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湖鎮的大街小巷在大白天就已經掌燈結彩,因為今天是姚老爺七十大壽的日子,在姚府門前來祝壽的人絡繹不絕,帶著大小禮品進府听戲,吃壽面。姚府上下忙著接待上禮的客人,听戲的叫好聲此起彼伏。
在姚府府門前街的對過,一個小茶館里,葉三和一個衣著鮮明的公子在品茶。只是葉三的神情實在有些古怪,眼楮盯著那位公子,嘴角上挑,充滿笑意。那位公子的長相就更古怪了,五官俊俏漂亮,惟獨那雙眉毛竟是個八字眉,加上嘴角的一顆豆大的黑痣,著實影響了公子的面容。
葉三再也忍不住了,一口茶水噴到了桌面上,哈哈大笑起來。葉三不能不為自己的杰作大笑,真是太可笑了,那公子如果穿上女裝,活象個地主婆。今天姚府踩點是葉三出的主意,他沒有想到,嚴如嫣摘去斗笠,揭開面紗能有那樣的絕世姿容,柳眉鳳眼,櫻桃小口一點點,粉面桃花雪芙蓉,那雙賊眼當時就不夠用的了,直了。
「我說你看夠了沒有,別看在眼里拔不出來,本姑娘可是萬里挑一的美人。」嚴如嫣把葉三的口氣學了個齊全。
「啊!啊哦!沒什麼,只不過要壞事,要出問題。」葉三有點激動,話也說不清楚了,也不知道他要出問題,還是人家要壞事。
「怎麼了,什麼事壞了,是你心邪了?」嚴如嫣白了他一眼,那風情更讓葉三象吃了軟骨散,渾身發軟。
「哦,是這樣的,今天我們要去一個地方。」葉三腦子可不笨,事來的挺快。
「什麼地方?」眼神看著葉三發紫的臉。
「當然是*賊出現的地方,我不能光吃飯不干活啊,我打听清楚了,今天本鎮姚老爺七十大壽,我們要去拜訪一下。」
「去那干什麼?難道說老漁翁也會去?」嚴如嫣露出懷疑的表情。
「你想啊?姚老爺是什麼人物?他可是運河上的船王,家產過億,是這一帶第一號人物,他的小妾夠資格?」
「這樣人家的家眷是夠資格。」嚴如嫣點點頭。
「女眷的年齡,姿色也沒問題?*賊不去他那里,別的地方可就沒選擇了。」葉三分析的很上路。
「我們現在去能有什麼作用?大白天的,*賊不會出現的。」
「我們要利用祝壽的機會去打探一下,為晚上做好準備,給他下個套,你等著收網就可以了。」葉三很有把握的說。
「那好啊,現在就去。」說完,轉身拿自己的東西。
「不過,我們要是這樣去,有點驚世駭俗,你長得有點……有點那個,不可能戴著面紗去拜壽。是不是先異容一下,不要讓人對我們印象深刻。」
「那好辦,我穿男裝就可以了。」嚴如嫣知道葉三說她長漂亮,沒有跟他計較。
「你穿男裝更壞事,別人還以為是兔子,玻璃呢。」
「什麼兔子,玻璃?我長的美影響你了是不是,自慚了。」嚴如嫣得意的說。
「你要化裝一下,臉要畫的普通,讓別人對你沒印象才好。」葉三開始嫉妒她的美貌,在想餿主意了。
「好啊,我會畫,以前出門也經常畫的。」拿出妝盒就要開工。
「今天不能你畫,你畫對你自己來說改變不了多少,我來給你畫才能出效果,才能畫出你不熟悉的臉。」葉三拿過眉筆,真的在嚴如嫣的美眉上畫了起來。這妮子還真是個美人坯子。邊看邊想邊畫,手不由得在顫抖,兩條八字眉在手的顫抖中畫了出來,順便又在櫻唇邊涂了個豆大的黑痣。沒有銅鏡,嚴如嫣也不知道畫的是什麼樣子,看到葉三一本正經的,也就沒在意。葉三杰作是多麼的悲慘,怕她知道,也不敢笑,只是在小茶館喝茶時再仔細品味,實在憋不住的大笑隨著茶水噴了出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說說。」嚴如嫣也不知道葉三笑什麼,隨口問他。
「哦,沒什麼,我剛才是想到了老漁翁的慘像,等抓到他你就知道了。」葉三敷衍著。
「走,該我們上場了,你是我兄弟,要听我的,不要露餡了。」葉三站起來,帶著她朝姚府走去。
「幸會,幸會,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說著,抱拳點頭,走進姚府。
門外接待的家丁也抱拳回禮,等著接禮物,可看見這兩位竟空著手,也不敢得罪,不知道他們是哪路神仙,不是吃白食的就好,看樣子也不象,就放他們進去了。
進了姚府,看見家眷們正在看戲,就湊了過去,仔細地觀察第一排就坐的姚老爺子的妻妾們。
「看他們的年齡和姿色,找出兩位來。」葉三用胳膊肘捅了捅嚴如嫣。
「穿紅衣的和穿青衣的差不多。」嚴如嫣很配合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好,你在這看著,我到後台去打听一下。」說完,向後台走去。
