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甲護兵的身前都是被放倒的明軍火銃手,火銃手在這批重甲護兵面前根本不堪一擊,但是火銃手的拼命也讓重甲護兵付出了一定的代價。一個火銃手在生命消失的瞬間把手中的護身短刀刺進了重甲護兵的腳背,把他死死地釘在了地上。葉三看見那個受傷的重甲護兵已經疲態盡露,連拔下腳背上短刀的力氣都沒有了。葉三快速爬到那個重甲護兵的身後,摟住他的脖子,捂住他的嘴,然後用妖刀慢慢地割開了他的喉嚨。等女真重甲護兵的身體慢慢松弛下來,葉三才把尸體挪到一邊,眼楮死死盯著對面的兩個重甲護兵。那兩個重甲護兵瞪著驚恐的眼神,把插在明軍尸體上的長短刀都忘記拔出來了。
葉三沒有放過這轉眼即逝的機會,雙腳猛地蹬地,身軀在槍林下平行飛出,一團虛影伴隨著一道光影從重甲護兵的面前掠過,兩股血箭同時濺出。兩個沒有任何反應的重甲護兵瞪著眼楮倒在了血泊之中,真是死不瞑目,他們沒有想到葉三的妖刀是那樣的快,那樣的準。
葉三放倒了兩個毫無還手之力重甲護兵,同時蹲著環視了一下四周,視野里似乎沒有敵人了。他喘了口氣仰頭觀望,女真軍在損失了大半重甲護兵後,戰線已經退開了一段距離。葉三站起身來,調整了一下威武的姿態,用力地把妖刀前指,等待著女真人的再一次沖擊,但是這次妖刀舉在半空良久也沒等來再次的沖擊。葉三眯著眼看向退去的敵軍,女真戰兵一個個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每個人的嘴都大大地張開,吞吐著沉重的氣息,他們的眼神很異樣,似乎都帶著恐懼。這些不知死亡為何物的女真蠻夷會恐懼嗎?葉三握緊了妖刀,全身的肌肉一塊一塊地繃緊了,他按耐不住就要沖過去。現在能站著的重甲護兵已經不多了,女真人的無甲輔兵紛紛從地上拾起弓箭,零零星星地射過來,葉三立刻發現身上的山文鎧甲就像吸附箭羽的磁鐵,很快箭矢都朝他射過來。可葉三紋絲不動,射到面前的箭羽都讓徐玉英打掉了,葉三很瀟灑地一個轉身消失在長槍陣中。
明軍的長槍兵還保持著隊形,火銃手則咬牙切齒地從地上拾起女真人投過來的標槍、闊刀,一股腦地扔向女真輔兵人群里。女真輔兵大都沒上過陣,他們的日常工作就是種地,在軍隊中也是干著割草喂馬的粗活,這些輔兵就是等著明軍潰散拿著馬刀等著追擊。但是現在激烈的戰斗陷入了僵局,他們只有畏畏縮縮地躲在戰兵背後撈點便宜,現在射箭也是在裝裝聲勢而已。沒想到明軍的火銃手這般硬朗,投過來的標槍和闊刀對于披甲的戰兵並沒有多大威脅,可這些玩意兒對于他們可就不一樣了,那麼沒有盔甲的輔兵只要被標槍、闊刀沾著點皮毛,就會劃出一道血淋淋地大口子。
葉三在陣中上了戰馬,他剛才下馬的時候,周圍都是人,可現在松快多了,有些地方都空蕩蕩的。當火銃手再次架起火銃的時候,女真軍的號角吹響了,女真軍的戰線在葉三面前不斷地後退,再後退,葉三的視野一下子變得豁然開朗。明軍的長槍兵也在慢慢地靠攏,如林長槍直指天空。雙方各自收隊,都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把傷兵拖走,女真輔兵甚至在明軍眼前把傷兵扶上戰馬,可葉三仍然沒下達任何命令。
這時馬文升的援軍到了,沖到葉三面前。馬文升看著正在撤離了女真騎兵沉聲道︰「大人,是否追擊?」
葉三看著遠去的馬隊,無奈地道︰「馬游擊,取消騎兵追擊,敵軍騎兵遠遠沒有崩潰,這樣追擊會吃虧的。」
「遵命大人。」
