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也只能意婬一下,他知道,世界不可能出現這種Bug,一轉念,薩迪斯就隱入了李進的影子之中,而李進也繼續向法師塔走去,在拐了幾個胡同之後,白鶴城的法師塔就出現在李進的眼前。
「這好破敗的法師塔呀。」李進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法師塔,有些無言,這哪是法師塔,簡直就是一被炸藥包洗禮過的炮樓。
白鶴城的魔法工會李進了解過,說是工會有些言過其實,就是一個邊陲小城的辦事處,只有一座容納了一百多人的法師塔,連一個分會長級的法師都沒有,最高級別的人是法師塔的六階*師,一名叫做格雷納的老術士。
李進心驚膽顫的踩著吱吱嘎嘎地木質梯子,冒著隨時墜樓的危險,在法師塔頂端一間連他以前在望月城閉關的房間都有所不如的地方,找到了這個叫做格雷納的老術士。
在看到李進拿出的信物之後,這老頭居然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撲了上來。
「使者,您可來了,咦?使者您才四階?還是個冒險者?」撲到一半,老頭看出李進的等級,一雙手始終沒抱到李進肩膀之上,而是有些尷尬的停在空中,但看到李進露出不愉之色之後,干笑一聲才繼續著補道︰「啊,您一定就是全工會唯一的冒險者會員,卡穆斯前副會長的徒弟吧,沒錯了,除了你魔法工會再也沒有別的冒險者了,對了,冒險者才正好,其實我昨天才發現,這件事居然是冒險者干的,我正要準備補充給總部,但沒想到總部卻直接派了最合適的人來,如果是冒險者的話,由冒險者處理才是最好的呀。」
格雷納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愣是沒有給李進說話的機會,竹筒倒豆子地全都講了出來,原來三天前又有犧牲者出現,而他這個白鶴城法師塔的最高負責人,也終于坐不住,親自出馬調查,結果卻發現這件事情其中還有玩家的身影。
「白鶴城以西南方,那里有一座小鎮的廢墟,襲擊事件都是從這里發生的,我們前後派了斯四撥人,但只有兩天前最後一個調查隊,才有一名幸存的法師跑回來,我們才知道,原本以為是什麼魔法工會的敵人,但卻是一群冒險者,這叫我很為難,本來這件事也沒什麼,但他們的職業卻叫我們不好追究這件事。」
格雷納有些遮遮掩掩地給了李進一個地址,但卻沒有過多的說明,這叫李進有些奇怪,尤其是玩家殺npc這種事怎麼會因為什麼職業原因而變的不好追究,更加叫李進一頭霧水,但他還是決定先去看看再說,不過在走出法師塔之後,李進卻有些感慨的笑了起來,破階任務竟然能把玩家也牽扯進來,自己看了那麼多破階任務的流程介紹帖,也沒發現有誰像自己這樣特殊。
但破階任務都是系統根據即時情況推演的,既然系統判定這里面有自己能夠破階的元素,那就應該是正確的,李進卡在四階也有一段時間了,他開始逐漸懷念起每日吸收一回黑色魔核那種膠著戰的感覺了。
似乎有些日子沒練,自己的控制力都有些降低了。
出了法師塔的李進已經恢復的自己的打扮,不再扮成npc,因為這個身份已經在白鶴城傳開,一些去晚了沒有接到任務的玩家,正滿世界地找這名npc呢,此時穿那一套恐怕會被圍起來,這一切至少等自己完成破階任務之後再說吧,反正有人完成自己發放地任務之時,真理之書的契約系統會通知自己去發放獎勵,到時候再去也不遲。
晚鐘鎮遺址,在白鶴城還要更加西南的地方,也是真正的大陸觸角的極限,在向西就是一望無際的戈壁,其中蘊涵著無數危險,但也有很多玩家,因為在世界之中危險往往都能與利益掛鉤,而利益通常也意味著危險。
與極樂城很相似地是,這里的門口也有不少人在等組,甚至比極樂城還要多一些,因為這里之後才是地獄,也才是最值得人為財死的地方。
而且人員裝備之上也要比極樂城更強一些,在這里的組隊的玩家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彪悍氣息,這些人眼神沉穩,而身上的裝備也是有著各種傷痕和修補的痕跡,但別看這些沾滿沙土的裝備看上去就像垃圾裝備,其實如果把它們拿到中原內陸,幾乎都是一些公會的會長和領導級才能穿戴的起的,而且恐怕會被擦洗保養的光彩炫目吧。
