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教明朝 第五百四十三章 錯覺

作者 ︰ 調教明朝

窗外的風雨灌進窗戶,唐甜感覺到身上一冷,于是起身關上了窗戶又回到葉三身邊坐下。

「我有一個很大的計劃,在這個計劃中,京師只是一個誘餌,要讓憲王產生情況對他們非常有利的錯覺,讓憲王來到京師,與西大營在京師決戰!所以,戴懷恩不能動,西大營也不能暴露。這段時間你們要多派人手密切關注憲王叛軍的動向,同時盡量清除憲王那邊的細作、探子。」

唐甜沉吟道︰「如果憲王叛軍也到了京師,京師豈不是處在被南北夾擊的形勢下麼?」燈架上的燭光在夜風中搖曳,以至于屋子里的光線忽明忽暗。其實這個錯覺在葉三心里也如這搖曳的燭光,讓他有些左右不定。憲王叛軍如果兵臨城下,那麼京師周圍三方總兵力將達到四十多萬,而敵兵就有三十萬。四十多萬軍隊,不是號稱,此時整個東方最精銳的部隊將匯聚在這里,在京師展開生死大戰,這場生死大戰的影響起碼會輻射五百年。

葉三的眼神深遠而沉重,任何一個有一點歷史責任感的政客,都能意識到這個事件的嚴重性。或許此事件絕對要超過于謙的京師保衛戰,影響深遠。葉三最掛心的已經不是他個人的生死、他的女人、他的利益,而是京師眾多民眾的生死、大明百世千秋的命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會把自己的利益看得十分重要,但是當面對這種場景的時候,個人得失真的是不那麼重要了。因為當你的決定要影響很多人的時候,影響幾代人命運的時候,那種感受是難以想象的。在如此沉重的壓力下,葉三喃喃地道︰「甜兒,你說,學會放手真的就很智慧嗎?」

「相公,你在說什麼?」唐甜也被葉三給她的錯覺所感染,她的學識在這個落後的時代根本用不上,也沒有葉三看得遠,所以她感受不到葉三內心的那種重壓。實際上葉三比同時代所有的人都看得遠,他已經窺視了天道,他知道大明朝還有好幾百年的歷史。他雖然是一個穿越者,可生活在這個時代,這個時代已經有了他的親人、他的朋友、他的戰友、他的兄弟,于是這些人的命運讓他感同身受。葉三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心理防線幾乎都要崩潰了。很明顯,如果真的要決戰,勝算很低,而且造成的後果非常嚴重。女真大首領董山率領的各部落首領十幾萬聯軍,戰力自然不可輕視。還有憲王叛軍十幾萬軍隊也不是好對付的,因為葉三手里的兵力有限,戰備物資也快要耗空了。放棄?讓憲王執掌政權,集中國力抵御蠻夷?這樣的話,葉三可以率領西大營主力撤到南方,萬一不行還能撤到琉球,安穩地度過一生。當然,同樣會死很多人,葉三的同黨,沒有辦法逃出的都要死,不過權力爭斗從來都會死人,見慣了就視作自然了。

葉三不停地在屋子里走來走去,這時他又看見了牆上掛著的妖刀,當他遇到危機的時候,妖刀就是他的主心骨。于是他走到牆邊,拔出了妖刀,在燭光下仔細地觀察著。唐甜看見妖刀也是眼楮發亮,一縷粉紅色的光芒從眼楮深處射出,還帶著少許的不安。

等唐甜恢復平靜後對葉三說道︰「相公,據說你的這把刀是天外稀有金屬鑄造而成的,還具有靈性,保護主人的性命,而且鋒利無比。」說到這兒,眼里閃出一絲恐懼。

「是的,這把妖刀是我葉家祖傳之物,是永樂帝欽賜之物,而且刀中的靈力使我受益匪淺。每當遇到萬分危急的時刻,它都會救我一命,妖刀已經是我身體的一部分。這把妖刀我也到欽天監打听過,確實是在酒泉沙漠地區從天外飛墜的物體上得來的。」唐甜听後,眼里蒙上了一層霜霧,這把妖刀就是她們外星系蟬族的戰刀,刀身上附有她們族老的靈力。唐甜內心深處突然幻出了一種錯覺,葉三就是她的族老,身體里充滿了族老的靈力。

