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淵還在和葉三斗口的時候,明軍士兵已經開始動刑閹割那些綁著的戰俘。眼前的閹割場景真讓江淵等人大開眼界,只听說有閹割這事兒,還沒見過這樣集體閹割的。這時候被閹割的戰俘開始扯著嗓子嚎叫起來︰「給老子一個痛快,南人豬,有種的一刀砍了老子!」
江淵听著聲音耳熟,順著喊聲看過去,那大聲嚎叫的人不就是李兆興嗎?江淵的臉色頓時比白紙還白︰「葉大人,李兆興將軍可是女真部落的首領,豈能受此侮辱?」
葉三道︰「既然是首領,就更應該要多嘗嘗被閹割的滋味,這滋味可不好找啊!」
「啊!」李兆興大叫了一聲,慘叫聲掩蓋了所有嘈雜的聲音,他仰起頭,大張著嘴,叫得比殺豬還要響,眼淚、鼻涕齊流。雪地上的明軍將領還不忘交待士兵閹割後的注意事項︰「閹割完別忘了插根鵝毛,灑點香灰,沒有香灰,篝火燃盡的灰也成,能止血,別讓他們死了。」
江淵徹底無話可說了,因為明軍此時擺明了是不講道理,說啥也沒用。他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本來就沒他啥事兒了,這時章程卻突然說道︰「大人,末將看這狗漢奸放著好好的漢人不做,偏要做狗,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要不趁現在刀子快,把他也閹割了?」
「你……你……」江淵指著章程說不出話來,嚇得臉色蒼白。
「你什麼你?我看行,如果不讓你也嘗嘗閹割的滋味,當你帶著幾箱血肉模糊的卵蛋回去如何交差啊!你說是不是?」
江淵大急,撒腿就跑,邊上的明軍士兵沖上去,將江淵按翻在地。葉三又看了看江淵身邊的女真人,此時他們居然表現的很淡定,只管看著江淵被抓住,葉三不由得冷笑一聲。
「放開我!放開我!」江淵在雪地上掙扎著大叫,他向葉三伸出手來︰「葉大人!葉大人有話好說,我是女真國使臣,你們不能這樣對我啊!」
章程冷冷地道︰「兄弟們,動手!女真人的獸行你們都見過,連嬰兒他們都不放過,對待這樣的人,就要以暴制暴!」士兵們听罷,死死按住江淵的四肢,讓他難以動彈,其中一個士兵手拿短刀走了過去,一手抓住江淵的腰帶,猛力一扯,然後月兌下他的內褲。
「不要啊!求求你們了!」江淵的五官已經夸張地扭曲著,褲襠立馬濕了一片,他使出全身力氣掙扎,但是他一個文人能有多大的力氣,可以從四五個彪形大漢手里掙月兌?
「葉大人,看在都是漢人的份上,砍手砍腳都成,您就饒了我一條狗命!」江淵已經口不擇言,哪里還有女真國使臣的風範?事實證明,在暴力面前,一切道理都是扯淡!
「不要啊!」江淵眼珠子都要鼓出來了,他扭曲的面孔就像慘死的死尸一樣恐怖。
明軍士兵把江淵閹割完後,用騎兵押送著江淵等人前往女真大營,隨軍押送的還有幾口大木箱子,里面當然是裝著萬陀血淋淋的卵蛋。距離女真大營幾里地遠的時候,明軍騎兵放下大木箱子,正要回去,卻看見幾個女真斥候正向這邊跑過來。那幾個女真斥候發現是明軍騎兵,有一百來人,便不敢過來,一邊叫人回營稟報,一邊遠遠地站著觀望。
明軍將領高聲喊道︰「過來啊孫子!」眾軍立馬哄笑起來。女真斥候大怒,取下弓箭策馬飛奔過來,想用弓箭射殺幾個明軍泄憤。明軍將領又罵道︰「傻B,兄弟們,他們要和咱們比射程呢!」明軍這邊前排的幾個騎兵舉起了一排火銃,瞄準那幾個女真斥候。
