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賀蘭御氣的說不出話來,指著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兩個人就這麼的堅持著,此刻門外邊的安郡王突然出聲了,他說道「世子,竟然他那麼說,我們就退出去吧。就算為了世子妃的安危我們也應該听他的,對不?快出來。」
安郡王本身還是勸說意味的語氣,說到最後竟然變成命令的語氣,這般特殊的變化唯有跟他是老友的賀蘭御明白,他一定是有了新發現,或者有了新的辦法,才會這般說道,想到這里賀蘭御裝著非常不願,和非常愛憐的深深的看了雲拂曉一眼,才緩了緩語氣好像有所商量般的說道︰「我們退出去你是不是一定放了她?否則我就算拼著一死,我也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名男人听了雖然狐疑賀蘭御為什麼轉變如此之快,但是想著自己的事完成了,只要……他就可以離開,並且還有雲拂曉在手,也就不怕賀蘭御出什麼鬼主意,于是點頭答應︰「好,我答應你,只要你們退出去,讓我安全離開,我一定還你一個毫發無損的世子妃。」
听他如此肯定雲拂曉的身份,賀蘭御黝黑的眸子閃過一抹銳光,看來這次的事不是踫巧,而是預謀的,看來他得把他生擒,好打探到底是誰要抓雲拂曉,為的是什麼?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很快的斂下眼簾,斂去眼底閃爍的銳光,慢慢的退了出去。
他一退出去,站在門旁的安郡王立即拉住他,把他帶到隔壁的房間,隔壁那間房間沒有燭火,所以賀蘭御根本來不及查探,但是安郡王在賀蘭御和那名男子說話的時候,他無意中推開房門一看,頓時給眼前的景象震住了,所以他才會這麼突然的讓賀蘭御出來,而賀蘭御也被眼前的景象震的愣了一愣,轉而神情變的凝重起來,因為隔壁這間房間里面放了滿滿的一屋子兵器。
有銀光閃閃的大刀,有筆直的鐵槍,有寒光閃耀的利劍,有鐵錚錚的弓箭……只要是一般兵隊常有的武器都齊全,一堆堆的堆滿整間房間,看那數量,目測都有三四千以上,一個太子府的護院包括暗衛都不可能超過千人,這樣幾千見兵器匿藏在別院之中,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這可是很耐人尋味的事件,賀蘭御和安郡王雖然不是皇室子弟,但是也都生長在王府之中,當然知道一個皇子在府里囤積兵器,那可以圖謀不軌的大罪,當即他想到那名男子之所以綁架雲拂曉,並且帶來這里,是不是就是想把這事透露給他知道?
他這麼做為的是什麼?
就在賀蘭御想著這名男子如此做,或者是他背後的主子為的是什麼的時候,安郡王偷偷的握住他的手,飛快地塞了一顆石子進他的手中。
這個時候用兵器是不明智之舉,反而用暗器最妥當,不過他熟悉賀蘭御,知道賀蘭御是極少用暗器的,所以才會塞一顆他在路上撿的石子給他,賀蘭御不動聲色的把石子藏好,和安郡王、李劍退了出去。
等他們退到樓梯口時候,屋內那名男子還沒有壓著雲拂曉出來,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寂靜的好像里面根本就沒有人,此時走到樓梯的賀蘭御乎地轉身,向安郡王和李劍做了一個手勢,一個詢問這里有沒有第二條通道的手勢?
