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這一回是怎麼也不肯罷手咯?」夜鷹沒有理會伊夏的話,直接指出他這一次的來意。
伊夏冷笑,「除非你可以撫平幽門上下所有人的悲傷。」轉眼看著夜鷹,「我說過,幽門不只是我們說了算,她們心中憤恨難平,即便是我們強制要求她們罷手,她們停了下來,可是之後呢,幽門就成了一盤散沙,你說,這樣的事情我們會讓它發生嗎?!」
「夜鷹,不要把這世界想的太天真。」
夜鷹沒有憤怒,沒有抓狂,只是淡淡的說︰「從進了這個圈子開始,我就再沒有天真過。若是我們肯放棄加勒比海上的兩座礦石山來跟你們作交換,讓你們停手呢?」
伊夏一愣,就連樸雅惠和木 歌都抬起頭看向夜鷹,眼中充滿不可置信。
鬼門在加勒比海上的那兩座礦石山從很早以前就一直是老妖婆想要的,可是卻一直得不到,她們是不知道那兩座礦石山到底有什麼重要的,因為就她們幽門來說,礦石山也有很多,可是老妖婆卻只對那兩座有興趣,多年來一直想要,可是鬼門從不松口。
現在老妖婆走了,而夜鷹又帶來這個消息,著實讓她們驚訝了一把,可是,人都已經不在了,要了礦石山又有何用?
這一回,伊夏有些拿不定主意了,雖然唐奈已經完全將這一次的談判放權給她,但是她素來不是這種能做決斷的人,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自從進了會客室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木 歌身上。
接收到伊夏的目光,木 歌緩緩地站了起來,夜鷹打量著這個一直很安靜的女子,心中覺得很納悶,為什麼他會對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感到無比的熟悉呢?
特意壓低了聲音,在伊夏耳旁說了一句,伊夏驚訝的挑眉,轉而對夜鷹說︰「想要我們罷手,不是不可以,只不過……」
夜鷹靜靜的站著,等待她的下文,伊夏轉而一笑,「把那座島都給我們。」
微微蹙眉,冷笑,「你們還真是好大的胃口啊?」
「不願就給我走!」伊夏欲哭無淚,小歌啊,雖然你把我推出去,可是啊,你怎麼能這樣子對待你的擋箭牌呢?我的腳可不是什麼金剛石啊,痛啊!!!!
夜鷹似乎很是為難,櫻薄的嘴唇緊抿一線,手指一下一下的在桌上敲著。
「如果你做不出決定,那就不要在這兒給老子浪費時間!」伊夏拍桌而起,心中肉牛滿面,不帶這樣的啊!
夜鷹緩緩地抬眸,一雙銳利的鷹眼緊緊地盯著伊夏,伊夏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就在她以為夜鷹不會答應的時候,他開口了。
「好。」
直到送走了夜鷹,伊夏才真正的松了口氣,月兌掉鞋子,看著腳背上一塊青的,心中垂淚之。
被人當槍使還要被人踩,這世上有她這麼悲劇的人嗎?
「別看了,再看也不會消的。」木 歌涼涼的說,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行為感到有任何的罪惡。
伊夏怒視著他,木 歌直接忽視,樸雅惠掃了一圈她們,說︰「我還以為他不會答應呢,你們說,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放心,他不會的。」木 歌胸有成竹的說,頗有好感怪異的看了她一眼,問︰「你認識他嗎?」
木 歌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心情變得十分復雜,想了想,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離開了。
「她怎麼了?」伊夏轉頭,困惑的問一旁的樸雅惠,樸雅惠白了她一眼,聳聳肩,「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伊夏撇撇嘴,樸雅惠望著木 歌的背影,心中卻開始隱隱擔憂起來,想了想,拍手,轉身離開。
張了張嘴巴,伊夏果斷扭頭查看自己的傷勢去了。
夜色深濃,十月的A市也有少許冷意,牧子錫一個人站在陽台上吹著冷風,胸前的襯衣敞開,袖子挽了上去,眼神迷離的眺望著前方,而他身後的房間,春光一片。
女子眼神迷離的看著陽台上的男子,露出無盡的愛戀,臉上嬌羞帶魅,潔白的被子下露出了圓潤的肩,可以想象那下面是怎樣一幅美景。
牧子錫心情煩亂,臉色沉的如六月的雷雨天,冰冷陰沉。
卻不知自己這份煩亂是從何而來的……
口袋里的電話響了起來,牧子錫煩躁的接過,「牧子錫,說話!」
「……子錫,是我。」
「雲臻?」牧子錫困惑的蹙了蹙眉,「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最近幽門和鬼門的事情鬧得很僵,他正巧在那兒,應該不是很忙的嗎?
「……事情都結束了。」電話那頭的顧雲臻很無語,他不就是想打個電話讓他別擔心的嗎,怎麼會弄成這樣了?
眉頭一蹙,「她們這麼容易就放手了?」這不太可能吧?後面這句,牧子錫自然沒有問出口,因為他知道問了之後,電話那頭會如何的發狂,他可無福消受這樣子的奔放……
「鬼焱用了加勒比海的無憂島換了這一份和平……」顧雲臻的聲音淡淡的,有些惆悵,似乎又有些幸災樂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牧子錫知道無憂島是鬼焱一直很重視的一座島,不論發生什麼,他都不會將這座島送人的,這一次怎麼會這麼的大方?
「誰知道呢,鬼老大的心思我們是從來都猜不透的。」顧雲臻煩躁的撥了撥頭發,似乎心情煩透,他也實在是想不明白鬼焱為什麼會這樣子做。
「算了算了,不猜了,你那邊應該是黑夜吧,我不打擾你了。」
還不等牧子錫說話,顧雲臻那邊就果斷掛了電話,牧子錫咂了咂嘴,然後看也沒看就放下手中的電話,然後也不看房中的人一眼,轉身離開了。
女人,在他眼中只不過是**的工具,除了那個人之外,只有唐奈算是特殊一點的,其他的,在他眼中都不過是工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