看不見的,只看見李玲扯著他的衣領,卻沒有威逼他。

「呵呵,猴子哥你客氣了,要不是二夫人的計謀,我們也沒辦法完事,這次多虧了二夫人呢,哦,時辰不早了,我還要回去復命,賞銀就不要了,這是我分內之事。」那名肥胖男子說完就想離開,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那里跳出幾名侍衛一下子把他綁了起來推了進來。

其實在這肥胖男子進來的時候,二夫人就想叫出聲來,只是她快李珊更快,一下子掩住她的嘴巴,任她怎麼掙扎也無法擺月兌李珊的手,李珊畢竟學過武的,她如何掙扎。

而二少爺更不用說,侯爺只是一個冷冰冰的眼神,他就低下頭,連抬起的力氣也沒有,那里敢出聲,這樣才讓那名肥胖男子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掌櫃的你來認認是不是他。」侯爺指了指被侯府侍衛押進來的那名肥胖男子讓林記的掌櫃辨認。

掌櫃只看了一眼,就肯定的點頭,「是他不錯,煤油是他買的,他就是李大人府里的才買管事。」

「好,這次辛苦你了,讓你跑這麼一趟,雲總管送他出去,重重有賞。」

「是,奴才知道了,掌櫃請。」雲總管伸出右手很恭敬的把掌櫃送了出去,當然少不了一筆豐厚的掩口費了。

「來人把這些人全部送去大理寺,交給大理寺處理,而你……」侯爺看著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二夫人想了一會就宣布「看在你為我養兒育女的份上,我不休你,但是你再也不是侯府的二夫人,只是侯府的李姨娘,並且即刻起送入家廟,終身不得回府,你就在家廟向著祖宗好好懺悔你的罪行,而二少爺即日從族譜除名,貶為庶子,終身再沒有繼任侯府的一天。」

只要沒有了希望,人就不會那麼的痴心妄想,這次侯爺已經打定主意,一了百了,一次性的把她的念頭斷了,她就不會再那蹦。

對于這個決定老太太沒有說話,只是有點心疼的看著二少爺,接著再狠狠的剜二夫人,好好的一個爺們給她教育成這個樣子,真該死。

孫子永遠是自己的好,出事了,不是怪小孩不學好,怪的反而是大人,這就是老人家的通病。

老太太的神情,雲拂曉沒有看漏,只得很無語的搖搖頭。

對于這決定笑的最開心的是四姨娘,而三姨娘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只是她那低垂的臉,在無人看到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到一抹得意的譏笑,只是很快就隱在微抿的唇瓣邊。

該死的,她怎麼忘記她了呢?看到這一幕的雲拂曉皺了皺眉,看來她要交代娘親特別留心這個三姨娘才行,哎,可惜了,發現的太遲了,明天她就要出嫁了,也幫不了娘親多少,希望娘親留個心眼,不要給人算計了。

當夜雲拂曉跟大夫人說了一個晚上的悄悄話,這些不多說,到了天蒙蒙光,雲拂曉出嫁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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