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生的日子里 第一百三十四章升職

作者 ︰ 茱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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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後,許承周回兵部報到,拿到的新任命竟然真是京郊大營的統管權。兵部中的同僚們紛紛向他賀喜,還在下衙後,把他拉去京城做江南菜最好的余杭樓一起吃晚飯,還非要許承周請客不可。許承周盛情難卻,只好先派了小廝回家報信。

等他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戌時時分了。孩子們都睡下了,蘇錦手捧一卷書倚在大迎枕上,正就著燭光看書。許承周進門的時候,蘇錦看得入神,直至听見聲響,才發現他已經回房了,趕緊趿了鞋子上前迎接。

許承周笑著說她,「大晚上的看書,小心傷了眼楮。」蘇錦一邊跟著他進淨房替他更衣,一邊回答,「那書的字挺大的,看一會兒也無妨。」低頭聞到他身上一股酒味,不覺皺了眉頭,「喝了多少呀?你就由得他們發酒瘋呀。」

蘇錦吩咐丫鬟將熬得濃濃的醒酒湯端進來,親自遞給許承周,「先把它喝光了。」許承周就著她的手,將醒酒湯一飲而盡,「難得高興,今晚個個都敬我,幸虧我一早就裝醉了,不然哪里能是現在能走能說的狀態?結果是陳大人他最後醉得最厲害,臨走的時候都嚷著要去青樓繼續下一場喝酒,估計今晚他回家要被夫人收拾了。」

蘇錦忍不住笑了,「這陳夫人,我見過一次,挺溫柔大方的一個人,偏偏被你們這些大老爺說成妒婦了。」

許承周拿起毛巾洗了把臉,蘇錦指揮著丫鬟們準備好熱水,又替許承周準備了干淨的衣物,然後就守在小屏風後面,等著許承周洗澡,一邊等一邊與他說話。許承周趁著醉意說,「你不知道,陳大人的母親曾經替他準備過幾個通房,結果都被陳夫人給打發了,有一次一個通房不肯離開陳府,跪在陳家門口不肯起來。」

這件事,蘇錦也听說過,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陳夫人才被傳言成妒婦的。「看來你真的醉了,平時你都不說這些話的。照我說這都是你們這些男人的劣根性,明明是那個通房,心術壞了,陳大人也同意了將她發賣出去的,結果出了事,惡名都要陳夫人背著。再說了,陳大人身體不好,不能多喝酒,你們也不知道勸著他,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你們怎麼跟陳夫人和陳老夫人解釋呢?」

許承周想起自己夫人平時最恨男人納妾,便深悔失言,訕訕然順著蘇錦的話說,「我們也勸過陳大人少喝點的,但是你知道他那個毛病,就是喝酒喝出來的,可見他酒癮有多大,平時在家里就被規著不能喝酒,好不容易在外面放肆了一回。不過他的小廝也真是,哈哈,那小廝擔心陳夫人責怪他,偷偷派人回陳府搬救兵,不然我們肯定還在喝著呢。」

蘇錦問,「怎麼聖上就想到讓你擔了這個職位呢?在你上面不是還有幾個大人年紀比你大的嗎?」。

許承周哈哈大笑,「還不是你夫君我年少有為,其他幾個大人雖然資歷有了,但是作戰經驗還是缺乏了點。」

「听說是左小將軍推薦,皇上采納了他的意見。所以咱們還得好好多謝下他們家,左家的人元宵節後會去西北了,到時候送上一份厚禮好了。」許承周跟蘇錦說。蘇錦點了點頭,「不沖著這個,也得沖著左夫人與我的情誼,這份厚禮少不了。」

其實蘇錦對許承周的新任命是真的十分高興,她寧願自己的夫君留在京城,也不願他去邊境浴血沙場,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實在難受。而且許承周這樣的官職,如果外放,十之八九,家眷都是不能跟著去的,兩地分居始終不是好事。想到這里,蘇錦就暗暗咒罵這種規定,這不是明擺著,不讓高級將領跟自己的夫人培養好感情嗎?怪不得古代這麼多名正言順的小三,都是制度惹的禍。不過牛不想喝水,你強按著它的頭也不行,這男人呀,就是天性如此。

