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門貴女 第八十三章【手打VIP】

作者 ︰ 藍皓蘭

「不準打!」一道清脆的聲音從院門口清晰的傳了進來,那名行刑的小廝如獲大赦的松了一口氣,還真的停了下來。

聞聲王妃皺了皺眉,尤其看到那名小廝如釋重負的模樣,更是氣得咬牙切齒,她冷冷地抬眼望了過去,只見雲拂曉和賀蘭御攜手而來,他們的身後跟著好些人,還有幾名賀蘭御自小帶在身邊的侍衛,這是已故王妃留下給他的,也就是有他們的保護,賀蘭御才能有驚無險的長大,看到他們王妃的臉色巨變。

在看雲拂曉但見她穿著一件茜紅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米色的點點梨花,用一條正紅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縴縴楚腰束住。將烏黑的秀發綰成朝雲髻,插了一支琉璃蝴蝶金步搖,線條優美的脖子上還掛了一個赤金瓖鑽的瓔珞圈,和手上一對赤金瓖鑽的手鐲交相輝映,奪人眼球,渾身上下是自然天成的貴氣,她邁著蓮步和身邊身材高挑模樣英俊冷酷的賀蘭御緩緩走了過來。

賀蘭御穿著一襲繡銀紋玄色長袍,腰間系著紫玉腰帶,腳上穿著白鹿皮靴,烏黑的青絲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紫玉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墨色絲質冠帶,在下額系著一個流花結,他和雲拂曉一黑一紅本已搶眼,在配上他們那天人之姿,更是讓人看了宛如看見畫里的謫仙一般。

眾人看的如痴如醉,唯有王妃看的雙目冒火,神情像是踩到大便一般,黑的不能再黑了。

「你們來的正好,這樣一個手腳不干不淨之人,母親幫你們管教,你們給我打。」他再次一揮手想要那名小廝繼續行刑。

「等一下,母親要管教下人,該從母親身邊的人開始,媳婦的人,媳婦自會管教,不需母親費心。昨晚母親搜了我們屋子之後,相公不見了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我們不得不尋回,請母親準許我們搜他們的屋子。」雲拂曉越眾而出再次打斷王妃的話,只是她可沒有忘記在說話之前向王妃行禮,尤其她還畢恭畢敬低眉順眼的說道,那模樣就任何人看了也無法挑剔。

只是那邊王妃聞言那勉強維持的嫻靜優雅端莊,頓時破功,表情出現了猙獰和抽搐,還有那雙嗜血的血目更是駭人,哼,想要栽贓嫁禍,先問問她準不準,連栽贓的機會都沒有,看你們怎麼栽贓,當下她威嚴有強勢的呵斥「放肆,本王妃的屋子也是你們能搜的?給我滾出去。」

「母親,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並且媳婦我不是要搜母親的房間,只是下人的房間,我不排除下人見財起貪念,尤其還是那樣的貴重之物,更有可能受了指使,所以盜了去,母親不管是為了澄清自己,沒有肖想世子之位的念頭,還是還媳婦和相公一個公道,都應該準許媳婦和相公搜查他們的房子,不,應該是歡迎才對,要不母親不是要背上一個縱容下人盜竊,和欺君罔上之罪嗎?」雲拂曉半點退讓的神色也沒有,反而向前一步,仰著頭,望著站在台階上的王妃,毫無畏懼的說道。

肖想世子之位?還欺君罔上?這關聖上什麼事?王妃聞言一時沒有做聲,皺著眉頭細想。

難道他們不見的是那樣東西?

要是那樣東西,該死的,她真的百口莫辯了,只是還不等王妃想個清楚明白,那邊雲拂曉已經咄咄逼人的問道。

「母親為什麼不準我們搜下人的屋子,難道母親真的不怕被人說肖想世子之位,因為不見的可是相公的傳承玉佩。要是母親真的不怕被人說借著媳婦和兒子不在屋子的時候,故意借著尋失物,行那盜竊之事,盜竊的還是世襲傳承玉佩,到時候再按相公一條保護聖物不周之罪,費了相公世子之位,接著再讓大哥尋回玉佩,這尋回聖物之功,大哥一定就會得償所願,被封為世子了。這悠悠爍口可是怎麼也堵不住的,要是母親真的不怕,那麼媳婦和相公今天就親自面聖,負荊請罪。」

