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別人小說里面歷史事件被爭論得甚是激烈,本人表示亞歷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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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佔城人還是挺厲害的。能擊退忽必烈的大軍。唐朝時期,有部分的佔城人還當過海盜,所以佔城的民風很彪悍。」絕塵又補充道。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終究將佔城的大體面貌描述了出來,而韓遠海的腦子里也有了印象。
韓遠海吃完飯,去頂替掌舵的若劍,而萬賢士隨即也跟著韓遠海,走了出來,「沒忘記,我跟你之前說的事吧?」
「你不說,我都把這事情忘了。不就是說改為賭船的事情嗎?可以啊!」韓遠海笑道。見萬賢士滿臉笑意,隨即又說道︰「那麻煩師傅你,就用梵文寫幾份布告,上面說凡是參加者,必須持有貴重的物品,如果他們賭贏了,我們將奉上中原最美麗的瓷器或者玉器。」
萬賢士望了望四周,而後攤開手,「我記得我們沒帶什麼瓷器和玉器。」「沒關系,從那一箱貨物里面,挑出一件來,就行。」韓遠海指了指擺貨的位置。「那可不能動。萬一摔碎了,我們可真是賠不起。」萬賢士擺擺手。
「既然這樣不行的話,我床下有兩匹上好的錦緞。那布告上面就寫,如果賭贏了,就送他們錦緞。」韓遠海心中,對這兩匹錦緞有點不舍。爪哇國,兩位姐妹花?韓遠海一想到這里,頭腦里又思緒萬千。
「船長,你這錦緞是要送給誰啊?」萬賢士問的時候,鐘雪嫣從飯廳走出來,抬頭看著韓遠海和萬賢士,似乎听見了他們剛才的對話。
「為了開拓貿易,用的樣品。別人要跟我們下訂單,我們最起碼要把有樣品給別人看。」韓遠海正色地說道。萬賢士點點頭,「的確。那我這就去寫布告,上面也把玩骰子的規則寫一下。」
「呃。最好能找來一些富人。富人的寶貝多。」韓遠海見萬賢士進了船艙,又加了一句。鐘雪嫣來到他身邊,「你們兩個又在商量什麼?」
韓遠海搖了搖頭,「不告訴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賭可不是說你能贏,就能贏的。還記得上次,你還不是輸了。」鐘雪嫣一提起上次,又想到後面令人臉紅的畫面,頓時覺得自己口誤。但韓遠海卻和樂意,鐘雪嫣提起上次的事情。
韓遠海模了模自己的嘴唇。「喂!你別想歪了。」鐘雪嫣打掉了他的手。「最近天氣比較干,嘴唇有點開裂。不知道是誰想歪了。」韓遠海笑道。鐘雪嫣一時不知用什麼話來回擊,看著韓遠海在掌舵,身子就擺在跟前,隨即抬腿踹了他一腳,便進了船艙。
「都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果然一點沒錯。」韓遠海揉了揉自己的右腿,用手拍了拍布袍上的灰塵。
佔城的港口「僧伽補羅」,意為獅子之城。不過元朝的水手們,更願意把它稱為「佔城港」。韓遠海的貨船,從交趾海面順流而下,還要經過一天的時間,才能到達佔城。
「沒想到,在海上也會這麼無聊啊,似乎整天面對的都是一樣的景色。」鐘雪嫣坐在甲板上,發起了牢騷。「那你不覺得,這被陽光曬得,不也是一種享受嗎?」韓遠海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躺在甲板上,曬著日光浴。東南亞十二月份的陽光,溫柔得就像仙女的縴手般,從自己身上撫過,讓人甚是愜意。
「這應該是你過得最溫暖的一個冬天了。」韓遠海笑道。「是啊!這船越開,反而越來越熱。這是一直向南的緣故嗎?」鐘雪嫣問道。韓遠海點了點頭。
「船長,來看看這個。」萬賢士手里拿著布告,走過來,把它遞到了韓遠海的手中。「哇!我一個字都看不懂。」韓遠海看著上面的字,畫得像一個個符咒似的,「這是要驅鬼嗎?」
萬賢士笑笑,「這就是天竺國的文字——梵文。說起來,是丑了一點。」其他人也饒有興趣地拿過來看,一睹梵文的真面容。
「船長,你真要賭啊,這賭可不能當飯吃的。」游風提醒道。「唉。小賭怡情,我只是借著賭的機會,看一看他們這里到底有什麼好的寶貝。我要是想以賭為業的話,我就不會待在船上了。你說,若劍師傅,是吧?」
