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幫總壇高牆上的火把在一根根熄滅,圍牆長長的身影很快陷入黎明前的黑暗。走出了老遠,嚴鐵衣仍是三步一回頭的看著那圍牆,他也很想進去看個究竟。但他還有點懼怕,難道他還沒有女兒的膽量?是的,他怕見到那女人,可以說那女人徹底征服了他。多少年來,他對這件事想都不敢想,別說再讓他經歷一次。
「大哥,你說葉三能相信我們說的話嗎?」看到嚴鐵衣不說話,魂不守舍的樣子,薛敬堂就主動問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肯定相信,你難道看不出他們也不知道我們和葉歡之間有什麼仇怨,而且他們顯然遇到了麻煩,和我們遇到的很相似的麻煩,這種麻煩不是能夠解釋清楚的,只有親身經歷才有可能相信。唉,我現在開始擔心那倆丫頭了。」
「大哥不必擔心,既然葉三敢留她們,就會很好的保護她們,如果她們出了意外,他也要想想後果。」薛敬堂現在似乎很看好葉三,但他們的烏鴉嘴很快得到證實,葉三確實在為倆丫頭的安全忙活著。
葉歡的靈堂外圍滿了鷹幫的幫眾和幾名堂主,他們沒有葉三的命令是不敢進入靈堂里。靈堂內玉瑩冷笑一聲,兩眼綠芒重現,兩手的指甲暴長三寸,身形躍起,不,是飛起。那姿態顯然不是人類所說的輕功,而是真的在飛翔,雙手同時向兩姑娘頭頂插下。
「不好,九陰白骨爪。」葉三也驚叫出聲,怎麼這場合能見到這樣惡毒的武功。妖刀出鞘,一式狂斬,狂斬的後果是嚴重的。
兩聲驚呼又同時響起,只見處在刀風中三個女人的衣物同時碎裂,錦帛撕裂聲,聲聲入耳。
「啊哦!不會。不對,有點亂,有點亂。」葉三看著那兩位的衣服同時破碎,就知道上了玉瑩的惡當。
「白痴,*賊,小賊,你敢戲弄我,看我跟你沒完。」嚴如嫣上下齊手,掩蓋暴露的重點部位,嘴里狂叫著,想要了葉三的命。
「混蛋,無賴,看你干的好事,不跟本姑娘一個說法,我也跟你沒完。」什麼說法?在場的人都不知道。薛紛飛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身破衣已經不能遮體,雪白的大腿時隱時現。
香兒的出現解了她們的窘態,拉著她們出去了。
葉三都蒙了,在飄舞著七彩繽飛,花花綠綠破布條的靈堂上,看到了玉瑩。
「哈哈哈,葉三你說錯了。」玉瑩把玉手放在臉前,慢慢的欣賞著︰「不是九陰白骨爪,那是我們族類最厲害的武器——蟬手。」可以想象蟬的兩只前爪是多麼有力,鋒銳。可葉三听錯了,听成禪手。難道是佛門的武功?可是當葉三再次看到玉瑩的時候,就不在關心她的武功來歷了。一股怒火突然從心底升起,右手又緊緊握住了妖刀的刀柄。
在葉三的那一式狂斬中,玉瑩的雙手揮動,不但自己的衣物在刀風中無聲的落下,變成赤身,而且牽引著刀風把那兩位姑娘也搞的很慘。現在她就一絲不掛地坐在漆黑的棺木上,豐滿的胸部,縴細的腰肢牽動著臀部左右擺動,一雙白膩的小腿搖晃著,小巧的玉足,輕輕撞擊葉歡的棺木,兩眼盯著葉三手中晃動的刀芒。刀身的兩條血槽似有血在滾動,隨時都有滴下的可能,讓人觸目驚心。
葉三一聲怒吼,妖刀劃出一條光亮的血線,飛斬玉瑩。玉瑩發出銀鈴似的嬌笑,飛身撲上剛隨香兒進來的鷹首堂堂主上官青雲。上官青雲進入靈堂就被眼前的迤儷幻象驚呆了,沒有絲毫準備。當玉瑩的胸脯撲到他臉上的時候,他已窒息。玉瑩的雙手不分前後插中了他的脖子。一聲慘叫,十個指洞的血一起向兩邊標出,跑了幾步,尸體倒在了地上。
葉三無法形容當時的慘景,上官堂主就象一輛裝滿鮮血的灑水車向自己沖來,可他灑的不是水,而是溫熱的血。葉三只有偏身躲過飛來的上官青雲,鮮血濺到了他的黑衣上。
玉瑩沒有再向葉三出手,*的嬌軀又飛上了漆黑的棺木。閃著粉紅色微光的身軀,在漆黑棺木的映照下,色澤對比強烈,玉瑩姿態之美,更勝以前。那令人窒息的妖異神態,完美飄逸,讓葉三魂動心驚。
「給我下來,那是你呆的地方嗎?」葉三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玉瑩好象沒听見,只是笑喜嘻地看著葉三,一雙眼又開始發出綠芒,葉三轉臉望向他處,不敢再對接目光,他知道那目光的厲害。