這次戰役,孤島海盜軍團的長槍兵當場戰死九十多人,重傷無救的三十多人,剩下的後隊長槍兵這次差不多真是人人帶傷。就在這一片小小的戰場上,還散布著三百多具女真戰兵的尸體,其中重傷的都被隨後趕到的明軍殺死,這次戰役雙方死于正面對抗的人數基本相當。葉三指點著那十幾具重甲護兵的尸體對馬文升道︰「我軍長槍兵一半傷亡都是這些凶人造成的,確實不是一般的厲害。」
馬文升聞言苦笑了一下道︰「女真軍的重甲護兵個個身經百戰,打了十幾年的仗,肉搏經驗特別豐富,我軍也是初次遇上,能不厲害嗎?不過,大人我們的長槍兵才訓練幾個月而已,女真戰兵還不都死在這里了?末將早就說過,此軍一練成,就再也沒有我等猛將混得地方了。」
葉三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卻猛然想起他還沒有下令解除戒備,他急忙下令解除戒備重新整軍。士兵們放下手中的長槍,開始從鎧甲上拔下一兩支箭羽,前排的士兵不少身上都帶著幾根,卻傷勢不重。孤島一直沒有瘋狂的擴軍就是因為孤島上鎧甲有限,能防御箭羽的鎧甲更少,有些身強力壯的長槍兵甚至往身上套兩層護甲。
葉三看著紀律森嚴的長槍兵道︰「或許女真人一直認為我們孤島海盜軍團不過比其他明軍強上一點而已,此戰應該能讓他們知道婆婆是個娘了。」馬文升咧著嘴笑著接口道︰「大人說的極是,但是此戰我軍也暴露了些薄弱環節,比如臉部,我軍死傷的戰兵都是被箭射中了臉部。」
葉三听罷點點頭,心有余悸地道︰「女真重甲護兵箭射得還真他媽的準,我軍的頭盔是要改良一下了,回去後找伊恩探討探討。」葉三說要找伊恩,那是他想起歐洲冷兵器時代的勇士,頭盔上都加有護臉,用時往下一拉,遮住了整張臉,只留一雙眼孔。不用時往上一推,視線毫無遮擋,還能加強防御,回去後真該研究研究,解決這個問題。
這時一個探馬來報︰「大人,糧庫的敵軍防火燒糧了,里面的人都逃跑了。」
「嗯,他們不逃等著送死嗎?」葉三說的很輕松,女真戰兵一千多人,輔兵五六百人硬是吃不掉三四百人的明軍後隊,還精銳盡喪,戰兵損失慘重,糧庫里的敵軍自然是肝膽俱裂,不逃才是傻B呢。不過此戰的勝利也很僥幸,葉三覺得一個朝廷重臣被*得親自拔刀上陣殺敵,那還是實力上差了一截。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上陣了,他絕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葉三低頭思考了一會兒,抬頭對馬文升道︰「從後天開始我軍就不安全了,所以明天傍晚前必須趕回海邊,上船回島一定不能耽誤。但是走之前我們還要去一趟蓋州,我軍這次出兵既然有羞辱敵軍的計劃,那我軍就要做得盡善盡美,不能虎頭蛇尾。」
孤島海盜軍團整軍行進到蓋州城下,逃回的女真騎兵緊閉四門,如臨大敵地站在城樓上緊張地戒備,回城的輕傷戰兵也都披甲上了城牆,男女老少都發放了兵器,還動員了一批漢人加固城牆。
葉三一馬當先在蓋州南門的大道上跑了一個來回,城上的女真戰兵目瞪口呆地注視著葉三,沒想到葉三跳下戰馬,解開褲帶,洋洋灑灑地對著城上放尿,事後意猶未盡地嘆了一口氣,氣定神閑地系好褲帶慢慢爬上戰馬,同時揮手示意馬文升帶人繼續放尿。
隊中的女兵已經奉命轉過臉去,她們背後傳來很響的放尿聲,听到這般放尿的聲音,她們都紅著臉吃吃地笑著。葉三在一片放尿聲中昂首返回隊中,接著是把總帶隊,一批批地上陣放尿,終于把蓋州的城門前澆灌成了尿泥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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