左小將軍果然在元宵節後就率先出發去西北了,許承周與同僚們一起去十里亭給他送別。因為帶著較多行李,所以左夫人帶著孩子們遲幾天再出發,慢慢去西北。臨走的時候,菁華公主為首的夫人們特意在映月山莊辦了宴席,為左夫人送別。左夫人一一保證回京的時候,要買了那西域的禮物送給大家。

很快,許承周也正式上任了,每天忙于在幾個京郊大營之間奔波,十天八個月才回家一趟。于是許家清明節去拜祭許承周母親的一應事宜,只能是蘇錦與劉管家商量著準備了。結婚前許承周在京郊買了一個大莊子,八百多畝良田,莊子包括了一座山,秦氏的骨骸就被埋葬在莊子附近的這座山上,之前有已經請了人看過風水,選了一處風水寶地下葬了,如今也算得上是許家全家第一次集體去祭拜,所以各式禮儀都是嚴格遵照古制來做的。

蘇錦是第一次作為宗婦來主持這種事,免不了要特意回蘇府向自己母親請教。

蘇老夫人過年後已經踏入六十七歲高壽,她與蘇老太爺身體一向都是十分健壯,但是畢竟歲數已高,這一年的冬天又特別寒冷,尤其是過年前後。元宵節的時候,老夫人貪看煙火,在外面多留了一會,結果第二天開始身體就感覺不適,蘇夫人親自照顧了她三天,身體也有點吃不消,鄧氏便將家中的事交給蘇夫人和丹姐兒,替了蘇夫人在蘇老夫人床前專心侍疾。

因此蘇錦帶著孩子們回家的時候,特意替浩哥兒向先生請了假,帶上浩哥兒一起,想著與孩子們去看看他們的曾外祖母,然後自己順便跟娘親請教拜祭注意事項。

回到蘇府,蘇錦直接帶著孩子們先去探望曾外祖母。蘇老夫人已經服了藥後,已經不再流鼻涕咳嗽,但是身體還沒有徹底養好,精神不是很好,強撐著跟孩子們說了幾句話,就開始打瞌睡,蘇錦本來想將孩子們留下來陪著蘇老夫人的,但是又擔心孩子們會吵著她,便帶著他們一起去了蘇夫人的院子。

蘇夫人早已得知女兒外孫回到蘇府,只是她一大早忙于帶著丹姐兒處理家事,好不容易听完了管事媽媽們的回話,又指點了丹姐兒一番,恰好,蘇錦帶著三個孩子來到正院,她干脆將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丹姐兒與管事媽媽一起商量著處理,帶著蘇錦母子四人到了東次間講話。

蘇夫人早已听說了女婿高升的消息,便著急地先問了蘇錦這個事情,「說是女婿他要接手左小將軍的位置,統管京郊大營,那女婿現在是什麼官職了呢?我是听糊涂了。按理說去年女婿回京的時候,雖然說受到皇上的嘉許,但是官職上並沒有什麼變化。」

蘇錦笑著說,「他現在是從一品都督同知,如今我想見他一面都不容易,經常跑來跑去的。」

蘇夫人怕蘇錦不懂事,便替許承周辯護,「他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自然得忙點,等以後接上手了,時間也能變得規律起來,你可別不懂事,用這些理由來鬧他。我看他這個位置挺好的,之前你們去杭州那兩三年,我經常夢見你們,老是擔心你們在外地會不會被欺負了。」

蘇錦忍不住哈哈大笑,抱住蘇夫人的胳膊撒嬌說,「娘,你就放心吧,你女兒和女婿,誰敢輕易欺負呀。」

斌哥兒好奇地看著蘇錦向蘇夫人撒嬌,也學著向蘇錦遞手說,「娘,娘,斌哥兒要抱。」

蘇夫人把他抱到膝蓋上,「斌哥兒嫉妒外祖母只疼你母親親了?外祖母也疼斌哥兒的。」說完,就連親了斌哥兒好幾口。斌哥兒用小手胡亂擦了一把臉,掙扎著到了蘇錦的懷抱中。蘇夫人假裝傷心道,「斌哥兒嫌棄外祖母,外祖母好傷心呀。」

朵姐兒連忙安慰蘇夫人,「外祖母別傷心,朵姐兒不嫌棄您。」一番童言童語把蘇錦和蘇夫人都逗樂了。浩哥兒坐在一旁也跟著笑,斌哥兒看見大家伙都笑了,他也跟著笑得眉眼彎彎的。

