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三的刀法已進入隨心所欲,無跡可尋的境界。本來葉三的妖刀就沒有法可尋,從表面上看只是速度上的改變,但是卻有了本質上的區別。葉三沒有真正練過刀法,只是在特種部隊突擊訓練和單刀格斗中,根據人的生理特征和運動軌跡學過必殺之技,可以說是攻敵必救,攻其破綻的最科學論斷,刀道的軌跡要求距離短,出刀快,要求熟能生巧,爆發力產生速度。
人的力量有大小,可以通過訓練增強,可是一個人的爆發力卻是先天形成的,通過後天的訓練收效不會太大。說白了就是練武人的資質高低,先天和後天有著天壤之別。
自從靈力打開了葉三先天之氣後,先天的爆發力每天都在無形的增長,先天的爆發力並非苦練得來,而是環境造就,激發了人體的先天潛能。也許你听過很多見過而又不能相信的事,如一個婦女的孩子從六樓摔下,她在60米開外看見了,能在孩子落地的一瞬間跑到樓下把自己的孩子接住,她的速度計算一下已經破了世界紀錄。又如汽車下滑,眼看就要翻到深溝里,司機搬起旁邊的一塊大石頭頂住了車輪,可事後司機卻無力搬開那塊大石。這都說明緊急情況下,人的先天潛能也就是瞬間的爆發力得到激發才做出了不可思議的事情。
葉三的先天爆發力在西番風雪交加惡劣的環境中徹底激發,刀速已經超出物理範疇。在神機營胡屠戶、葛廚子使出的刀法絕技,現在在他看來只是雕蟲小技,他可以輕而易舉,青出于藍地揮出,無常谷的五個豹奴成了他初試刀法的標靶。現在他信心十足,完全不怕任何武功高絕的武林人物,奇妙的殺招成了拖泥帶水的表演,而不是令人防不勝防的必殺。
黑煞的招魂幡在葉三的刀下飄飛了出去,這還是葉三手下留情,沒有直接攻擊黑煞的身體。在西番,葉三需要的是朋友而非敵人,進入西番以後他很少殺人,除非萬不得已。現在葉三又在拿令人魂飛喪膽的黑煞練刀,必殺之技在黑煞身上揮灑的淋灕盡致。刀光中漫天飛舞的黑色布片在妖刀的刀氣中沒有一片落下,刀風帶著黑煞的破衣爛衫在刀道的軌跡中來回穿梭。黑煞的招魂牌頻頻厲嘯,所有的招式總是慢了不止半拍,沒幾招下來就跟不上趟了。但黑煞畢竟是橫行江湖的魔頭,見一身累贅被葉三劃拉的差不多了,索性把手中的招魂牌也扔了,真是無物一身輕了,施展名震江湖的無常身法,一抹黑煙融入了葉三的刀風中,在機會來臨的時候還向葉三彈出一記無常指,反而令葉三要抽刀防範一下,雪上的布片開始散落多起來。
葉三身穿自制的豹皮戰衣,閃身出刀真像一只凶悍的獵豹。見黑煞的身法越來越快,仿佛真是一個無常鬼在身邊亂轉悠,妖刀已經不能及時地斬在黑煞的必救處,給了黑煞還手的機會。而且黑煞的無常指也是神出鬼沒,在快速的運動中,出指準確,擊點葉三身上各處要害,搬回了少許劣勢。葉三想斬殺黑煞還可以辦到,但是還要象剛才游戲黑煞卻沒有了機會。
草!仗著老子不會輕功怎麼著?老子讓你見識見識輕功鼻祖,嚇死你個灰孫子。葉三身形突變,身體象一枚羽毛,腳不沾地浮在了黑煞身後,隨著黑煞跳展騰挪帶起的少許風力來回飄蕩。黑煞面前突然失去了葉三的身影,轉身再轉身就是看不到葉三。黑煞的汗下來了,有那麼變態的輕身功夫嗎?黑煞頹喪的有點要哭的感覺,這小子也太欺負人了,一點面子都不給,讓我今後怎麼在道上混?黑煞象是突然想起了什麼,提身倒縱到了白煞身後,把白煞也攪和進來,要雙戰葉三。
葉三也不含糊,一刀把白煞斬的跳了起來。白煞剛才已經被葉三鬼魅的身形驚呆了,根本沒有想到戰火會突然燒到自己身上,一聲怪叫,追魂牌胡亂地拍出,地上的積雪被擊得漫天飛舞,爭斗更是詭異多彩,三個模糊的身影在茫茫雪原上來回穿梭,雪花慢慢地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雪球,在雪地上滾來滾去。葉三在白煞加入以後更加游刃有余,黑白雙煞有自己人加入反而礙手礙腳,不能放手一搏,這就給了葉三機會,又拿出游戲的態度在他們身前身後飛速地移動,抽冷子就在黑煞白煞的後腦勺拍上一巴掌,「唧」之聲不斷。不一會就把黑煞白煞揍急眼了,怪叫連連。旁邊觀戰的手下根本看不出是怎麼回事,只見一團雪球來回滾動,而且越滾越大,聲勢磅礡。他們根本沒有見過這樣的搏擊,腦袋只跟著雪球來回擺動。閃開,閃開,雪球過來了。哎呦,哎呦,什麼也看不見,快看,快看,雪球又滾過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好玩啊!大家一起上。黑影白影一起向雪球撲去,雪球立時變得更大,驚叫聲,哎呦聲,罵娘聲,嬉笑聲,聲聲不斷。
葉三坐在崖下呆愣愣地看著眼前快速滾動的雙色雪球,他還真沒見過玩雪有這樣是玩法。草,這些灰孫子也真夠鬧騰的,我看什麼時候能停下來。當雪球越滾越大,達到一定程度以後,滾動的速度慢慢地停了下來。人雪還在不停地擺動,偶爾露出一條胳膊一條腿在掙扎,腦袋露在外面的根本看不出那是人的腦袋,跟元宵似的,沒鼻子沒眼。
