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猜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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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琬見墨月憂心忡忡的樣子，不由失笑，淡淡道︰「該來的總會來的，就算我不惹她，她也還是看不慣我，還是會找我麻煩。那我又何必隱忍？何必壓抑自己的真實感情？人生在世，總歸要讓自己痛快些吧！」
墨月聞言，覺得也是，特別是看到大姨娘憋著氣的模樣真是想想都開心。于是也不再煩惱。她微微翹起唇角，側頭看著雲琬沉靜姣好的側臉。心想，反正現在的小姐厲害的很，一定斗得過大姨娘的。
而雲琬卻因為方御安的到來，想起了一個之前一直想不通的問題。
兩人回到了琬院，秋碧跟盼夏就迎了上來。秋碧攙著雲琬的手，將她迎進了堂屋，然後湊在她耳邊悄聲道︰「大小姐的確派人來打听過您的動向。我之前特意在院子里吩咐過，誰要是打听您去了哪里，一律說去了四小姐那兒。」
雲琬彎唇笑了笑，邁步上前落座道椅子上，夸贊地看了秋碧一眼，「你倒是越來越有大丫鬟的範兒了。」告訴莫雲姍她去了莫雲柔那兒，只會讓莫雲姍得意忘形，以為她們真的被她的話弄得失去了方寸，只能躲在一起商量對策。殊不知……她早知道這件事是該從莫正沖那兒下手的。
其實秋碧哪有雲琬想的那麼復雜，單純如她只是覺得雲琬平日里跟四小姐走的近，這個謊撒的也容易讓人相信而已。
「盼夏，你隨我到書房來，我有話對你說。「雲琬站起身，視線落在垂著頭的盼夏身上。
盼夏抬起頭，詫異地看了雲琬一眼。她知道三小姐雖然救了她還將她要來屋子里做了二等丫鬟，但其實並沒有把她當自己人。因此平日里她也是無所事事而已，怎麼今天三小姐居然找她了？
雲琬回給盼夏一個清淺的笑容，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吩咐墨月和秋碧好好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靠近，便轉身走去了書房。
盼夏見狀，也只好收起疑惑，隨著雲琬走了進去。她進去的時候，雲琬已經在書案上鋪紙研磨，似是打算寫字。
盼夏很有眼力見地走過去替雲琬研磨，雲琬便任由她動作，自己則端起之前墨月擱在書案上的桃花釀。素白的手指拿著湯勺，輕輕地在碗中攪動，視線卻是一直落在盼夏身上。
「你跟著雲柔多長時間了？」雲琬舀了一勺桃花釀放入口中，漫不經心地問道。
盼夏覺得奇怪，不明白雲琬問這件事的目的，但還是老實回答︰「奴婢五歲的時候便被賣到了莫府。四姨娘見我與四小姐年紀相仿，便把我要給了四小姐。現在算來，已經有七年了。」
「嗯。」雲琬點點頭，又喝了幾口桃花釀，雖然已經冷了，但依舊是滿嘴的清香，這讓雲琬的思緒稍稍舒緩了些。
這個盼夏，想來是四姨娘還得寵時配給莫雲柔的，看來是不曾經過方氏的手。那麼這件事交給她也能放心。雖說之前盼夏忠心護主一事已經足夠讓人信任，但雲琬還是不得不防。因為凡是由方氏配給各房的丫鬟，總會多多少少有把柄在方氏手上。雖說現在盼夏衷心不二，但將來若是迫不得已，出賣主子也是有的。
「小姐，您要練字帖麼？」盼夏已經將墨研好，見雲琬問了她一個問題後便不再理她，只好自己出聲詢問。
雲琬見狀，便擱下瓷碗，從筆架上挑了一只玉瓷桿豪筆，輕輕沾了沾墨水，才回到盼夏的問題，「不，寫信。」說完便動筆寫了起來。似乎知道盼夏會問什麼，又接著道︰「寫給雲柔的信，待會兒你避開人，去幫我交給她。」盼夏是雲柔最信任的丫鬟，且不是方氏撥過去的，自然由盼夏交過去最合適不過。
盼夏微有些吃驚，小姐與四小姐素來交好，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偏要寫信呢？她哪里知道，雲琬是要讓莫雲柔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去思考這件事，也好為自己想一個對策。
她給莫雲柔寫的信，是要將之前遇見顧老夫人，莫正沖想拉攏顧家以及在護國寺遇到顧夫人的這些事全部告訴莫雲柔，順便再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她。那就是——顧家想要與莫家聯姻。
其實原本她是想不到這一層的，畢竟這件事之前根本串聯不起來。只是今日她在中庭花園遇見了方御安，心頭便隱隱有了這個猜測。
莫正沖是個有野心的人，一心想要在朝堂上立威風，所以便百般拉攏朝臣和各方勢力。方御安是一個，顧家的華妃娘娘也是一個。而想要拉攏如日中天的華妃又豈是這麼簡單的事？之前她就奇怪單憑兩個幾十年未見的姐妹怎麼能夠拉攏成功？而且那日顧老夫人看她的眼神也很有問題，像是在打量著一件值不值得帶回家的東西。現在想來，應該是在為顧家挑選孫媳，而莫正沖大概也是這樣的打算。為了自己的前途讓女兒去聯姻，對他來說應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只是她卻不擔心，雖然顧老夫人看上了她，但她想，她這個嫡女應該可以給莫正沖帶來更大的利益，絕對不會隨隨便便去嫁給一個沒落貴族。而莫雲姍莫雲兮有方氏保著，更不可能會去聯姻，所以這個人……只有莫雲柔。
但令她唯一想不通的是，就算顧家再怎麼沒落，好歹也是貴族，好歹還有華妃，老夫人又怎麼至于氣的昏過去呢？
這麼想著，信也已經寫好。她喚盼夏拿來信封，將三頁紙的信整整齊齊地裝了進去，再用蠟封好，便遞給盼夏道︰「告訴四小姐，我能幫的就只有這麼多，接下來的事還要靠她自己。還有……若是有能力，讓她派人去外面打听打听，顧府沒有成親的少爺有哪些？」
盼夏听著雲琬嚴肅的話語，心里一凜，知道這是件很嚴重的事，忙點頭應好，半點不敢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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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之下娶了一個掛著鼻涕的小妞妞，將她留在家中，獨自背井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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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為夫十年未歸，這五歲的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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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醫夜行》