那幾個女真斥候才沖近一百步遠,弓箭的射程還遠遠夠不到明軍騎兵,正吆喝著繼續前沖。這時在明軍這邊已經砰砰地響起火銃聲,濃煙騰起中,一陣馬嘶慘叫,女真斥候紛紛摔落馬下。有三個女真伺候被打死,有兩個女真斥候的戰馬被打傷,人還沒死,摔下馬背,急忙兩滾帶爬地向後跑。明軍騎兵策馬沖了上去,因為在戰馬奔跑當中不可能裝填火銃,也不便瞄準,于是換了弓箭,沖上去一陣亂射。那兩個逃跑的女真斥候很快身上插滿箭羽,變成了刺蝟。等明軍騎兵下馬割下幾個女真斥候的首級,才看見遠處一大群女真騎兵沖過來了。
「兄弟們!咱們素不奉陪了,撤!」明軍將領喊道。
等女真大隊騎兵趕到江淵等人面前時,明軍輕騎兵早跑得沒影了,女真騎兵便護送江淵等人和幾口大木箱子回營。董山等人看到箱子里血肉模糊令人惡心的卵蛋時,勃然大怒,一時間大帳內的女真將領群情激憤,大罵明軍不是東西。將領們紛紛請纓復仇,只有江淵萎靡不振地蜷曲在角落里低聲地哭泣,他對明朝人充滿了怨毒和仇恨,可此仇只有董山能替他報了。
「南人就是一群骯髒的豬,一定要讓他們臣服在我女真的鐵蹄下!傳令全軍,即刻南下,和明軍主力決戰!」董山咆哮道。
第二天上上午,女真騎兵追到了明軍陣營北面,此地還是葉三圍殲俘虜李兆興的那個地方,還是冰河懸崖夾著一條通道的地形。只是明軍陣營顯然已經做好了充分地準備,陣營前方布滿了壕溝和拒馬樁。女真騎兵只有攜帶裝土的草袋,沖到壕溝邊把草袋往壕溝里填。
「開炮!」一個明軍將領大吼一聲,調整好射程的車炮一個齊射,車炮和火銃一起轟鳴起來,濃煙四起,火光閃爍。女真騎兵成片地倒在壕溝邊,雪地上開花彈的爆炸聲和實心炮彈的在人群中彈跳,使得積雪和碎片,夾雜著殘肢斷臂向空中升騰,戰馬驚恐地嘶鳴,在壕溝邊亂成一團。許多人和戰馬的尸體倒在了壕溝里,後面上來的女真騎兵還在不停地往壕溝里扔土袋。
明軍車炮營的官兵飛快地往炮管上敷雪降溫,雪水澆在滾燙的炮管上,白煙四起。裝填手很快地裝填好火炮,大大地加快了火炮的射速。眾多火銃手變換著隊形在陣營前方輪番射擊,女真騎兵死傷慘重。
壕溝慢慢被土袋和尸體填滿,深度越來越淺,後面的騎兵已經可以順利地越過壕溝,從馬上跳下來拆擋在面前的拒馬樁,他們又遭受了一頓猛烈的鉛彈和炮彈。白色的雪地變成了深褐色,上面全是黑壓壓的一片尸體。女真騎兵面對這樣的慘重傷亡驚恐萬分,不敢向前,而後面的督戰騎兵卻用弓箭射殺驅趕,前面的騎兵被迫擁擠在拒馬樁前送死。
由于明軍火力太猛,女真主力驅趕的炮灰人群付出了巨大傷亡,依然沒能順利破壞明軍步兵營前方的障礙物。最前面那些負責拆除障礙物的人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女真主力騎兵第一波沖鋒只得在如此不利的條件下進行,沖到拒馬樁前時速度只有放慢,只能一邊用弓箭還擊,一邊繼續下馬拆除障礙,大大影響了沖擊速度。不一會兒,第一波沖鋒的騎兵就死傷殆盡,緊跟在後面的第二輪攻擊,踏著無數尸體沖了上來,此時兩軍接敵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女真騎兵從馬上跳下來,繼續清除障礙物或用弓箭和明軍互射。
明軍的火銃手和炮手為了提高射擊速度,不可能身披重甲,在箭羽的攻擊下,同樣不斷有人陣亡。葉三站在高處,面前戰場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眼看著女真騎兵第三波又要沖上來了,急忙喊道︰「徐連勝部出擊,從側翼攻擊女真騎兵。」
中軍的鼓聲響起,在一片威武急促的鼓聲中,一面寫著「徐」字的號旗在空中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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