十月十五日,憲王主力挺進到保定府,保定府距離京師兩百余里地,是拱衛京師南大門的重鎮,素有京畿重地之稱,所以這里的官員都是葉三的擁護者,站位十分明確。保定府上下拒絕投降,于是憲王大軍開始攻城。憲王任命文官劉文芳為提督,全權指揮軍隊,因為朱瞻墡對行軍打仗不怎麼精通。有了英宗皇帝朱祁鎮御駕親征的慘重教訓,老朱家皇族都引以為鑒,現在的皇族基本不會親自帶兵出征。劉文芳是朱瞻墡左右一班子人中的老臣了,也是朱瞻墡信得過的人。前邊在打仗,朱瞻墡並不過去,而把行轅設在戰場後面,坐等捷報。陸瑜等文官為了討好朱瞻墡,怕他在軍旅中感到厭倦,就四處尋找美女進獻,況且現在憲王的心情很好,很顯明京師有機可乘,勝利在望。至于保定府的戰事,沒什麼好擔憂的,一個府衙能有多少兵馬,不投降就直接滅掉便是。

可這次陸瑜進獻憲王的美女都是地主家的,直鬧騰的地主帶著一家子老少跑到憲王行轅苦苦哀求。這事正好被韓非同撞見了,便直接沖到憲王的大帳中咆哮︰「王爺切勿受奸臣迷惑,快放了那些地主家的女子。」

朱瞻墡眉頭一皺,心道本王年紀也大了,找民間女子玩玩有什麼不可。于是從幔帳中走出來,韓非同見到朱瞻墡,急忙跪倒在地︰「王爺,絕不可享一時之快傷害地主利益,人心啊!王爺!只有善待黎民才能得到人心,先祖聖賢無一不主張善待百姓。況且臣听說是陸瑜強搶地主家的女子,咱們所到之處,縉紳地主爭相迎接,那是為什麼?還不是因為相信王爺能為他們做主嗎?」韓非同恨恨地咆哮道︰「臣請王爺將陸瑜處死,以平民憤。」

韓非同最後的一句話給了朱瞻墡一種錯覺,那就是官員之間的私人恩怨扯到他頭上了,本來沒什麼事,就因為美女是陸瑜進獻的,所以就有事了。

「韓非同!」朱瞻墡發怒了,他抬起手臂指著韓非同冷冷地道︰「你是越來越放肆了,都管到本王頭上了。」

韓非同咬著牙說道︰「王爺如果認為老臣是在管束王爺,請賜老臣一死!誰是忠臣,誰是奸臣,請王爺明斷!」

朱瞻墡冷靜下來,想了想,親自上前扶起韓非同︰「好了,不過就是個平頭百姓家的女子,何苦韓先生親自勞駕來幫他們說話?」畢竟韓非同是他很器重的謀士,朱瞻墡還是搞得清楚的。

「王爺對老臣的知遇之恩,老臣縱是萬死也不能報答萬一,老臣不是為一個百姓說話,老臣是擔憂王爺的霸業啊!」

朱瞻墡見韓非同很激動,于是好言道︰「你和陸瑜不合,本王是知道的。你既然心里有本王,就應該顧全大局,搞好和同僚的關系,方能一起為本王做事,難道本王只靠韓先生一個人就能取得天下嗎?啊?」朱瞻墡知道韓非同要正直干練一些,他需要韓非同,所以才強壓住怒氣,好言寬慰。但是朱瞻墡也需要陸瑜這樣善解人意的人,不然活得真是很無聊。

韓非同嘆了一口氣,也不願再多說什麼︰「王爺,老夫過來其實並不是為了這麼一件事,還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對王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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