雲拂曉這話說的一點也不客氣,當面就指出王妃昨晚的行為為的就是相公的傳承玉佩,為的就是世子之位,並且她說的合情合理,外人定會相信,尤其不見的還是那東西,要是她真的不準雲拂曉他們搜院子,她看不用一會她就會被外邊的人的口水淹死。

南燕最重名聲,她要被這樣傳,就算以後她真的為兒子爭個世子之位,也會被人說是陷害賀蘭御世子所得,那樣翼兒一定會怪罪于她,只是現在要是給他們搜,要是他們故意栽贓嫁禍那可怎麼辦?

再三思量王妃還是不得不做出讓步,她無奈的一揮手,連話也懶得說,只是看她背過身子,轉過頭的模樣,也知道她是準許了。

「母親您這是什麼意思?」為了不被人抓到把柄,怎麼地也要王妃親自吩咐,雲拂曉故意問道「是不是母親答應讓媳婦證明母親是清白的,準許媳婦搜他們的屋子了?」

「是。」王妃咬著牙,硬是把是從牙縫里逼出來。

「你們都听著是母親為了證明她沒有肖想世子之位,特別準許我們搜下人的屋子,你們給我當心點,不要損壞他們的東西,要是不小心打破的是什麼古董,我可沒有錢賠,記得不準進王妃的屋子。還有為了以示公平公正,每個搜屋子之人都要有母親的院子的人陪同,免得到時候我們找到什麼,他們也不肯認罪,還故意污蔑我們栽贓嫁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你們都听清楚了?」

雲拂曉听了王妃的話之後,可沒有立即吩咐那些護衛和僕人去搜屋子,而是清了清喉嚨,用著整個院子都能听到的聲音吩咐道。

她這麼一說把王妃的退路和借口也堵住了,要不等下就算找出什麼來,王妃也可以說的他們故意栽贓的,但是現在要王妃的人陪同一起搜,他們就沒有這樣的借口。

而王妃也真的秉著這樣的心思,等下好借此抵賴,現在被雲拂曉戳穿心事,王妃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又怕被賀蘭御他們察覺異狀,她立即板起臉龐嗆聲道︰「你們都听到了,還不快點一同過去。」

「你們兩人一組,請母親最少也派兩個人跟上。」雲拂曉好像想到什麼一般,接著吩咐,她可不想給他們有機可乘,有機會把贓物換了。

賀蘭御聞言,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李劍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在外頭監視著,李劍即刻領命跟著那些小廝和丫鬟而去,而王妃之人當然也跟了過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蘇嬤嬤在看到雲拂曉他們一臉胸有成竹的模樣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她升起一股甕中捉鱉之感,只是她可是那只被抓的鱉。

從看到雲拂曉那一刻起,在從听到雲拂曉的話開始,她就有這麼一種他們是沖著她而來的感覺,因為她知道韓嬤嬤是雲拂曉之人,為了救韓嬤嬤,雲拂曉一定會從王妃院子之人入手,而讓王妃有所顧忌的人,除了她蘇嬤嬤還有誰呢?

只是不知道她在王妃的心中是否一如雲拂曉心中的韓嬤嬤一般重?要是不如,那麼她這頓排頭是無法避免的。

她就知道大少女乃女乃這個計爛到不能再爛了,只是沒有想到會是自己被算計進去。

就在蘇嬤嬤忐忑不安的時候,那邊還真的傳來幾聲驚呼,接著幾名小廝和管事婆子捧了幾樣東西,面色巨變的跑了過來。

只是這些人可不是搜蘇嬤嬤房子中人,雲拂曉和賀蘭御對看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的眼里看出疑惑和不解。

「你除了玉佩還放了其他東西?」

「沒有,我就只給了玉佩,你也看到了。」

「那這到底是什麼?讓他們這麼驚慌失措?」

「我也不知道,我們看看去,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兩人交換了幾個眼神之後,齊齊的迎向那幾名小廝和管事嬤嬤,而這個時候,一名身穿緋色褙子,模樣長的很嬌媚又水靈靈的丫鬟臉色霎的變得慘白,她驚恐的望著那幾名嬤嬤手里的東西,慌的身子微微顫抖,她驚恐的低下頭去,恨不得地上有個洞讓她鑽進去。

她明明已經藏的很好,很隱秘的,怎麼還是被找出來呢?