葉三笑嘻嘻地看著眼前的奇景,真不知道現在是救人好還是讓他們繼續滾雪球好。兩聲暴喝從雪球中悶悶地傳來,雪球就象一顆被引爆的地雷,炸開了。崩出的不是彈片,而是一具具人的身體,在空中天女散花般地落了下來。喘息聲,哼唧聲,摔打聲還有莫不做聲,聲聲入耳。
黑白雙煞來到葉三跟前,瞪著兩只大眼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什麼看?玩完了?好玩不?繼續啊?」葉三好像還沒看夠,調侃著說。
「玩完了,不玩了,這是什麼玩意啊!不能讓人心服口服。」白煞嘟囔著說。
「二弟,輸了就輸了,有什麼服不服的,人家已經留手,你還要咋地?」黑煞倒是有先見之明,安慰著白煞。
「我說二位,只是一場游戲,什麼輸不輸的,沒你們能這麼開心嗎?我到你們這嘎達都快悶死了,沒準還要憋屈出病來,多謝各位了。」
「好!葉三你既然這樣說,也是給我兄弟留面子,我兄弟也不能不接著,始前說過的話還算數,我們都跟定你了,奉你為首領,听你號令,絕不食言。」黑煞確實是一位守信的好漢。
「哈哈,說說罷了,葉三也沒有多求,只求當家的把我們的馬匹交還就可以了。」
「大丈夫一言,駟馬難追,說過了豈能失信,是不是葉兄弟瞧不起我們?」
「啊!不不不,我葉三沒那意思,只是各位都是英雄好漢,我葉三算是哪根蔥,不能勝任而已,不要抬舉我了。」
「這是什麼話,打賭有輸贏,認賭服輸理所當然,要是葉兄弟再推辭就是真的瞧不起我們了。」黑煞好像有點生氣。
「都過來,都過來,過來參拜我們的新頭領。听見沒有,磨蹭什麼?」
「老大,侯四暈過去了,還沒醒呢,怎麼辦?」
「你先過來,讓他躺那慢慢醒,別耽誤功夫了。」
葉三看到這兩個江湖的凶神惡煞還真有可愛的一面,心中一動,我還真的要有自己的班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用的上,現在不正是需要他們的時候嗎?再往前走,還不知道要遇到多少艱難險阻,有了這伙人幫忙,可就如虎添翼了,我葉三也不是傻子,還矯情個啥?當首領又不是當小弟還推三阻四的。
「我說兩位,我葉三可以當你們的首領,可我沒功夫在這里陪你們玩,我還有我的事,丑話說在前頭,這里還是你們說了算,我不參合。」
「行啊!你是老大你說了算,你要怎麼樣就怎麼樣,沒人反對。」白煞听了葉三的話,這里還是他們說了算,心里很高興,這不跟他們是首領一個樣嗎?
當葉三做了無常谷的首領,在無常殿上坐上頭把交椅的時候,才真正感覺到做首領的好處。所謂無常殿你可別想差了,以為是故宮那樣的大殿,無常殿只是一個山洞掛了幾盞油燈而已。可是葉三面前的桌子上卻是有酒有肉有魚。在這里?在這風雪連天的鬼天氣還能吃上魚?黑煞看到葉三死盯著桌上的魚,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忙解釋道「首領,我們這離楚夢河比較近,在河面上打個窟窿,冰下面的魚就往上蹦,想吃魚很簡單。」
「哦?是這樣啊!我怎麼不知道呢?在這荒蕪的地方能吃到魚,真不容易啊!別叫我首領,怪刺耳的,還是叫我兄弟。」
「好,葉兄弟你們的同伴都走了,並且是往東原路返回,你還向西行嗎?」黑煞問道。
「我要追他們去,沒有馬,沒有吃得,你說他們能支持多久?」
「葉兄弟,不是我勸你,你跟他們走在一起,當哥哥的真替你惋惜,如果繼續下去,你這輩子也休想安逸。就你們領頭的年輕人,目光陰損,貪生怕死,刻薄寡恩,心懷奸詐,和這樣的人在一起你必須提防啊!」
「我知道,那家伙一撅 我就知道他拉幾個糞蛋,沒什麼了不起的,謝謝老哥提醒。」
「兄弟到松潘去要尋找什麼人啊!」
「不瞞你說,我們要尋找的是三個和尚,兩個太監,一個道士。」
「什麼?兄弟你等等,我還真見過這麼幾位,死了一批馬,沒辦法繼續前行,到我谷中買馬。」
「真的?他們有走了多久了,我們還能追上嗎?」
「以兄弟的身手,不出四天就能追上,如果和他們走在一起,那就難說了。」
「真是可惜了,還要受多久才是出頭之日啊!」
「兄弟你別急,照我們無常谷的規矩,他們需要留下一位,那道士就主動留了下來,我見那道士不是壞人,而且很有修養和見識,我就沒殺他,留在了谷中。前天他對我們說,你們這批人里有人能把我們殺的屁滾尿流,我們當然不信,就安排好人手,引你們入谷,也沒見有多大能耐的人,直到他們把你留下,才知道那老道說的是兄弟你。」
「哦?道士能是誰呢?難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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