掌舵的若劍點了點頭,「如果賭贏了,能得一些我們那里沒有的寶貝,這就的確會是個好買賣。」上杉和絕塵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畢竟韓遠海說出了這賭的目的所在,他們覺得合理,便也不會嘮叨什麼,繼續下棋。
「萬賢士師傅,你再上面再加幾個字︰‘輸贏難料,賭資必備,守信為先’。」韓遠海一面想,一面說道。「你是害怕他們賭輸賴賬?」萬賢士反問道。「那當然,佔城港是他們的地頭,我贏了,他們萬一賴賬怎麼辦,說不定還會找士兵把我們抓起來。所以還是先好。」萬賢士听完,也覺得很有道理,便會船艙,再做改動。
臨進船艙,萬賢士似乎又想到什麼,「我寫了一塊用梵文寫的‘賭’字,要不要掛在桅桿上,這樣的話,能找來更多的人。」
「萬賢士,你是想真正把我們這艘貨船,變成賭船啊!」艾彥笑道。「你拿來,我來掛!」只要是能讓更多人帶著寶貝來賭,讓韓遠海他能見見這各種寶貝的模樣,那他就願意為這貨船的桅桿上加一個‘賭’字。
貨船進入佔城港,已是離開瓊州島第三天的事情了,如果不是交趾戰船的追擊,或許還會再遲一點。
「為什麼這兩次入港,都是到了夜里呢!」若劍搖了搖頭,覺得運氣不佳,夜晚入港,視力不佳。韓遠海站在船頭上,舉著火把。
在這送貨的旺季,停靠在佔城港的貨船不在少數。若劍借著火把的光,尋找著泊位。「若劍師傅,把船停在離碼頭較近的位置,這樣能有更多的人,看到我們桅桿上掛著的旗子。」韓遠海說道。
「嗯,我知道了。」若劍說著,將舵打死,重新轉向。以若劍的技術,在港內調轉船頭,不是件難的事情。
「入夜了,入夜了。我終于可以休息下了。」若劍將船停岸後,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快,把船錨給拋下。」「哦。」艾彥答應了一聲,隨即動手。「還要把風帆給拉起來。」韓遠海自言自語著,拉起了風帆。
三人正準備回船艙,只听見一個聲音。韓遠海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皮膚深黃,頭發蜷曲的,滿臉絡腮的士兵舉著火把,正在大聲叨念著什麼,手還不停地揮動著,這意思很明顯,他是要上船。
韓遠海無法,只好把木板駕到碼頭上,那士兵腳步飛快地來到貨船上。士兵上下大量了下韓遠海等人,而後開口道︰「你們是唐人,你們要在這里停多久,這貨是什麼貨?」听著那佔城士兵,講著自己的語言,韓遠海實在有些別扭。
「瓷器和絲綢,前往波斯。」韓遠海把元朝市舶司發出的證明,遞到了那士兵手上。那士兵點點頭,認真地檢查了一遍,覺得沒什麼差錯,便將證明還給了韓遠海。
「我們要在這停一天,多少個銅板?」韓遠海問道。那士兵也毫不客氣,伸出五根手指。韓遠海心想還挺便宜的,便從懷里掏出了五個銅板,交到了那士兵的手里。士兵點點頭,把銅板手下,舉著火把,下了船。
「停在佔城港,一天也只需要五個銅板,比廣州的那位獅子大開口的要好多了。」韓遠海笑道。「在港口上收稅銀的蒙古兵,都是想錢想瘋了。」艾彥也毫不客氣地說道。三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起回了船艙睡覺。
在佔城港停泊的第一天來臨,大家一起出了船艙,呼吸著佔城港新鮮的空氣,迎接著這第一縷的陽光。但若劍還在船艙里睡覺。當然從瓊州到佔城,他幾乎天天都在掌舵,熬夜加班的確是非常辛苦。
離碼頭不遠處,就可以看見一條街道,街道兩邊都是商販,吆喝著讓人听不懂的語言,不過卻甚是熱鬧。佔城人的服飾,與中原人不太一樣。佔城的男士,喜歡穿著短衫,露出兩只結實有力的臂膀,頭上帶著各色的頭巾;而女子的服飾則是用一整塊輕盈的布料,把自己包裹起來,中間也有束腰,看起來,甚是精神。女子的布料有各種顏色,花花綠綠的,甚是顯眼,由于佔城由佔人建立,帶有天竺國的文化,所以服飾與天竺國相似。
佔城國沒有什麼高大的建築,多是以木質的二層房子為主,每一幢房子的二層,都會延伸出一個露天陽台,不過這些都是原色,沒有被刷上深紅色的油漆,與地上黃色的土相連,在陽光的照射下,感覺整個佔城港,都彌漫在金黃色的海洋里。
街兩旁都有郁郁蔥蔥的樹木,倒像是海洋中的綠洲一般。在佔城國中,唯有帶有宗教與皇室的建築,顏色才會更加靚麗奪目,這樣也就有別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