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佳玉一大早就來到了兆發集團,她帶了兩個手下,三人都穿便衣,一個在寫字樓大堂看報紙,一個在兆發集團的門口抽煙,方佳玉自己找上門兒來,因為于惠遲到,所以就直接找到了于禁,要求于禁協助警方調查。
于禁是老江湖了,根本就不會跟一個小姑娘爭這一口閑氣,笑眯眯地把什麼都答應下來,還打電話吩咐前台,要王少川一來就讓他到自己辦公室來。
方佳玉可不想這樣,她更想自己主動去找王少川,然後突然出現在王少川的面前,充分做到戰術的突然性,面對面調查的時候如果發現有疑點的話,她還會毫不客氣地把人帶到警察局里去做「深度交流」。
于是,方佳玉就盯著于禁,一方面不讓他通風報信,另一方面還可以從側面調查一下王少川的資料。不過于禁沒給她機會,笑眯眯對著她足足二十分鐘,一丁點兒有價值的資料也沒告訴她。
方佳玉的神色一如往常,甚至還覺得于禁這樣的表現,說明王少川更是有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呢。
這時,方佳玉的耳麥里接到報告,那位值守在大堂裝模作樣看報的手下,發現了拉風之極的蘭博基尼,王少川正好停在地面停車場,倒方便他看車牌了,跟王少川的資料上一核對,正是前幾天從馬胖子那里買的,于是就趕緊報告上司了。
之後不久,集團門口值守的那位也傳來報告,說王少川進公司了,不過沒打卡,直接去辦公室了。
于是方佳玉也不再跟于禁墨跡了,直奔王少川的辦公室而去。
于禁權當自己什麼也沒看見,但是過了一會兒以後,就忍不住偷偷跑到王少川的辦公室門口偷窺,結果正好看到王少川在給漂亮的女警官表演「變魔術」,正看的過癮,就被自己的女兒給嚇的差點兒腦溢血。
所以,于禁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最精彩的那一部分,而這一切,只有方佳玉看到了,于是,方佳玉震驚了。
事情是這樣的……
王少川在辦公室坐定以後,羅芳已經在辦公室里忙開了,昨天的告示一經貼出,立馬在寫字樓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半小時以內就有超過三十通電話打過來,還有十幾個人直接模上門來的,都被羅芳以「等候面試電話通知」的名義擋了回去,就等著王少川來了以後親自主持面試了。
羅芳不敢打電話催王少川,于是一整天都被熱情過了頭的應聘者惹得心煩意亂,正事兒沒干多少,全都用來充當文員接電話了。如果王少川今天還是不出現的話,壓力極大的羅芳恐怕就會直接瘋掉。
王少川听了以後大笑,說傻丫頭,那是給你請老師呢,還是要你自己去面試他們比較好啊,能在這棟寫字樓里任職的,除了打掃衛生的阿姨,應該都是很有水平的。
羅芳頓時感動的熱淚盈眶,她還以為王少川是嫌她太笨,所以要找個幫手,沒想到是要給自己找個老師,淚,多好的人吶,奴家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最後一句話快要出口的時候,被羅芳給咽了回去。
那是秦怡的男人,我還是不要亂來,破壞了姐妹感情不說,搞不好還會被他看輕了。不過,這麼帥又這麼有錢有本事的男人,只能看不能吃,真的很考驗老娘的耐心哎……一時間,羅芳淚流滿面。
稍微推辭了一下,羅芳見王少川很堅決地讓自己面試,也就接下了這個差事,權當是對自己的一次磨練好了。學費啥的都有王少川負責,她只好跟著老師好好地學本事就好。
羅芳正在打電話,挨個通知記錄本上的那些應聘者面試時間的時候,方佳玉闖了進來,先出示了警官證和相應手續,然後把一臉驚駭的羅芳趕了出去,接著就對王少川開始盤問。
王少川的神識何等強大,一早就知道有人盯著自己,只是不知道哪個是方佳玉罷了。
「小方,沒想到你這麼漂亮,身材也這麼好,呵呵,真是沒想到啊,警察里也有這麼漂亮的。」王少川眼楮一亮,由衷地贊了一句。
方佳玉在心里小小地得意了一下,心想本姑娘可是名副其實的沙城市第一警花,就算放在整個天南省警視廳,那也是穩居前三呢。不過第一第二都已經成為他人婦了,所以不提也罷,她方佳玉就是事實上的第一警花。
不過隨即方佳玉就納悶兒了一下,心想他估計也就是隨口那麼一說,我怎麼就這麼高興吶?這小心肝兒就像樂開了花兒似的,撲騰撲騰的,好奇怪啊。
「王少川先生,我有幾個問題想要詢問你,請你如實地回答,協助我們警方調查。」方佳玉把臉一板,干咳了一聲,開始問話。