看清楚賀蘭御的手勢,李劍的臉色驟變,就連安郡王也大驚失色,他們兩的臉色已經告訴賀蘭御,那就是他們也不知道有沒有第二條通道,賀蘭御當即一個旋身,整個人已經像展翅的雄鷹,疾奔回那間房間,而同一時間安郡王和李劍也紛紛轉身往回奔,跟在賀蘭御的身後而去。
當他們宛如老鷹抓小雞般撲入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最里面那棟牆壁正要合起,賀蘭御就在這個電光火石的瞬間,右手一甩,一粒石子以雷霆萬鈞之勢向那名男子。
只听到「嗖」的一聲,石子射到那名男子的後背,一點妖艷的鮮紅以極速的速度迸射而出,那名男子一聲不吭,身子跟著消失在圍牆後,他雖然中了石子,但是卻還能奔走如常,讓賀蘭御不得不佩服,不過牆壁已經合攏,一下子他們也追蹤不了,只得先看雲拂曉的情況。
賀蘭御匆匆回身月兌下外衣給躺在床上的雲拂曉裹上,邊示意安郡王為雲拂曉診治,而他則快速的吩咐李劍︰「你快點通知外邊的人往四周搜索,再找人來這里看看怎麼打開這地道,看看地道通向哪里的,這人給我打傷了,一定跑不遠的。」
「是,屬下知道。」李劍李家領命而去,不過再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回頭看了一下雲拂曉,此刻雲拂曉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身上蓋著賀蘭御的外衣,安郡王正在為她把脈,他只看了一眼,就快速的奔向外面。
「她怎麼樣了?」賀蘭御知道現在不應該打擾安郡王的診治,但是他還是擔心的不得不問。
「我們回去再說。」安郡王沒有當場回答賀蘭御的提問,反而沉著臉說回去再說,當下賀蘭御听了心里咯 一下,臉色無法遏制的變了變,最後卻沒有說什麼的抱起雲拂曉跟在安郡王的身後,尋來路出了地下室。
當他們出到書房的時候,聞訊趕來的太子賀蘭絕剛好來到別院,他帶著侍衛冷著臉攔在書房的四周,那些侍衛手執兵器,還有一些手持弓箭,弓箭對準書房,只要有人出來,一定會被弓箭射程馬蜂窩。
而李劍帶著暗衛則站在書房前面與太子賀蘭絕的侍衛面對面僵持著。
「哼,我還在想,到底是那個人敢把本太子的院子當作自個的後花園,來去自如,仿如無人之地,原來是我們的世子。」太子賀蘭絕看到抱著雲拂曉步出的賀蘭御的時候,冷冷的嘲諷道,不過當他掃過賀蘭御手上昏迷不醒的雲拂曉的時候,他聳了聳眉,好像有點訝異見到雲拂曉一般。
他听到手下稟報賀蘭御世子硬闖別院,帶人搜索別院,為的就是一個被人劫走的人,但是他怎麼也想不到那人竟然是世子妃雲拂曉,不過這個人要是雲拂曉也怪不得賀蘭御不管不顧的硬闖他的別院了。
「臣見過太子,臣是非得以才這般做,請太子大人大量體諒臣愛妻心急,多有得罪望見諒。」賀蘭御非常客氣守禮的向太子行禮,並且說了他情非得已,請太子恕罪,不過接著他話題一轉神情嚴峻的繼續說道「不過臣有一事不明白,為什麼太子別院的地下室竟然窩藏有大量兵器,臣身為安京的衛戍部隊的統領,為了安京的安全,臣請太子解釋解釋。」
「兵器?什麼兵器?本太子不懂你在說什麼。」太子賀蘭絕神情非常錯愕的望著賀蘭御非常不解的問道,好像他一點也不知道他書房的密室為什麼突然多了一批兵器。
看到太子這副模樣,賀蘭御也無法確定太子賀蘭絕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當下他揮揮手示意李劍帶人下去搬兵器,太子賀蘭絕看了揮揮手,也讓自己的侍衛跟著下去,而他則神情陰鷙的轉臉望向剛剛換了一件衣衫和稍作整理的總管,等著他的解釋。
那名總管只從把書房的密室說給賀蘭御知道,他就知道會面臨這事,只不過剛剛時間匆忙他來不急稟報給太子賀蘭絕知道,當下一五一十把自己被人困在大牢,和有人冒充他一事詳細的稟報給太子賀蘭絕知道,听聞這事之後,太子賀蘭絕怒火沖天的一腳踹向總管,把總管踹翻在地,總管被踹的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當他好不容易爬起來向太子賀蘭絕求饒的時候,那灰頭灰臉的模樣,比剛剛從大牢出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了。
李劍和那些侍衛花了一刻多鐘才把那些兵器全部搬了上來,太子賀蘭絕看著那些兵器怎麼也不肯承認,他當然知道承認之後的後果會是什麼,他怎麼會承認呢。
「世子,這些兵器不是我的,我根本不知道這些兵器,一定是那人栽贓嫁禍于我。我的總管可是你親自救出來的,那人既然冒充了我的總管,那麼他搬了這些兵器在這密室也是極其容易的事,請世子好好查明此事,還本太子一個清白。」
「回太子這事臣一定會查個清楚明白的,不過此事臣做不了主,請太子和臣一同面見聖上,臣會把這事稟報清楚的,只要不是太子做下的,定不會賴到太子身上的。」不管那人為的是什麼,現在事關重大他不得不稟報給皇上知道,該怎麼處置太子,是皇上的事了,他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
不過在賀蘭御的心里有了另外一個想法,那就是這一切好像他們都掉入人家的圈套,而他在為那人辦事一般,只不過這想法他現在可不會說出來,因為他再三思考之後,有了另外一個想法,這也是為什麼他堅持稟報給皇上知道的原因,那想法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