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暖認真地看著左維寧,覺得他不像是在說謊,才說︰「好吧,我承認你的遭遇也不比我好多少。但是,我還是覺得我舍不得放棄他。」
左維寧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這時候勸說是沒有用的,可還是說︰「那你想怎麼樣?跪在他面前,求他和你重歸于好?還是去求你的好姐妹離開他?」
「我也知道我應該放手,仰著高傲的頭顱離開,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從小暖說著說著,鼻頭泛酸,「我感覺我的心,通了一個大洞。這個洞,時刻會提醒我遭到友情和愛情雙重背叛的恥辱和心痛,讓我寢食難安,讓我無法冷靜理性地思考,我也想要原諒他們,想要祝福他們,可是我不甘心,怎麼樣都覺得不甘心!你明白什麼叫不甘心嗎?」
「明白。」左維寧點頭,「但是,你除了放手,除了忘記,別無選擇。愛情,從來都是伴隨著傷害和被傷害而存在的。」
從小暖和左維寧又說了很多話。兩人你安慰我,我安慰你,當她們覺得櫻花屋不再適合待下去之後,立刻走出了酒吧。
此時的大理古城步行商業街區早已是華燈初上,游人如織。兩人不知不覺來到熱鬧非凡的紅龍井,只見一股活水日夜流淌在垂柳之下的溝渠里,從坡頭到坡下,沿著垂柳依依的溪水兩岸,上百家中西集合的酒吧鱗次櫛比,小憩的游人靜坐在兩側的木凳或沙發中,靜靜地品嘗著美味可口的各式飲品和香茶,悠閑自在。
左維寧和從小暖順著紅龍井的石階往上,漫步而行。身邊都是人,本地人、外地人、外國人,人滿為患。突然,一首《春天里》唱響在紅龍井的夜空,銀色的月光灑滿紅龍井的每一個角落,紅彤彤的燈籠,讓紅龍井更加妖艷。
然而,就在這人頭攢動的地方,從小暖看見了手牽著手順著石階而下的林海峰和顧蓉。然後,她就石化般站在原地動不了了。
左維寧敏感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低頭在她耳邊說︰「要不要我陪你演一出戲?」
「不用了!」從小暖搖搖頭,迎著林海峰和顧蓉走上去,然後,三個人在你推我擠的環境里,四目對兩目。
就在顧蓉和林海峰不知所措的時候,從小暖開口道︰「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談談吧!」
三個人離開紅龍井,來到一處僻靜處,左維寧只是一路跟著,並沒有靠近。
顧蓉一路憋著一肚子的話,卻只說出一句︰「小暖,對不起!我……」
林海峰一把將顧蓉拉至他的身後,護著她,生怕從小暖會欺負顧蓉,然後說︰「小暖,你別怪蓉兒,千言萬語都是我對不起你……」
他的這個動作,令從小暖心寒至極,「你以為,我會把她怎麼樣嗎?在你眼里,我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林海峰?」
林海峰依然護著顧蓉,「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無法勉強,請你相信,我真的不愛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