這下該怎麼辦?她偷偷的向四周看去,在看到眾人都被那幾名嬤嬤吸引過去的時候,她偷偷的往後急退,也正因為眾人被那幾名嬤嬤的神色吸引,根本沒有人留意到她的離開,除了賀蘭御,只是賀蘭御在看到那幾名嬤嬤手中之物的時候,他也就讓那名丫鬟離開,沒有吭聲,只是他那雙幽深如潭的眸子卻閃過一抹暗沉,盯著王妃微勾唇角,好像看到什麼好笑之事。

仿佛感染到賀蘭御的高興一般,雲拂曉轉頭狐疑的望著他,等著他的解釋,賀蘭御偷偷的伏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我們有好戲看了。」

那語調說不出的幸災樂禍,好像看了一出讓他喜悅的戲一般,就連他那飛揚的劍眉也透露出喜悅。

有什麼戲那麼好看,比蘇嬤嬤的事還要好看?雲拂曉狐疑的蹙著眉,只是賀蘭御只向那幾名嬤嬤手里捧著的東西呶呶嘴,示意雲拂曉看過去。

雲拂曉疑惑的看過去,那幾名嬤嬤手里捧著一件男式錦袍,還有幾件男子的貼身之物,一看那式樣和料子就知道是非富即貴之人穿的,尤其那顏色和花紋也像是有一定的年紀才能穿的,還有在那件錦袍之上放了一塊極品羊脂玉佩,除了這些,雲拂曉還真看不出有什麼不妥。

這些有什麼好驚訝的?不過是一些男人之物。

男人之物?

雲拂曉靈光一閃,好像想到什麼一般,她迅速的望向王妃,但見王妃看到這些物品的時候,那雙杏眼內怒火像燃燒著的兩簇烈焰,似陰間的幽冥手握奪魂鈴,一步一步逼向那將亡命之人,她那冷冽刺骨如冷潭陰森冷厲的聲音從她嘴里蹦出「從哪個賤人房里搜出來的?」

「從嫣紅房里搜出來的。」其中一名嬤嬤低頭不敢看王妃陰沉的臉色,抖著聲音稟報。

嫣紅不是別人正是王妃屋子里的大丫鬟,只是現在卻從她的屋子里找出一些男人之物,尤其這些物品不是別人的物品,而是這王府最為尊貴的王爺的物品,這意味著什麼,她們這些嬤嬤那里不知道,尤其還有一樣東西,她們一看就什麼也清楚明白,只是這樣東西卻讓她們故意放在最底下,希望王妃沒有看到。

只是當她們看到王妃陰惻惻的走了下來,仿佛很隨意的翻了翻那些內衣的時候,她的臉色驟變,這下死定了。

王妃在看到最底下的元帕的時候,身子驟不可防的蹬蹬連退幾步,想她日防夜防,卻偏偏沒有防到身邊之人,連什麼時候身邊之人爬上王爺的床她也不知道,尤其還是她看中之人,這不是給她打臉嗎?

這讓她在王府還有沒有威嚴啊?她還要不要活啊?

其實嫣紅是她特別訓練好了準備送給賀蘭御,好給雲拂曉添堵的,誰知道她竟然爬上王爺的床,這樣她怎麼受得了。

「來人把嫣紅給我抓來。」王妃目眥欲裂的吼道,登時就有幾名侍衛和小廝應聲而出,眼看著就要往院子外走去。

就在王妃聲嘶力歇的大吼的時候,李劍和王妃院子的幾名侍衛也捧著一塊玉佩從蘇嬤嬤的屋子走了出來。

蘇嬤嬤一見臉色霎的一白,她就知道,獲罪的一定是她。

只是這個時候王妃那里有心情管蘇嬤嬤的事,她煩躁的在原地踱步,圓潤的玉手緊握成拳,那上著蔻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在掌心留下幾個凹痕,但是她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心里只有怨恨不甘和刺痛,那是被背叛的刺痛,痛的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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