戲台上《麻姑獻壽》正演到*,台下掌聲如雷,叫好聲一片。嚴如嫣看到那穿紅衣的貴婦在和台上演反串的小生眉來眼去,暗送秋波。一陣惡心,就不想再看下去,在園子里轉悠,找別的熱鬧看。就在這時,她看到了一面銅鏡,在台子的下方,是戲子出台前看自己行頭的。可現在里面映出了她的身影,再看那臉。啊!一聲尖叫,響撤雲宵,把台上的聲音都掩蓋了,看戲的都回頭看她,好象在看一個怪物。
「該死的白痴,*賊,小賊葉三,你等著,姑女乃女乃這次絕不輕饒你。」紅著臉,飛也似的逃出姚府,回客棧去了。
葉三在後台,打听清楚那兩位婦人的身份,順手模了樣東西,就到前台找嚴如嫣。他听到了那聲尖叫,可沒想到是嚴如嫣,還以為是唱戲。到了前台一問,說是有位公子象是被狗咬了似的跑出去了。壞事了,是不是我的惡作穿幫了,葉三心里怕怕,也回客棧去了。
進了客棧,還沒進房門,就听到嚴如嫣的房里,叮呤 啷的摔東西摔家俱的聲音。果然壞事了。這怎麼辦?葉三在門外搓著手,想主意過這一關。有了,就這麼辦。
葉三的腳步突然蹣跚起來,邊走邊叫。
「如嫣,救我,咳咳,快救救我,我中毒了。」葉三也只有演戲了,他表演的還真到位。
嚴如嫣正在氣頭上,救你?中毒?姑女乃女乃比你中的毒還厲害。快步走到門外,一伸手就把葉三的耳朵揪住,使勁拉著進了房。
「哎呦!哎呦!輕點,耳朵快掉了。」葉三一計不成,只有哀求了。
「你把姑女乃女乃畫成那樣,今天我也不能讓你好過,你個白痴,*賊,小賊。」她把能罵葉三的話全罵出來了。
三更天,姚府已安靜了下來,很多人累了一天,也都很快進入了夢鄉。一個黑影翻牆進了姚府,借著微弱的燈光,可看見那人影的臉上畫著小豬,小貓,小烏龜,倆眼涂成了黑眼圈,象個大熊貓。那人當然是可憐的葉三葉三爺,今晚沒吃飯就被嚴如嫣趕了出來,去捉拿賊老*翁,臨行前還不敢把臉上動物擦掉,正好不用化裝了,在嚴如嫣的笑聲中,消失在夜色里。
來到內堂一間房屋窗下,听了听,用小刀慢慢挑開了一扇窗戶,窗戶還是響了一下,里面就響起了悉悉嗦嗦衣物摩擦的聲響。葉三跳了進去,關上窗。
那是姚老爺第三妾室的臥房,也就白天穿紅衣婦人的房間,挑開床帳,就看見那婦人瞪著大眼看著他。
「誰?你是什麼人?」那夫人露出了吃驚的眼神。
「噓……別出聲,小心你的舌頭,我不會傷害你,借你的床用一下。」說著,沒月兌鞋就上了床。
那婦人往里面躲了躲,看著眼前花臉的人物和手里的刀,再也不敢出聲,屋里又靜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窗外又有聲音傳來,接著一股暗香飄來。不好,是迷香。葉三想到這,連忙下了床,滾到床下,就感覺渾身發軟,不能動了,只有眼珠子能轉悠。並且床下還有一個人,也不能動彈,不會是*賊老漁翁?
沒有時間多想,外面已經有了動靜,有人上床了。
「嘿嘿,沒人能跑得了我的手心,今晚又有享受了,老棺材瓤子天天讓他的妻妾獨守空房,今天就讓我給他清掃清掃門戶。」床上開始傳來月兌衣的聲響。
「咦?怎麼偷吃過了,下面怎麼濕噠噠的。哦,忘了,中了我的十香軟骨散的是不能說話的。」接著有人下了床。葉三只能看見一條沒穿褲子的瘦腿,光著 ,到桌前,倒了一碗涼茶又走了回來,上了床。「噗」听聲音是用嘴在噴水,過後,就听到了那婦人說話的聲音。
「你又是誰?為什麼到我房里?」
「乖乖美人,大爺我今天是來和你相好,你就等著享受。」一聲悶哼傳自婦人口中,她明白今天來了采花的了。到底來了幾個,要是讓別人知道,我可怎麼活啊!
床吱吱呀呀開始晃動,在床帳的顫抖中,婦人開始出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極大的刺激使她忘記了床下還有兩個人,那聲大到有人用手開始捂上她的嘴巴。
葉三在床下飄落的灰塵中听聲,我他媽真夠衰的,捉賊捉到了床下,喝灰听聲,要是讓嚴如嫣知道了,我還活不活了。怎麼辦啊?葉三沒了主意,只有等老賊完事走了再說。
「你可真夠浪的,今天穿青衣的那個娘子是誰?」老魚翁完事以後,又開始打別人的主意。
「那是二女乃女乃,你還看上她了?明天你還來我這兒,怎麼樣?讓賤妾好好伺候你。」
「好啊,明天我再來,你就月兌光衣服在這里等我。嘿嘿,美人,我去了。」說完一個黑影跳窗而去。
一雙精美的小腳從床上下來,用盡吃女乃的力氣,把葉三和那位還光著的仁兄從床下拉了出來,涼茶從小口中噴了兩下,葉三感覺能動了,也不看那三女乃女乃是什麼形象了,如喪家犬一樣,飛也似的消失在窗外。
「喂!喂!喂!那位大俠,你過幾天再來啊!奴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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