但這些東西在這里卻都回歸了本來的面目,它們本身就是殺場的道具,被擦的跟皮鞋一樣亮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只有刀劈斧砍的痕跡才是最適合它們的裝飾。
而這些玩家到沒有喊組隊,他們都在默默地等待這自己的隊友準備完畢,或者正在趕來,因為接下來的地方並不是組野隊能夠玩的轉的,不過十幾名四階玩家配合的好的話,一趟也能賺到不少錢,這也是為什麼,在這個五階難如登天的情形之下,玩家們沒有因為這個難度而鬧事的原因。
因為六階以上的怪物在世界之中,基本都屬于珍獸,可遇而不可求,玩家們即使四階也沒有任何被甩開的危機感,而且因為無法進階,他們也不需要消耗魔核,反而組成了一個個小隊,打著各種魔獸,靠著這些維持自己消耗的同時,也能夠小賺一筆,並且湊出一些錢來買上幾本技能書。
所以說,世界之中雖然大眾的等級被卡住,但整體實力的提升卻沒有受到過分的壓制,加上第五階的一視同仁,不管有錢沒有錢,如果過不去就是過不去,這把一些錢多但實力比較水的玩家氣的牙癢癢,這也是比較使大眾心里平衡而沒有鬧事的原因之一。
李進沒有打算跟誰組隊,所以雖然沒人組,但也並沒有什麼問題。
當李進一個人走向城門外的時候,其他玩家的目光幾乎都停留在他身上,他們有些奇怪的看著他,這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這麼一個沒有常識的人。
「這位兄弟,難道你一個人就想進入死亡戈壁?」一名胡子拉碴的戰士,瞧了李進一眼,說道︰「我勸你,如果沒有一個精通戈壁探險的朋友組的話,還是不要去的好,這之後可沒有什麼路可言,一切跟現實之中的戈壁沒有任何區別,當然,唯一的區別就是平均每走個幾百米,腳下就會鑽出怪物,一個人進戈壁,並非有實力就能做到的,食物、水源、方向,這都與現實之中相同,任你實力通天,迷了路照樣得渴死餓死,小心一些為好。」
李進打量著好心提醒自己的這名玩家,似乎是個常年在這里打轉的老油子,臉上有些疤痕,嘴邊一圈小碎胡子,自從世界之內追求力量感的戰士多起來,這樣的粗曠男也越來越多,當然,小白臉也越來越吃香,女人這種動物很奇妙的一點就是你多力量她管不著,她們只管你多有誘惑,所以也一度叫很多走粗狂路線的玩家黯然神傷。
所以最近已流行起力與美共存了,向這樣繼續走粗曠到底路線的玩家,已經很少見了,不過李進更正了這個觀點,因為在這種邊陲戰士基本都是這種風格,粗礦到死,就連一些法師也是蓬頭垢面,一臉彪悍的匪氣,站在這兒幾乎給了李進一種置身于土匪窩一樣的感覺。
李進微微一笑說道︰「謝謝提醒,但我有個任務必須去一趟晚鐘鎮遺址,但我看這里似乎沒有那種旅行團的樣子,我也只能自己趕路了。」
「晚鐘鎮遺址?真巧了,我們也要去那里,如果你肯付一些路費,我會帶你過去的喲,小弟弟∼」一聲撫媚的聲音,在李進身後傳來。
當李進聞言轉身之後,看到一幕叫他驚嘆的畫面,這是一個相當嫵媚成熟的女人,美麗而狂野的臉龐,火紅的頭發,相當健康的古銅色肌膚,一身熱火的阿拉伯舞女一樣的裝扮,把身體大半部分暴露在外面,最令人心動的是那眼神之中蘊含的熱情,似乎比正午的沙漠更加灼熱。
如果說沙漠的熱情令人身體熱的想月兌衣服涼快的話,那麼這個女人的熱情就是叫人從心底想把衣服月兌光,在順便把她的衣服一起月兌光涼快一番。
而在這個女人出現之後,周圍一些玩家卻都噤若寒蟬,仿佛老鼠看到貓一樣,不復剛才百戰余生的彪悍氣息了。
這個變化叫李進嘖嘖稱奇,他的感應視覺之中能看出,這女人和她身後那幾個人也都是四階頂峰,但這時候除了新人之外,基本所有玩家都差不多,處在同一個起跑線之上,玩家居然會懼怕玩家,這令李進很好奇。
「這位小哥,你說如何呢?」這名嫵媚的女人,向李進誘惑的問道,同時還俏皮的拋了個眉眼。
「不知我要付的路費幾何?我的錢可不多呀。」
「呵呵,放心,這只是順路而已,沒有你,我們也要去晚鐘鎮遺址,帶上你也只是順手,不需要很多錢的,你給大家出個水費就足夠了,哦,對了,我叫紅顏情人,你可以叫我,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