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家中的客廳中,兩個人坐在沙發上,面面相對,大眼瞪小眼的,就是沒有人說話。
「喂,你說他們這是在干什麼?」皮埃爾踫了踫旁邊的木 歌,問。
木 歌白了他一眼,「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是他們兩個肚子里的蛔蟲。」
皮埃爾瞪了她一眼,木 歌笑了笑,撩了撩頭發,轉身上樓。
皮埃爾瞪圓了眼楮,就差把眼楮給瞪出來了,馬娜見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硬是將他拉出了客廳。
「你干什麼呀,我還沒看夠呢!」皮埃爾不滿的叫嚷起來,馬娜直接一個手刀下去,把他給劈暈了。
皮埃爾昏倒之前直接哀怨了,他又被老婆打暈了,這是什麼世道啊這!
「喂,你難道沒有話要跟我說嗎?」最終牧子錫先忍不住說話。
「要說什麼?」唐奈困惑的眨著眼楮,牧子錫深吸了一口氣,似笑非笑的說︰「當然是你的身份了,Clara!」
唐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是這樣子,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還要我說什麼?」
「難道你就不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嗎?」牧子錫怒道。
「解釋,不解釋又如何?木頭,我的身份遠不止這些,難道都要跟你說嗎?」唐奈無所謂的說,因為她知道,只要牧子錫願意,依舊可以查出她的其他身份,就如她能查到他們的身份一樣,這是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其實,她本以為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的,照現在這樣子看來,難道他沒有調查過她嗎?
唐奈心中暗暗困惑,面上卻不動聲色,跟個面癱似的……
「我想要的是你自己說出來,我調查出來的有什麼用!」牧子錫驟然吼了一聲,把唐奈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看著像一頭獅子一樣憤怒的他,他這是干嘛?
牧子錫似乎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深吸了一口氣坐下,唐奈說︰「木頭,你有秘密,我也有,你不可能把你的事情全都告訴我,那我也不可能把我的事情全都告訴你,我們都有著自己的原則,所以,不要逼我,好嗎?」
听了她這話,牧子錫陷入了沉思,是啊,他也有不能說的秘密,比如他是鬼門的雪狼,比如他的任務,這一些,都無法跟別人說,除了那幾個好友和老大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雪狼就是牧子錫,牧子錫就是雪狼。
他知道,要是想知道唐奈的事情,只要回家拿出書房中那一袋資料,就可以了,可是他不想,他就是想要听她親口告訴他,不論多久都願意等下去,心,似乎有些變了。
沒有再說一句話,牧子錫緩緩地起身離開,唐奈困惑的看著突然安靜離開的他的背影,心,微微抽痛了一下。
木頭,為什麼你一定要我親口告訴你?難道你真的已經不記得那個非洲叢林里面的小泥娃了嗎?難道你真的已經不再記得我們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了嗎?
木頭,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你可以想起來,可以想起我們的曾經。那樣子,你就會知道,我愛上你,不僅僅是因為小時候的一見鐘情,更多的是生死相許。
木頭,不論多久,我都會等你,等你想起我們的一切,或許,你真的不記得了。
唐奈嘆了口氣,低頭默默地看著手中的咖啡,冒著冷氣,讓她的心也變得好冷好冷……
***
唐奈上樓準備回自己房間,路過木 歌房間的時候,听到什麼聲音,似是非常難受,心中十分困惑,又看門半掩著,當下就推門進去了,卻不見木 歌的身影。
听到洗手間里面傳來水沖刷的聲音,唐奈冒著好奇走了過去,卻見木 歌對著洗手盆干嘔……
看到這場景,昔日的一句戲言突然閃過她的腦海……
「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啊?哈哈……」
「小歌……你……」唐奈怔怔的扶著門站著,腦子一片漿糊,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木 歌听到這聲音,渾身一震,連嘔吐都忘記了,僵硬的轉過頭,對上唐奈呆滯的表情,心中嘆了口氣,事情還是瞞不住了……
木 歌的房間里面,唐奈坐在單人沙發上,木 歌坐在床上,遙遙相對,兩人一時都沒有說什麼話。
「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了?」唐奈率先打破沉默,木 歌慘然一笑,「你都已經知道了,我還要解釋什麼?」
唐奈聞言臉色大變,不確定地說︰「是……是顧雲臻的?」
「除了他,這輩子我就再也沒有其他男人。」木 歌苦笑著說。
「那他知不知道你……」
「奈奈,別……別告訴他,我求你了……」
唐奈話還未問完,木 歌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唐奈大吃一驚的站了起來,看著淚流滿面的木 歌,不知是生氣還是恨鐵不成鋼,總之情緒很復雜。
「小歌,有什麼話起來好好說……」唐奈無奈的說。
「不!」木 歌抬起一張布滿淚水的精致的臉龐,戚戚然的看著唐奈,「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是死,我也不會起來的!」
「那你難道要你的孩子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要讓顧雲臻永遠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孩子存在嗎?!」唐奈也不禁動怒了,她覺得,木 歌實在是太過任性,太過自私。顧雲臻不管怎麼說都是孩子的父親,他有權知道一切的,不是嗎?
木 歌傷心的掩面哭泣起來,口中低聲道︰「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的……」
「小歌,這是一個你們挽回一切的好機會,你明明就是在意他的,為何不去爭取呢?」唐奈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讓她不得不離開顧雲臻,不得不這樣子痛苦的過著?
她是她的朋友,她這樣子痛苦的活著,她看了心里也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