王少川見了方佳玉本人以後,觀感倒是好了很多,心想這個小方啊,在電話里听她說話好像挺盛氣凌人的,但是見了面兒以後,嘖,應該說是一本正經、公事公辦比較合適,說她盛氣凌人就有些過了,至少比于惠那個死女人的態度好多了。
觀感好了,說話自然也就沒有了火藥味兒,王少川笑嘻嘻地道︰「不必你問,放心,我全告訴你。」
王少川當然不可能全告訴方佳玉,不過把合理的那部分告訴她自然無妨。于是王少川就從買車的時候第一次見到馬胖子開始,敘述了一遍。其實王少川跟馬胖子牽扯的極少,不緊不慢地說完,也才兩三分鐘而已。
方佳玉自然不滿意,要是就為了調查這個答案,她大可直接翻書面資料,那樣更省時省力,既然找上門兒來了,那自然就要發掘出深刻一些的東西。
「請問,王少川,你買豪宅名車的錢都是從哪里來的?」方佳玉的身子略微向前傾了傾,與臉上的寒霜配合在一起,以給王少川更大的壓迫感。
不過王少川一丁點兒都不驚慌,淡淡地一聳肩︰「自然是組織上獎給我的。」
方佳玉的眉毛揚了揚,繞是她已經替王少川預想了幾十個答案,都沒有想到王少川會這麼回答她,于是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呆滯,看的王少川不禁想笑。
「你說……這些都是組織上獎給你的?」方佳玉不敢置信地追問了一句︰「千萬豪宅,六百萬的名貴跑車,都是?」
王少川點頭。
「什麼組織?」方佳玉一臉懷疑地追問道︰「不會是山口組吧?」
「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王少川撇了撇嘴,哼道︰「自然是中國龍組唄。」
「啪嗒」一聲,記錄筆掉到了地上,方佳玉目瞪口呆地望著王少川,性感的紅唇張成了一個「O」字型。
「呃,中國……龍組?」方佳玉難以置信地道。
「當然,不然你以為是哪里的龍組?山口組有龍組嗎?」王少川一副理直氣壯的神色道︰「中國龍組不是代表國家的嗎?我為中國龍組服務了,自然就等于為國家服務了,這樣算起來,中國龍組獎勵我的,自然就是國家獎勵給我的。」
看了看石雕一般的方佳玉,王少川笑嘻嘻地道︰「所以我說豪宅名車都是國家獎勵給我的,那個啥,小方啊,你有什麼疑問嗎?」
方佳玉總算是回過神兒來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震驚,太過意外以至于腦筋暫時失去了思考能力,但是馬上,她就覺得萬分的憤怒。這年頭兒,這人真是什麼都敢說,狗屁的中國龍組啊,中國有龍組嗎?你丫該不會是YY小說看多了,腦筋秀逗了吧?
「你……」方佳玉氣的咬牙切齒,看到王少川得意洋洋的樣子,胸中的火氣就「蹭蹭蹭」地往上冒,正好又見王少川賊兮兮地打量自己急劇欺負的酥胸,方佳玉腦袋一熱,就忍不住把配槍抽了出來,對準王少川吼道︰「再敢看,老娘射瞎你的狗眼。」
王少川聳了聳肩,一攤兩手,若無其事地道︰「那你射吧,哥們兒只知道男人能射,還真沒見過女人會射的,那個啥,要不你射一個給哥們兒看看新鮮?」
方佳玉︰啊啊啊啊…………
正兒八經的詢問到這個時候,徹底變味兒了。
好在方佳玉也是久經考驗的了,深呼吸幾下,硬是壓住了滿月復的怒火,「啪」地一下,把手槍拍在辦公桌上,杏眼兒圓睜瞪著王少川,一字一句地道︰「王少川先生,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是為中國龍組服務的,那麼,請你拿出證據來,不然,我會馬上拘捕你。」
「切,什麼拘捕,小方啊,你就直接說你準備公報私仇就好了。」王少川撇了撇嘴,做不屑狀。
方佳玉白皙的額頭上頓時又是一陣青筋亂跳,讓人忍不住擔心那顆充溢了太多怒火的頭顱,會不會突然間爆裂開來。
「首先,不許你再叫我小方,不然老娘現在就開槍打人,第二,你怎麼證明你是中國龍組的?回答我!」方佳玉從牙縫兒里擠出森寒的聲音,手也重新握住了配槍,看樣子,要是王少川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答復,她真的會「射」他的。
「抱歉啦,你權限不夠,沒資格問我這個問題。那個啥,或許你請示一下你的上級,他或許有資格也說不定。」王少川笑嘻嘻地道。
就在方佳玉即將暴走的時候,王少川沉吟一下道︰「這個事兒吧,嘖,小方啊,你也知道,我們都是沒有工作證的,自然沒法給你看。不過呢,讓美女空手而歸,哥哥我也于心不忍嘛,這樣吧,我現場給你表演一下,你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