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杉,你怎麼了?」葉芯見我一直揉著眼楮,偏過頭問道。
「沒事。」我搖頭,右手仍輕輕揉著右眼。
「東西進眼楮了嗎?你別用手揉了,會有細菌的。」葉芯拉掉我的手,湊近我的眼楮,看著。
「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整個下午右眼皮直跳得厲害。」我放下手,看著葉芯說道。懶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葉芯聞言,臉色一變,皺著眉說道。
「你還信這個呀。」我失笑,望著她。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葉芯不贊同地看著我,說道。
「你別管我了,快寫作文吧,我現在又好一點了。」現在是最後一節課,老師說只要將布置的作文完成並上交,就可以放學回家了。
「你還是小心點吧。」葉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大概昨晚作業做太晚了,可能是沒睡好的緣故。」我重新拿起筆,打算繼續沿著剛才的思路寫下去。
「等會放學你家遲宮裂來接你還是你自己回去呀?」葉芯原本已在寫著作文,又想起了什麼,咧著嘴笑嘻嘻地偷偷問我。
其實開學到現在,遲宮裂來接我放學的次數不超過三回,大部分時間都是我自己坐公車回去的。只是葉芯每次知道了,都會在那邊大驚小怪地叫嚷,嘴里罵著她那個沒良心的男朋友。沙杉那鬼丫頭也太幸福了,遲宮裂根本就是完美得無可挑剔的王子。蟲
想來,自程晟從這個學校畢業之後,我就沒有再見過他,只經常听葉芯說起他。
葉芯不知道的是,每當她在我耳邊說起程晟的名字時,我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仇辰。
那個帶著淡淡憂郁的邪氣男孩……
「他們學校晚上有迎新舞會,讓我放學後直接過去。」我抬起臉,回答著她。
「你說什麼舞會?」葉芯音量突地提升,興奮地問我。
「你小點聲啦!」我發現旁邊有好幾個同學都看向了我們這邊,朝葉芯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低低說道。
「高中的舞會,你怎麼可能進得去,快說到底怎麼回事呀?我都好奇死了。」葉芯睜著亮晶晶的眼楮,看著我。
「老師來了,放學後告訴你。」我瞄到語文老師隱在外面的窗戶旁邊,忙低頭裝作寫著作文,用手肘做推了推同桌,提醒著。
「美發師肯定又去照鏡子了,你現在說嘛!」葉芯口里的美發師就是我們的語文老師,因為其發型多變且超級愛美,故得此名。
看來同桌還沒有發現那玻璃窗戶邊的那抹鬼魅身影,我正想示意她看左後方,沒想到美發師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飄進來。
「葉芯,你們作文寫好了嗎?」恐怖的聲音在我們頭頂響起。
葉芯原本還咧著笑的嘴巴,徹底僵硬,像老鼠見到貓似地縮回了脖子,只差沒把整張臉埋進作文本里去。
「知不知道現在是上課時間,要說話呆會兒放學後留下來說個夠。」美發師冷冷地說完,然後轉身又出去了。
「真倒霉。」過了好久好久,葉芯才偷偷抬起頭,像做賊似地將整個教室瞄了個遍,發現老師真的不在了,才回過頭輕輕對我吐舌,說道。
「我還以為美發師真要把我留堂呢,嚇死我了。」我和葉芯交了作文,相偕走出教學樓的時候,葉芯驚甫未定地拍了拍胸膛,對我說道。
「留你一個人對著牆壁說話嗎?我想美發師應該是沒空陪你的。」我笑著回答道。
「明明是你一下午右眼在跳,怎麼剛才老師就沒點你的名,偏就點了我的名呢?」葉芯突然看著我,說道。
「同桌,你什麼意思,太壞心了吧你。」我嘟起嘴,看著她。
「我開玩笑啦,別生氣別生氣。」葉芯嘻嘻哈哈地討好著。
「你那個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的論斷,被推翻了吧?」我笑呵呵地問道。
「哎呀,本來就是說著玩的嘛!」葉芯從三節台階上直接跳下,嘿嘿地笑著,回頭望我。
「對了,你說彥川一中晚上有舞會?到底怎麼回事,我還是沒听明白。」葉芯想起上課時被美發師突然打斷的話題,問道。
「我听遲宮裂說好像是很多所高中一起聯辦的,說不定程晟他們學校也在。」我說道。
「程晟的學校,得了吧,那種破學校。」葉芯聞言,表情鄙視地插嘴說道。
「怎麼了?」我不明白葉芯怎麼突然這樣貶低程晟的學校,好像很厭惡似的。
「別提了,我和他吵架了。」葉芯朝我擺擺手。
「為什麼呀?」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葉芯曾經還玩笑地對我說,要是她媽媽反對她和橙子在一起的話,她就和他私奔離開這里。
「他以前會天天打電話給我,這個學期開始連短信也是隔個一天發個兩三條。問他為什麼,他女乃女乃的竟然說不想影響我的學習。」葉芯氣呼呼地說道。
「同桌,你怎麼也說起髒話來了?」我驚訝得望著她。
「那個呀,都怪橙子,他女乃女乃是他的口頭禪,我听他說多了也跟著說了。」葉芯愣了下,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出了那幾個字後,干笑著看我。
「程晟怎麼會?」我總覺得不管男生還是女生,動不動就加了那麼一句,是很不文雅,也讓人感覺很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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籬笆物語︰
謝謝大家的生日祝福,每一條我都看見了。籬笆在微笑,微笑,你們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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