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狐汴梁和世子朱耀在大白天也沒有休息,這幾天帶著大批金銀夜里逃亡白天休息,躲避官軍和衙役的追捕。當他們逃到接近徐州府的雙堆集才算松了口氣,眼線早就來報,應天沒有大規模的搜捕行動,而是忠勤伯葉三帶著女管家杜芳華向他們逃去的方向追來。
世子一听說是葉三和杜芳華,氣就不打一處來,牙齒咬的咯咯直響,他感覺到報一箭之仇的機會來了。葉三只有兩個人,而他們有二十三人,都是高手,這樣力量懸殊的對比,使他從漏網之魚變成了完全一副挑釁煽情又輕蔑狂妄的勢態。
「葉三此人膽大心細,有勇有謀,此時追蹤而來必有所持,我們要多加小心。」狡狐汴梁很謹慎地說。
「卞兄,不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葉三這人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沒什麼了不起,在西番如果沒有我,他早就見閻王去了,葉三小人得志而已,沒什麼可怕。」
「世子,我們在雙堆集已經給他準備了火攻、毒攻、群攻,我想葉三活著回去的可能性很渺茫。」
「不,不,不,我們商討的計劃是針對朝廷大批人馬而準備的,現在只有葉三和那騷娘們兒,就不必這樣興師動眾,那也太看得起他了,我準備改變計劃,和他單挑,我就不信他有三頭六臂,把我們全滅了。」
「世子,不可輕敵啊!還是把藍老和郭勝叫來商量一下是否改變計劃,這樣也可以讓下面有所準備。」狡狐汴梁還是很了解世子的,他知道世子決定的事情是不容易被改變,還是多叫幾個人一起來勸。
當藍一凡和郭勝進來的時候,西北大銅套三兄弟也來了。听世子說他們後面只有葉三追了過來,都蠢蠢欲動,完全站在了世子一邊,推翻了狡狐汴梁辛辛苦苦籌謀的計劃。狡狐只有暗自嘆息了一聲,看著這群孔武有力,有勇無謀的人,開始自己謀劃,給自己留下退路。你們不是看不起葉三嗎?想和他單挑較量,好啊!我狡狐汴梁完全支持,到時候栽了跟頭,丟了小命,可別怪我丑話沒有說在前頭。
「就葉三一個人來啊!我要把他燒成黑炭,讓他在烈火中痛苦地死去,你們就等著看他在火中掙扎求饒的熊樣,哈哈哈。」郭勝確實沒有把葉三放在眼里,他的獨門火器還沒有真正遇到敵手。這幫人還真讓葉三說著了,都很狂妄托大,葉三的機會來了。
「葉三你包了,那騷娘們兒可歸我了,我要讓她欲死欲仙,在快樂中死去,哈哈哈,太刺激了,我藍一凡還沒有看見過一個人怎樣在快樂中死去,你們見過嗎?」
「沒有,我們西北大銅套還真沒見過這樣的死法,真要開眼界了。不過,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西北大銅套也不甘落後,我們會給兩位吶喊助威的,有什麼需要兩位盡管開口。」大銅套老大大褲衩王祥搖著頭,喘著粗氣,一身肥肉在顫動著。
「有西北三兄弟殿後,我們就更有勝算了。」狡狐汴梁就坡下驢,把他們都推到了前台,替他打頭陣,他當然何樂而不為。
葉三判斷世子骨子里必然早有準備,故意泄露行蹤把他往雙堆集引,並且有十分完善的計劃。葉三也知道他和杜芳華的一切行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中,現在他要證明一下他的猜測是否正確。
一袋煙功夫過後,攀附在橋板下的葉三就听到了急促的馬蹄聲,正順著還沒有落下的塵土向他奔來,從馬蹄的落點及聲音頻率判斷,奔來的也是兩騎。
平靜地等待著,葉三在默默地計算對方的位置和速度。當空洞的朽木聲在橋面上響起,橋身又開始晃動,馬上的人顯然因木橋不穩而減速了。葉三猝然斜射上沖于橋側的空間,不可思議地曲折猛撲而下。那是一抹光影的閃現,一陣微風的鼓蕩,騎在馬上奔過橋面的兩人甚至連是什麼東西從橋下沖出都沒看清,只感覺微風拂面,兩位已經怪叫一聲從馬上摔落。
葉三一言不發,雙手提著那兩人的衣領,連拖帶拽地扯到路邊,把他們扔到了地上。那兩位在被摔的七葷八素中定了定神,剛想開口叫罵,就被左右開弓的幾個響亮的耳光給扇了回去。
碎牙口血噴濺,葉三氣定神閑地望著地上趴伏的兩人,一邊听嗷嗷地慘叫,等那兩位滾翻著把要出口的髒話咽回去,葉三才背著手,等著對方清醒清醒,那模樣就象一個于事無關的局外人在看熱鬧。
晃動著腦袋,喘著粗氣,爬了兩下都沒起來,而是在地上一口一口地吐著血水。看見葉三總算恢復了神智,各自抱著自己青紫腫脹的臉,迷迷糊糊才找到暴揍他們的人,朦朧的視線中看到葉三在邪笑著。
當他們看清楚葉三的面容,神情大變,卻又及時地在驚駭中露出茫然的表情。但是他們如此精湛的表演還是沒有逃過葉三的眼楮,內心的活動和面部表情還是沒有協調利落,轉變之間顯得僵硬笨拙。
葉三面上的表情更加豐富,一會兒笑,一會兒又猛地繃起臉,好像在嚇唬小孩。其中一位天生雞斗眼的仁兄,揚著頭,抹去嘴角的血跡,口齒不清地道︰「你……你系什麼銀?突然襲擊系何道理?哪有沒照面就下辣手的規矩?」跑風了,牙齒都掉光了,能不跑風嗎?