蘇夫人做人媳婦的情況跟蘇錦有點相似,只不過蘇老爺多了幾個兄弟姐妹,蘇夫人頭上有公公婆婆,但是在古代來說,這樣的家族已經不算是大家族了,再加上蘇老爺的兄弟姐妹都不在京城,所以平日里,拜祭先人的事情,也都是蘇夫人帶著鄧氏一手處理的。

蘇夫人細細跟蘇錦講解了一番後,又讓姚媽媽拿了一本平常管用的拜祭專用的冊子,交給蘇錦,「你拿回去好好研究下,把事情做好了再還給我好了。」蘇錦接過來翻了翻,發現是祭祀和上墳過程所需,一筆筆都已經記錄在案,心中大喜,有了這本指導冊子,她自己在結合自家的情況來改良下,要做的事情就很清晰了。

蘇錦懷中揣著這本冊子,高高興興地帶著孩子們回家去了。蘇夫人雖然很想留她們一起用晚飯,但是家中實在是忙,所以便作罷。又囑咐她清明節後,再找個日子帶著孩子們回娘家玩,說不定到時候蘇老夫人的身體就徹底好了。

蘇錦有了這本冊子,再加上劉管家全權負責外面的采購交際的事務,祭祀和上墳的事情,很快就安排得井井有條,所有物品都已經采購好,分別放到家中以及莊子上。現在就等著清明節,許承周有了假期後,全家人在祠堂拜祭一番後,再一起到鄉下莊子住三四天,到秦氏的新墳前隆重祭拜一番。

自從孩子們多了以後,蘇錦就開始設想孩子們大了,住哪里好。許家原來雖然是四進的院子,左右各有兩個跨院,但是東邊的跨院用來走祠堂,西邊的跨院靠近外院,現在給了龍師傅和向先生兩家人居住。所以等孩子們長大後,朵姐兒可以住在後花園,但是男孩子們的院子還是缺了。

于是蘇錦便與許承周商量著要不要換一處大一點的宅子,方便以後孩子們長大了娶親生子。許承周雖然覺得現在設想兩個男孩子娶親生子,早了點,但是同意了蘇錦的說法,便讓劉管家留意京城有無地段不錯,更大的宅子。

劉管家打听了半個月後,回稟說,「目前京城地少人多,地段好的宅子要麼太大了,要麼跟現在這處宅子差不多大,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合適的,不過咱們家隔壁的余家最近要回老家,要把宅子賣了,不如我們買下來,打通了,這樣又不用大動干戈搬家,又可以擴大一倍宅子。」

蘇錦和許承周都覺得這個法子最好,隔壁余家的宅子跟許府格式大小都差不多,而且余家人都不錯,只是余大人如今致仕了,兒子在老家附近當父母官,女兒也嫁到了外地,兩個老人家也想落葉歸根,便想著將京城的宅子賣了,回老家買些田地莊子養老。

蘇錦和許承周意見一致後,立刻派了劉管家上門與余家的管家談,余家一向與許家交好,見許家願意出市價買下自己的宅子,雖然也有其他人家提出了更高的價錢,但是想著許大人如今官途亨通,將宅子賣給許府,也算是為自家孩子們結個良緣,于是兩家很快就達成了協議,余家那處宅子正式在清明節前賣給了許家。

余家的人趕著在清明節前回老家,還能趕得上祭拜,所以三月的時候,蘇錦就拿到新房子的地契。蘇錦特意去余家看了一遍,又在心中盤算了一番,便決定,打通兩家的花園,將花園擴大一倍,以後休閑娛樂的地方也多了很多。祠堂移到最西邊的那處大院子。

兩個宅子合並後,外院了多了一倍地方,可以隔出兩個兩進的院子,給浩哥兒和斌哥兒住;再隔出兩個一進的院子作為外院的客院。在內院,隔出兩個三進的院子,準備以後給浩哥兒、斌哥兒娶親用。在後花園建造一個兩進的院子,給朵姐兒住。內院還有兩處客院,一處唱戲用的院子。

如此在心中有了個大體藍圖後,便讓劉管家請了一位曾在工部做過的有名匠人幫忙做了設計圖。打算過了清明後,就開始動工,爭取秋天的時候能夠完工。(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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