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逃課女孩在他們學校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嘛,連他們學生會主席都親自出馬為她解圍,這切菜斷刀一幕想來是沒有幾個人會去在意了。」耳邊只有司聖野的聲音。
單藍律那雙純淨的眼楮,望著舞台那一處,開始漸漸朦朧。懶
「他們學生會主席跳舞還不賴呀,听說是上上一屆的舞王,看來是有點實力。」司聖野對于單藍律的沉默並沒有覺得奇怪,只想著這家伙從他認識開始就不怎麼會說話,整天只知道與書打交道,便自顧自繼續說著。
「真不知道我們宮本一中那些前輩往年都是怎麼跳的,竟然年年輸給彥川一中,真是想起來都覺得丟人現眼,不過今年有我司聖野出馬,舞王這頂桂冠是勢在必得。」
單藍律仍一動不動地看著那里。
「單藍律,我說了這麼久,你好歹給點反應啊……」司聖野終于察覺到單藍律的不對勁,這家伙安靜得也有點太不尋常了。
推他也沒有反應?不會吧,也太無視自己了,讓他小臉往哪擱!于是司聖野揪著單藍律的衣領將他拽向自己︰「單藍律,和你說話呢……」
呃!
不是吧?他只是輕輕拽了他的衣服一下,算不上真的欺負他吧,他也用不著裝這麼逼真吧?
「單,單藍律,你在干嘛,你在哭?」司聖野稍稍比單藍律高出一只小饅頭的高度,剛才拽單藍律過來的時候看見滿眼淚水蓄積在眼眶還覺得是眼花看錯了,便伸出手指去踫了一下,指尖濕漉漉的,不是淚水是什麼。蟲
靠!
單藍律還真像個女生,竟然在哭!雖然這眼淚還沒掉出來,滿滿地蓄積在眼眶,可已經看得他全身發麻,男子漢大丈夫的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真是受不了。
上次不就是一時好奇一個小不心翻了幾頁他的日記本嘛,誰讓他整天晚上都抱著它睡覺,早上起來就神神秘秘地鎖進抽屜,害他的好奇心越來越嚴重,那天他踢了足球渾身是汗,便沒去教室自習先回了宿舍沖澡,擦著頭發出來無意瞥見單藍律書桌上那本日記本,手一癢就坐著看了起來。
結果從來只有微笑不懂生氣為何物的單藍律,那晚竟然怒氣沖天將所有東西都摔掉了,當時確實把他嚇了一跳,也不知道那天夜里那家伙抱著日記本去哪里了,第二天見他回來兩只眼楮腫得跟只桃子似的。害他足足愧疚了一個多星期,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看來那個沙杉就是那家伙的傷心軟肋。
沒辦法,誰讓自己一開學就與他一起被人稱為「絕代雙驕」,所以他是不可能無視他的存在的,而且看他一副不太會照顧自己的模樣,對于別人提出的要求,從來不懂得拒絕,善良得要命,真不知道這十七年來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看在是兄弟的份上就多照顧照顧他了,反正搬去和他同寢室每天還有作業抄,他也煩得做那些作業,期末考只要考個及格就好,原本他中考那時就想隨隨便便報所學校的,沒辦法家里那尊老佛爺發威,臨時召開緊急會議,中考前最後七天沒收他所有通訊工具,派出三班人馬輪番看管,只差沒拿鐵鏈將他栓在家里,王子貝勒格格的一天之內漂洋過海跑回來,語重心長地教導他小小年紀決不能忤逆老佛爺的旨意。
老佛爺什麼旨意?憑自個本事考進彥川一中!他偏不,老佛爺的學校,他進去不是自投羅網,不就是重點高中嘛,好啊,趁著他們不注意,將志願書偷梁換柱,考個宮本一中回家玩玩,結果將老佛爺足足氣得三天下不了床。
「喂,單藍律,你惡不惡心的,你這眼淚敢給我掉下來試試看。」司聖野皺著那張俊氣的女圭女圭臉,對著旁邊那個清秀純澈的白衣男孩凶狠狠地說道。
單藍律收回目光,淚眼朦朧地看著司聖野。
「女生都沒你這麼愛哭,你可別丟了我們「絕代雙驕」的臉,這里這麼多同學,要被他們看見你一個大男生哭哭啼啼的,我這老臉往哪擱。」司聖野趁著旁邊的人不注意,用力拿袖子在他眼楮那里抹了抹。
「和你沒關系。」單藍律低下臉。
「我們做同學不過一個月,你就在我面前流了兩次馬尿,要是傳出去,「絕代雙驕」就成「絕代雙貓」了。」司聖野很是鄙視地對著單藍律說道。
「司聖野,你說為什麼她要和別的男生跳舞。」單藍律對于司聖野的話沒有太多反應,好像心里有很多的委屈無處說。
「誰?」司聖野被單藍律的話愣了一下,不解他口中突然冒出的她是誰。
「我不喜歡沙杉和別的男生跳舞。」單藍律吸了吸鼻子,很是難受地說道。
「沙杉?是你日記本的那個沙杉?她也在這里?在哪?在哪?」司聖野一听,很是興奮得問道,那雙狡黠可愛的眼楮閃著點點亮光。
「沙杉以前說,不喜歡別的女生抱我的腰,可是我也不喜歡別的男生抱著她……」單藍律清澈的臉上滿是憂傷。
「單藍律,你還沒說那個沙杉是哪個呢。」司聖野真是快敗給他了,這家伙平時上課回答問題不是思路非常清晰的嘛,現在問他倒好像沒睡醒似地,說來說去那麼一句。
等一下……他剛才說跳舞……
現在整個會場在跳舞的只有一對,那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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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情,這里也有一對好兄弟喔O(∩_∩)O~
很多事的日後發生,果然都是有前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