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大家說的話她都听到了,所以她都知道,木頭……
本來,她是很想就這樣子一直睡下去的,可是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吵著她,讓她睡不安穩,理智也漸漸的回來,知道木頭的心疼,努力的睜開眼想要回來,卻怎麼也醒不過來,今天,總算是醒過來了。
現在她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眷戀他的笑容。
「醫生,我妻子怎麼樣了?」看到醫生起身,牧子錫著急的問,唐奈也是盯著他瞧。
醫生笑了笑說︰「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不過因為剛剛才醒過來,所以身子還有些虛,多注意一下就好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牧子錫笑著送醫生離開,然後坐到唐奈的身邊,近乎貪婪的看著她的容顏,似乎要將她深刻在心中,唐奈倏地握住他的手,有些恐慌的說︰「木頭,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的,我只是……」
食指,輕輕點上她的唇,壓住她後面的話。
目光溫柔的含笑,「我都知道,你別說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應該問清楚再說的。」
「木頭……」唐奈動容的望著他,眼中含淚,差點就要落下來,心頭悄然滋生的一點點感動還沒來及消化呢,又被他下一句話澆了個透心涼。
「這樣子就把你感動的哭了,你是不是太脆弱了?」
唐奈,「……」
當木 歌等人接到牧子錫的電話的時候,就立刻匆匆來到醫院。
「小歌?你們怎麼會來?」看到木 歌的出現,唐奈驚喜的叫了一聲。
木 歌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你現在都成這樣子了,我怎麼可能放得下心來,笨蛋!」
「對不起嘛!」唐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伊夏無奈的嘆了口氣,「奈奈,你要道歉的不是我們,是你自己。」
「就是啊,怎麼說這也是你自己的生活,你根本就沒有必要跟我們說對不起的!」樸雅惠接著說道。
唐奈俏皮著吐了吐舌頭,正要說話,門被人「砰」的撞開了,顧雲臻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牧子錫一看見他,就立刻站了起來。
「雲臻,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木 歌輕輕開口問。
顧雲臻比了一下大拇指,自戀的說︰「當然查到了,你們也不想想我是誰啊!」
木 歌嘴角微微抽搐,這人,真自戀……
「是誰?」
「你們在查什麼?」唐奈忍不住開口問,看著大家都知道的樣子,自己又不知道的感覺,十分的差勁。
「查凶手。」牧子錫簡潔的說了一句,轉頭看顧雲臻,「好了,你說吧,是誰。」
話音剛落,只見顧雲臻的笑容一點一點的僵硬在臉上。
「怎麼了嗎?」木 歌看他臉色不好的樣子,擔憂的問。
「顧雲臻,你倒是說話呀!」樸雅惠火爆的脾氣忍不住問了出來。
顧雲臻深深看了一眼眾人,說︰「等過幾天唐奈出院了,我們再說吧。」
「雲臻……」牧子錫不贊同的皺了皺眉。
顧雲臻走上前抱住木 歌,慵懶的笑了笑,「子錫,這件事就要交給我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更不會……放任這個凶手!」
含情的眸子微微眯起,讓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緒。
唐奈和牧子錫相視一眼,心中隱約有些不安起來,顧雲臻這模樣,只能說這事情可能涉及到他們都認識的人,或許關系還不錯,這樣子,可就不太好辦了……
「雲臻……」就在顧雲臻要離開的時候,牧子錫叫住了他,顧雲臻甩了甩額前的碎發,漫不經心的說︰「放心好了,只要按我說的做,一定會把幕後黑手揪出來的。」
雖然說起來很容易,可是牧子錫听出了他語氣中的無奈,不禁有些困惑,那個人到底是誰了。
顧雲臻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們,離開了病房。
「雲臻?」一個困惑,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聲音響起,顧雲臻眉頭微蹙,「清秋,你怎麼會在這兒?你這是……」看到她手上的袋子,聲音戛然而止。
許清秋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微微一笑,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說︰「最近有些感冒,所以來醫院拿藥的,你呢?生病了嗎?」
顧雲臻笑了笑,「不是,唐奈出了車禍,所以來看看。」
「啊?」許清秋驚呼一聲,捂著嘴,擔憂道︰「那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醒了,只要調養好就沒事。」樸雅惠接話道,語氣有些不爽,許清秋的臉色微微變了變,顧雲臻笑容微微一僵,略微有些尷尬,木 歌輕輕瞥了她一眼,樸雅惠不樂意的撇撇嘴,木 歌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副模樣,別放在心上就好。」
許清秋笑了笑,大度地說︰「沒關系,我不會在意的。那麼,我就先告辭了。」
「喂,別看了,人都已經走遠了!」樸雅惠一腳踹了過去,顧雲臻敏捷的躲開,笑嘻嘻的說︰「用不著這麼凶吧,小心沒人要。」
「你說什麼?!」樸雅惠立刻炸毛,顧雲臻似乎是故意的,又重復了一遍……
「啊……」樸雅惠掄起拳頭就往顧雲臻身上招呼過去,顧雲臻立刻松開了攬著木 歌的手,開始逃亡……
「撲哧——」伊夏忍不住笑了,木 歌也是一副無奈的模樣,看到伊夏的笑臉,突然起了八卦之心,神秘兮兮的湊近她問︰「喂,你跟你家那個有代溝的是怎麼回事?」
伊夏臉「噌」的一下紅了,木 歌驚訝不已,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的湊上前去,伊夏慌忙的避開了,吶吶的說︰「我跟他……我們……我們什麼事也沒有!」
猛地推了一下木 歌,然後飛快的逃離。
「哇~~~~~」木 歌驚險的晃蕩了一下,然後爆發出一聲驚嘆,抓著因為她的聲音回來的顧雲臻驚喜道︰「雲臻,小夏她……小夏她害羞了!」真是天下第一奇聞吶!
顧雲臻無奈的搖了搖頭,十分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