「口活不怎麼樣,注意咬詞要清楚,知道嗎?找抽啊!」葉三還在調侃地說。
另一位豁嘴的仁兄更加不濟了,嘴里咿唔著听不出在說什麼︰「看……看你把我們揍成這樣,口活能好嗎?都這模樣了能不跑風嗎?哎呦!」
葉三笑了起來︰「兩位可認識我?」
兩人對望了一眼,都成了兩個雞斗眼,同時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也不敢出聲了。
「真的不認識我嗎?」
雞斗眼苦笑了一下︰「認識你我們能吃這樣的苦頭嗎?我們沒見過閣下。」
「好,口活利落了。你也和你的伙計一樣不認識我?」葉三又看著豁嘴問。
那位拼命舌忝著嘴唇︰「我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閣下。」
「剛才的下馬威和鍋貼是幫助兩位把口活練利落點,看樣子沒成,只當了回牙醫。如果兩位把我當成庸醫,罷罷,兩位即不上路,我也只好把庸醫當到底了。」說著又把手揚了起來。
「別介,別介,你這庸醫也當的忒霸道了,只為了不認識你就把我們往死里醫,這算什麼明堂?」豁嘴不想再挨揍了。
「為了兩位的口活能有所提升,我準備把兩位分開單練。如果我把其中的一位醫沒了,另一位還不認識我的話,我就把另一位也醫沒了,到時候就說明兩位都不認識我,怎麼樣?」葉三看來做庸醫做上癮了,還有繼續做下去。
雞斗眼忍不住了︰「豈有此理,天理何在?蒼天啊!你開開眼!哪有這等凶人?」
豁嘴也大叫起來︰「說的好,雞斗眼里不容沙子,你到底要干什麼?別開玩笑了。」
「好,我不開玩笑。,朱耀在雙堆集都搞了什麼明堂,動用了什麼角色?」
「哎呦,哎呦。這不是冤死了嗎?我們不認識什麼朱耀,你找錯人了,朋友。」
「唧」又有兩顆牙飛起︰「我們不是朋友,說你們不上路真是半點不假,不見棺材不掉淚是不是說的你們啊!」葉三又是一記耳光。
雞斗眼急了︰「朋友,講點道理好不,哪有動不動就抽人耳光的。」
沒等話音落下,葉三右手冷忙一閃,雞斗眼慘嚎一聲,左耳血淋淋彈向了一邊。
「我說過的話听不見是不是?小驢不說話你當我是史努比?耳朵醫不好,我看切掉算了。」
耳朵沒有落地,妖刀已回鞘︰「怎麼樣?我的醫術是不是有長進啊!」
面色已青紫的豁嘴全身一軟,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哭叫著︰「閣下手下留情,我說了,什麼都說。」
葉三笑了︰「真的說了?看來你口活練的不錯。你可要注意啊!發音不要一點錯誤,否則你就白練了。」看了看雞斗眼︰「我看你的口活一點技巧都沒有,令我不舒服,是不是想多用點口水?」
雞斗眼捂著流血不止的左耳,疼得冷汗直流︰「我們認栽,閣下不要亂來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何苦啊?我也不用費那麼大的力氣做庸醫了,你說是不是?」
葉三話音剛落,路的另一頭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兩位仁兄眼前一亮,臉上浮現期盼的神情,兩眼在偷偷地向來路觀望。
「不必想好事了,來的是你們的災星。」
正說著,杜芳華已翻身下馬,兩位仁兄象泄氣的皮球,滿臉頹喪地垂下了頭,現在真象是認命了。
「爵爺,他們是跟蹤我們的人嗎?」杜芳華見到葉三興奮地道。
「哈哈,這兩位口活挺硬,我正幫他們*練。」
「什麼口活?還要*練?」
「就是……就是用嘴做的活,哈哈,挺舒服,挺刺激的。」
「哦,有這樣的好事?也讓他們來給我也做做口活。」
「啊哦!來事了。」葉三吃癟的臉,憋住了爆笑,他的口活也不咋地,現在只有自己享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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