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陸旭的話,Betty這女人的底氣又瞬間回來了,「旭,你怎麼會認識這麼……這麼不懂得穿衣打扮的女人哪?」
陸旭看了眼從小暖,說︰「她搞藝術的,穿著一直很另類。」
Betty見陸旭並沒有幫著從小暖說話,口氣更沖了,「喲,這說好听點是藝術人的另類打扮,說實在點,就是寒磣上不來台面。藝術家嘛,都愛講氣節愛面子裝清高,沒錢窮歡樂。其實,這一件禮服對我們來說是花不了幾個錢,可是對藝術家們可就不一樣了。」然後,又對著從小暖說︰「這樣吧,下回要是再參加這樣的場合,你可以來找我,我家里有一堆不知道要如何處理的禮服,你穿上應該很不錯。」
听她一直聒噪,從小暖心浮氣躁起來,「那倒是,我們搞藝術的,賣藝不賣身,不像你們,只要有一副好皮囊,都可以被明碼標價,自然不能跟你們比。至于禮服,你還是自己留著,萬一哪一天你混不下去了,還可以拿去賣幾個錢度日。」
Betty臉色大變,「哎,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干嘛這麼不識好歹,老愛跟我作對找我麻煩?」
「到底誰找誰的麻煩?」從小暖實在听不下去了。在酒店幫她解圍,可是這女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剛才也是這女人伸出腳幾乎絆倒了她,「你這樣的女人,若不是你瘋狗似的在我面前狂吠,我連看一眼都嫌髒了我的眼。」
Betty剛要抬起手,看到附近已經有人朝著她們看過來,也不敢太放肆,只得搖晃著陸旭︰「旭,你看,她這樣欺負人家,你可要幫人家主持公道。」
陸旭看著從小暖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有些不悅,「從小暖,你客氣點,萬一她以後成了你嫂子,可有你好受的。」
Betty這下終于眉開眼笑,「是哦。我是可以不計前嫌跟她和好的啦。來吧,我敬你一杯,從小暖。」說完,Betty拿過侍者抬過來的酒杯,說時遲那時快,盡數將酒杯里的酒潑灑到從小暖的身上,然後夸張地跳開腳,捂著嘴大叫︰「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你會拒絕,所以一時有些激動手沒端穩,對不起哦。旭,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會怪我吧?」
陸旭看都沒看從小暖一眼,對著Betty搖搖頭,「沒事,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Betty的眼神里,分明有一絲陰笑,一身而過。
從小暖看向陸旭,心里一片冰涼,奇寒無比,抹了一把頭發尖上的酒,淡淡地說︰「陸旭哥,我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挑女人的眼光還是這麼讓人不敢恭維。」
「旭,你又欺負小暖了?!」陸俊的聲音里帶著警告。然後,他月兌下外套,罩在從小暖身上,「小暖,你沒事吧?」
「我沒事。」從小暖這才撫了撫胸口,一臉內疚地說︰「對不起,俊哥哥,我又跟賤人一般賤識了。」
陸俊摟著她,「走吧,先去換身衣服,不然一會該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