「葉三,我們商量一下。你告訴我你那把刀是從哪里得來的,我就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怎麼樣?」玉瑩開始注意葉三的刀,以前那把刀沒有劈向她的時候,和普通的刀沒什麼兩樣。今天,那把刀給了她前所未有的恐懼,因為那一刀讓她感覺到,只有葉三的刀能傷害到她的身體,她開始懷疑那刀不是這個星球的東西,她覺察到了那刀的靈性。
「把你拿下再說。」葉三又一聲暴喝,妖刀切向玉瑩的喉嚨,他也感覺到玉瑩害怕他的刀。具體害怕什麼,他還不清楚。
玉瑩一邊舌忝著手上的血,一只手插向棺木頂蓋,掀起棺蓋擋住了葉三的刀。葉三停刀,又感覺一陣窒息,身形撲向地面,躲過棺蓋的一擊。在棺蓋碎裂聲中,靈堂的燭火突然發暗,不停地搖晃。在暗淡的燭光里,葉歡的尸體在棺木中沖了出來,葉三和再次進來的幫眾大聲驚呼。
「詐尸!」驚叫聲中,紛紛倒退,不敢向前。
玉瑩站在葉歡身後,挺著胸脯,伸出俏臉嬌笑著。葉歡目光呆滯,狂舞雙掌,沖向人群。
「幫主詐尸了」驚呼慘叫聲中,尸體倒飛出去,撞到了牆上,靈堂雪白的絲幔在空中飛舞,鮮血在白色的絲幔上噴涂著朵朵櫻花。
「大哥。」葉三狂吼著撲向葉歡。玉瑩的雙爪在空隙中插向葉三的腰部,爪風很快在葉三的黑衣上留下三道裂縫,露出古銅色的肌膚,血痕清晰可見。
葉三抓住布幔,蕩向葉歡的身後,一刀直劈玉瑩,玉瑩在嬌笑聲中翻出,上了房梁。葉三抽身撞向葉歡,一聲悶響,如中敗革,葉歡硬被撞入棺中。葉三的雙腳鉤起碎成兩片的棺蓋,合在一起蓋向棺口。葉歡尸體一挺,又要沖出棺木,葉三一掌擊在了葉歡的前胸,尸體又被撞了回去,棺蓋一聲巨響蓋上了棺口。玉瑩的嬌笑聲響徹靈堂,她現在還有心情在房梁上看笑話。
蓋好棺蓋,葉三抓住布幔,妖刀向上飛斬玉瑩。玉瑩趴在房梁上,就象一只剛出殼的玉蟬,臀翹著,尋偶交配。房梁在葉三的刀光中斷成兩截,房頂的椽木瓦礫紛紛落下。飛塵中,玉瑩又跳到了另一根房梁,還是那樣趴伏著。在葉三又斬斷一根房梁後,屋頂已開了天窗,玉瑩也在瓦礫塵屑紛飛下,從剛開的天窗飛出。
嚴如嫣和薛紛飛在香兒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拿起長劍和櫻槍就來找葉三算帳。還沒到靈堂,就看見屋頂上飛出一個*的美人,身體散發著粉紅色的光亮。靈堂外的幫眾看見幫主夫人赤身露體的站在屋頂,都不由得怔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唉呦!鷹幫又出新鮮事了,這臉怕要丟到姥姥家了。」薛紛飛臉紅心跳地看著房上的玉瑩,把要找葉三討個說法的事都忘了,她從沒見過這樣詭異妖艷的事,也驚叫出聲,呆在了那里。
葉三正想從天窗竄出,一陣瓦礫把他砸了回去,有一片瓦正砸在腦門上,片刻就起了個帶血絲的老牛,不是躲的快,今天又要破相了。
葉三急眼了,從靈堂跑出來,招呼幫眾︰「不要放走了那女人。」眾人才如夢初醒,圍住了房舍。薛紛飛看見葉三出來,只見他衣服也破了,腦門上還起了個青疙瘩,灰頭土臉的,象是剛從破窯里鑽出來一樣,想笑又不敢笑,就憋到那也不找他後帳了。
玉瑩站在瓦面上,微風輕吹滿頭青絲,漂浮空中。清晨的曙光在她背後照射,襯托著美侖美幻的嬌軀。到底是妖艷美麗,還是恐怖可怕,葉三說不上來。如果再多一個淨瓶,一枝楊柳,就是一個活生生的觀音。
葉三從沒遇到過這樣的對手,現在他知道玉瑩表現出來的一切,絕對不是武功,輕功,內功,簡直什麼都不是,讓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如何應付。
「葉三,我說的條件你答不答應,就憑你那把刀也奈何不了我。」玉瑩說的的確是實話。
「同樣,我也知道你不敢踫我這把刀。好,我答應你,我們進屋再談,你站在那里和我說話,也忒現了,真夠現的。」葉三還是想把她請到屋里,免得驚世駭俗。
「好,我答應你。」玉瑩壓住臉上發紅的怒潮,轉身又飛到了靈堂內。
葉三又一次怔住了,硬著頭皮,孤身走進靈堂,這一次又會有什麼詭異的事情等待著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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