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原先杯盤狼藉、雜亂無章、髒得一塌糊涂的廚房,在我和遲宮裂的合力清洗下,終于恢復了之前一塵不染的舒適感覺,窗明幾淨、井然有序。
我開心地伸了個懶腰。
「太棒了!」
好有成就感呀!懶
我直起腰,敲了敲自己的背,嘴角流露出滿足的笑。
「幫我按摩下肩膀。」遲宮裂看著我,說道。
「我的肩膀也很酸耶!」我嘟起嘴,回答。
「我可是犧牲了玩游戲的時間。」遲宮裂說道。
「那我給你按摩了以後,你也幫我捏幾下?」我仰著臉,燦笑著對他討價還價。
「如果你按得舒服的話,我會考慮下的。」遲宮裂模著下巴,沉吟了一下。
「那你去沙發躺好,我這樣踮著腳很累的。」我指了指客廳處那長長軟軟的綠色沙發。
「我給你按五分鐘,然後就換你捏我喔!」我邊按摩著遲宮裂的肩,邊說道。
遲宮裂趴在沙發上,一句話也沒說,只閉著眼楮。
「你睡著了?」我俯,湊近他的臉,問。
「別停下來。」
遲宮裂長長的睫毛像扇子般,一抖動,漂亮的眼楮就那樣靜靜地看著我。
兩對眼珠子都顯得分外明亮,只相差不到十厘米的距離。
我被遲宮裂突然睜開不設防地嚇了跳,忙將身子坐正,繼續手邊的動作,嘴里咕噥著︰「還以為你睡著了呢。」蟲
「左邊。」遲大少爺倒是會享受,只下著指令。
「再左邊一點。」什麼語氣嘛,好象還很不滿意似地。
「我不按了,你起來,換我躺下。」我拉他起來,說道。
我真的是費了九年二虎之力,將遲宮裂看似瘦不拉嘰的身體強拉離沙發後,重重地將自己陷進軟軟的沙發里,整張臉也埋在那暖暖的毛絨里。
咦?
怎麼一點行動都沒有?遲宮裂那家伙在干什麼?不是說好五分鐘後就輪到我了嗎?
我納悶地抬起上半身,回過頭,想瞧個究竟。
只見遲宮裂的人影早已消失于客廳,眼看著就要進入房間。
我「騰「地坐起身。
「遲宮裂。」我氣急敗壞地大喊他的名字。
我覺得自己有一次被他騙了。
這個大騙子!明明說好的,他自己享受夠了就逃之夭夭,叫我怎能不咬牙切齒。
「我回房間玩游戲了。」遲宮裂即將進入他臥室的剎那,回過頭帶著可惡的笑容看著我,說道。
「壞人。」我隨手抓起沙發上的抱枕,直接往他臉上丟去。
結果遲宮裂酷酷地一甩手,抱枕竟被他筆直甩了回來,要不是我閃躲得快,估計我的小臉這會就遭殃了。
「還有,廚房那袋垃圾,你可以下去丟下了。」遲宮裂半個身子已進了臥室,還轉過臉不怕死地說了一句。
「我要和媽媽說,你總是欺負我。」
回應我的是遲宮裂的關門聲音。
我只好一個人拖著廚房那滿滿的一大袋垃圾,拖進了電梯,下降到大廈的一樓。
將近十點的夜,整個小區寂靜地只聞北風呼嘯聲。
每幢大廈一樓門口都放置著兩個造型漂亮而奇特的垃圾回收桶。我打開那個紅色的蓋子,用上了吃女乃的力氣,才將那一袋少說也有五六斤重的垃圾舉到和我的人差不多的高度,一松手,袋子直線墜落,穩穩地扔在了垃圾桶里。
嗚嗚嗚∼∼
什麼聲音?
我拍拍手,正打算轉身回大廈的時候,一陣若有若無的低泣聲引起了我的好奇。
我四下搜尋聲音的來源。
到底從那兒傳來的呢?
我看見了,綠色垃圾桶旁邊隱著一團雪白的毛球。
我發現,盡管我已經放輕了腳步,但當我靠近它的時候,仍是使它全身顫栗不已。
它不安地轉動著黑乎乎的眼楮,不安地望著慢慢接近它的這個校服女生。
它不知道她是不是好人。
它停止了嗚嗚的低泣聲,下意識地後退,想將自己整個隱藏。
原來,雪白的毛球,竟是只可愛的流浪狗。
「你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蹲,和它保持著一定距離,因為我已經看見它全身在不住地顫抖。
「你怎麼會呆在這里呢?外面好冷的。」當我看見這只可愛得惹人憐的雪球時,我根本就沒去想,我說的話它到底能不能听懂。
小狗黑黑的眼珠子,只直直地盯著我。
「我可以抱你嗎?」我漾著友善的笑,輕輕地對它伸出手。
汪汪汪∼
顯然是只還沒有長大的小狗,連叫聲都是那樣無力地尖銳。它一定還沒有吃東西吧?
「既然你不喜歡,那我不踫你了。」我微笑著縮回手,柔柔地對著它說道。
雪球見我一直與它保持著安全距離,突來的恐懼感漸漸消失,全身不再害怕地發抖,只直直地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它不後退,也不向前,只將自己抱成一團,蜷縮在原處。
「我要回家了,不能陪你了喔。」我想著自己下來丟垃圾,也不能在外面呆太久,畢竟夜已經很晚了。
小雪球還是一點反應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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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笆物語︰
因為明天白天沒有時間踫電腦,所以半夜上來傳一下,希望親兒們都喜歡^_^
明天就一年一次的浪漫平安夜,希望大家都能開開心心地過,籬笆會在明晚九點以後上傳接下去更精彩的內容。沒有節目的親,就讓我們到時相遇在這里,晚安∼∼12月23日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